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你确定要杀白厄?”风逆突然出声道,“别忘了你是谁。”
青时手一抖,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缓慢的爬动。脑海中不停闪过白厄白夙的画面,不能杀他,不能杀白厄。
“没了秽镜压制,你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控制的傀儡。”风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开,青时一个踉跄。
“老头儿!”婪大叫,赶紧化为人形跳到他身边,“快将秽镜召回来。”
青时握拳,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愤怒!
☆、渊灵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风逆看出了青时的愤怒,轻声道,“我当年也是这样的感觉,卑微又无助。”
“卑微?你是说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青时笑出声来,“我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风逆也不多说,他拉住蠢蠢欲动的白厄,“别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君。”
白厄担忧的望着青时,几次三番都想不顾一切的冲向他身边,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是死却无法拒绝。
青时召回秽镜,既然现在没办法除掉风逆,再待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如回去。
婪看着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离开的青时,无奈的跟上,季非寒则忐忑的看着婪的背影,有些踌躇。
“愣着干嘛?还不跟上?”婪的声音里有些不满,“记得将功补过。”
“好。”季非寒眼睛一亮,只要能原谅他,什么都好说。
……
千羽山。
冷画正坐在青时经常坐的那棵桃花树上看着一个酒葫芦沉思,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
“师父,我回来了。”
“不要叫我师父。”冷画放下手中的酒葫芦,“你不是白夙。”
“我不是白夙是谁?”青时耸耸肩,“青时白夙都是我,师父为何想不明白呢?”
“想不明白的是你。”冷画将酒葫芦藏在身后,淡淡看着青时。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青时不满道,“我以为你心里有我。”这一世他懂了情爱,却并不是那么熟练。
“也仅是你以为而已。”凤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冷画平静的望着青时。
青时没有捕捉到冷画微弱的情绪变化,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当个凡人可真是不习惯,无论是神力还是感知力,都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你晓得我的性子,这是最后一次了。”青时沉了脸。
“嗯。”冷画跳下树,“你的千羽山,还给你。”
“不必,我会离开这里。”青时后退两步,冷画身上的魔气令他有些不适,除了上一世自己强行给他的魔气外,好像还有另外一股不知名的魔气。
注意到青时后退的动作,冷画凤眸微眯,“去哪儿?”
“不告诉你。”青时道。
“……”冷画无语,这一世的青时真的孩子气了好多。
“别想念我。”青时手一伸,冷画藏的那只酒葫芦便飞到了手中,“这是我的。”
冷画平静看着青时离开的背影,扬起了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
妖界。
“说说你哪里错了?”婪抱着晶莹剔透的仙桃,啃的那叫一个欢。
“我不该对主上说那样的话,就算妖化了也不行。”季非寒哭丧着脸,就说这家伙没那么大方,折腾着他去仙界蟠桃园里偷仙桃不说,还差点被那战神毒打。
“还有呢?”婪含糊不清道。
“还有啊?”季非寒一脸茫然,按理说除了妖化后顶撞了他几句之外,也没别的了。
“你说呢?”婪瞪了季非寒一眼,“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滚出去。”
“我错了,我哪里都错了还不行吗?”季非寒抱住婪的腿,“以后不敢了。”
“哼。”婪伸出两只脏兮兮的爪子,在季非寒华贵的衣服上蹭了蹭,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季非寒铁青着脸,这可是他刚换的衣服!
“怎么?不乐意?”
“没有,怎么可能不乐意?”听到婪又有生气的预兆,季非寒连忙抓住婪的爪子在自己胸前蹭了蹭,“你开心就好。”
婪翻了个白眼,见季非寒一脸狗腿模样,他也不好继续捉弄他。
“你那主人怎么办?”见婪玩够了,季非寒才正经起来,“他那一身仙气不适合留在妖界。”
“我知道。”婪重新坐下,“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他。”
“那我……妖界怎么办?”季非寒皱眉,他知道婪对青时的感情很深,只是,那个男人太危险,跟在他身边可能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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