“我从不怀疑……”村长老头面无表情的样子。
“那你用拐杖一直在我身上戳来戳去是什么意思?”黄獾悲愤道。
“呃咳咳咳……”老头一阵剧烈的咳嗽,趁机不着痕迹地收回了龙头拐杖,淡然道,“大概是个意外。”
黄獾无语,瞪着他。
“那小伙子你忙,我就先走了啊。”村长老头打了个哈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捋了捋胡子,迈着四方步缓缓往外走,边走还边用刚好两个人都能听到声音咕哝出一句让黄獾心惊肉跳的话来:“听说妖怪都爱吃肉,不愿意吃苞米呢……”
砰!
一个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的苞米棒子,砸在了村长老头不远处的地面上。
“孙大娘家的苞米真是……真是太好吃了。”黄獾翻着白眼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咬牙道。
……
接下来的几天,黄獾的日子过得是提心吊胆。
按照约定,每天进山给孙大娘打一只猎物,这倒没什么难度。所谓小妖出马,一个顶俩,捉只山鸡不在话下。从孙大娘嘴里套话的事也在稳步进行。
关键是村长这老家伙。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老头了……这几天老家伙没事儿就来找他聊天,表面上明明看起来慈眉善目,笑眯眯的,一副老而糊涂的样子,可往往看似无心嘟囔的一句话,总能让人心惊肉跳。
不仅如此,老家伙还总是冷不丁地出现,每次都把黄獾吓一跳,暗恨这老东西属猫的不成,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更有那条该死的大黑狗旺财……每次看到自己都好一阵狂吠,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要不是村长的龙头拐杖始终一点反应都没,黄獾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本命妖术失灵了。
总之……
人类世界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危机四伏,深不可测。黄獾充满了危机感。
这一天。
本来好好地,村口那边突然响起一阵咣当咣当的锣鼓声,轻易传遍了整个白溪村。
听到这声音的村民都是一个哆嗦,脸上居然纷纷露出害怕的神情。他们唉声叹气却又非常自觉地,都往村口走去。
黄獾惊讶地跟着孙大娘,边走边猜测发生了什么。
到了村口,只见十来个衣着破烂,不高不壮但偏偏气势十足的男人,一字排开站着……最边上的两个,身材最是瘦小,但是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神采飞扬,他俩一个腰间挂着一面大鼓,一个双手持着一对破锣,甩开膀子敲着、砸着,乒乒乓乓震天响。
当中为首的一人,一脸络腮胡子,身材最为壮硕。他居然还是骑着马的,虽然那马又粗又矮,长得歪瓜裂枣,但是骑在马背上整个人似乎更有气势了。
“这些人是唱戏的?”黄獾悄悄地问孙大娘。
“是附近的山贼……来收余粮的。”孙大娘紧握着一根烧火棍,小声道。
黄獾茫然。
这时候,早就看到黄獾所以悄悄凑过来的小正太谷星石,开始低声跟黄獾解释。
所谓有山便有贼。
原来附近一带的几个村子,都坐落于群山之中,被附近的同一伙山贼势力所笼罩。这伙山贼说强也不强,每个村子都有猎人队,也不至于太过怕了他们,但问题是,这些山贼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愣头青,谁也不想惹麻烦不是?还不如给些粮食打发了……就这么的,这些山贼就存在了下来。
仿佛寄生虫,专门靠打劫附近几个村子为生——美其名曰“收余粮”。
这伙山贼自然也熟悉各个村子“跑商”的习惯。每次跑商队伍出发前,都是这些村子各种物资最捉襟见肘的时候,而跑商队伍返回之时,则是这些村子最富裕的时候。所以山贼也会算着日子来。
不过这次,白溪村的跑商队伍迟迟未归,山贼们显然算错了日子。
“白老头呢!白老头呢!”敲锣的小喽啰扯着嗓子喊,“赶紧出来,指挥大家把油盐糖面什么的都拿出来!”
“咳咳……我在这呢。”村长老头不知何时出现,拍了拍小喽啰的后背,吓了他一跳。
白溪村的一群老弱妇孺都可怜巴巴地望着村长,他们哪里还拿得出余粮,他们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白村长。”络腮胡子夹着胯下的矮马走了上来,俯瞰老头,“我也不废话,这次带来的兄弟虽然不多,但我老胡可是亲自过来了。标准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们痛痛快快地交了,我们立马就走。”
村长面露愁色,一张老脸都耷拉下来了,小声跟络腮胡子解释起来。
“放屁呀!”络腮胡子突然一声咆哮,口水喷了村长一脸,“我老胡亲自跑一趟,你居然跟我说下次?我管你们村的跑商队回没回来……总而言之,余粮交够,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络腮胡子叫得凶,其实不会真昏了头,干什么屠村之类的事……真那样干,等白溪村的汉子们回来,还不得红着眼睛去跟他们拼命?不过,趁着白溪村男人不在,狠狠搜刮一些东西,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络腮胡子也明白,跑商队既然还没回来,油盐糖面什么的物资是别想了,不过也不能白跑一趟,搜刮些粮食回去交差也好。
“怎么的?那么大的白溪村,现在连个男人都没有,还敢反抗不成?”络腮胡子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过一群老弱妇孺,嗤笑一声,表情越发轻蔑张狂。没有成年男人的白溪村在他眼里根本没威胁。
“谁说没有男人的!”小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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