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算是他最后一次，给他机会了。
至于凤九歌，她心里是有些气的，气凤子阳的不争气，只会惹一个老人家生气，气这一家子，四分五裂。
说到底，这一家子如何，终究是跟她无关的，她在意的，不过是凤翔山这个为她着想的外公而已。
“九九丫头，你等等。”凤子暝那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她脚步一顿，想起了那晚的事情，停下脚步，转过身。
“三叔，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凤子暝看了她一眼，缓缓垂下眼睫，却也在这一举一动之间，用余光扫视着周围，最终，他伸出手，拉着凤九歌往另一个方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这句声音压的极低，凤九歌离他最近，都听得有些不真切，带着几分狐疑，看了一眼他略带紧张的侧脸，最终，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了。
而凤九歌跟着他刚走出了两步，就察觉到身后，以及四面八方，都在传来细微的风吹草动，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凝。
这些人，竟然连凤子暝都敢监视！
这凤家，还有哪里，是说话的地方？
凤子暝带着她，却也并未走远，而是来到了上次凤九歌遇见他的红楼，对上凤九歌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这里既然是禁地了，那就是说，没有人会踏足这里，所以，这里是凤家唯一安全的地方。”
不是这里是禁地就没有人敢踏足这里的，而是，这里是禁地，而恰好，他们不愿意踏足这里吧？
心里自嘲一笑，凤九歌面色却平静如常：“三叔，我想知道，我那天来到凤家，遇到的，是不是你？不，准备来说，我感受到的气息，是不是你？”
由于这两日，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凤子暝施展斗灵之力，导致她感应不到那股气息，但是黄老既然说了，那就应该错不了。
闻言，凤子暝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你说，我是该叫你九九，还是该叫你九歌？亦或者，我是该叫你小侄女，还是小外甥？”
果然，他是知道的……
这也就证明，那天在凤翔山那里的，确实是他！
“你那天在那里做什么？在自己的家里，施展斗灵之力？你别告诉我，你是在滋养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这理由我可不相信！”
见她如此的开门见山，凤子暝也不再隐瞒，缓缓道：“那天，我是发现了有人潜入了书房才去的，本来，我都运起了我的斗灵之力准备出手了，发现你出现了，估计，你也就是在那时候感觉到我的，然后，我就收回斗灵之力偷听了一会墙角。”
凤九歌：“……”
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亲舅舅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您老既然是因为抓小偷出现的，又知道她的身份，早些坦白不就得了吗？干嘛还搞得这么复杂，害的她以为，这是要杀她外公的人。
别人可能不知道，跟着凤子暝来的一路上，凤九歌想过了无数个结果，甚至，都准备了他要是跟她打，她打不过，还想麻烦黄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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