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点了点头。
刚到门口就撞上了一脸焦急跑出来的林岚,手里的糖果蜜饯散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捡,就被人匆忙地拉着往里走。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林岚刚要去找大夫,看到千夜的时候猛然想起,这位比大夫可厉害多了,急急的就拉着人进去。
“怎么了?”
想到刚才她看到人时,那一身的血迹与伤痕,林岚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他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房间,一进门就是冲天的血腥味,将室内填的满满的。
年轻的男子正趴在榻上,身上的衣服全是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几道剑伤狰狞地敞开,深可见骨,有一剑甚至从肩甲处延伸到后腰。
俯身大致检查了一下伤口,千夜松了口气,没有伤到要害。接着坐下来,熟练地把脉,翻了翻他的眼睑。嘴里也没停地吩咐着,“去我房间将医箱拿来,去烧热水。”
“好。”林岚应了声,急忙跑了出去。
取了一块干净的布,折了两下塞进人嘴里。找来剪子,千夜直接将人身上的衣服剪开,露出整个背部。查看了一下各处伤口,分出轻重缓急,拿出几瓶药粉和刀子,着手处理起来。
林岚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再将血水端出来。
里面的情形她根本不敢看,千夜怎么说她便怎么做。但千夜冷然的态度,游刃有余的样子,利落的手法令她莫名心安。以前只是听闻,亲眼见识后才知道,这个女子医术之高明,绝非虚传。
她站在门外,不止一遍地在心中庆幸着,幸好有她在。
易寒随着端木云痕兄妹两进了一间客栈。
“你对自己的身世了解多少?”几乎是一坐下,端木云茜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
身旁的端木云痕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对她十几年来如一日的急性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抬手为三人都倒了杯茶。
也许是因为他们上次的仗义相助,易寒并没有那么排斥他们,他摇摇头,“一无所知,我从小就是师傅养大的。”
“那你师傅有没有和你提起过这些?”端木云茜追问。
“未曾。”易寒看着他们,果然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系。
端木云茜有些泄气,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端木云痕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你身上有这类似的玉佩吗?正反两边的图案看着是一样,其实另一边的图案是上下颠倒的。”
易寒仔细看了看,由于太过相似的缘故,不说的话,很难发现其中的不同。他摇了摇头,“没有。”末了,又加了一句,“我一直以为我是孤儿。”
“你看看这个。”端木云痕递给他一幅画。
虽然保存得很好,泛黄的边角表明这幅画有些年头了。易寒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淡淡的纸浆味带着墨水的余韵渐渐弥散开。里面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气宇轩昂,与他,一模一样。
“我们是端木家的人,这是我们的大伯,二十几年前离开了家。我们都认为你是他的儿子,我们的堂兄弟。”端木云痕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令他失望的是,他似乎并不在意。
易寒将画收起来,还给他们,“相似的人何其多,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端木云茜惊讶地问,“可他很可能就是你的父亲,你难道对自己的父母一点都不好奇吗?”
易寒冷静地看了她一眼,仍是一脸平静的样子,没有回答她。倒是问端木云痕,“你们找我是要认亲?”
“我们本来是想从你这得知伯父的下落,看样子你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端木云痕顿了顿,“你师傅在哪?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他向来行踪不定。”
“虽然相似的人之间也许可能没有关系,但是也有可能有关系,对吧?”端木云痕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有什么消息的话,麻烦来客栈通知我们一声,最近我们都会在这里。”
易寒点头,不可置否,起身,“告辞。”
人刚走。
“哥,怎么办?”端木云茜问道。
安抚了她一下,“别急,再等等,说不定过几日就会有消息了。”
端木云茜说出自己的疑惑,“哥,你觉不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啊?会不会我们真的搞错了?”
“自小未曾见过,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孤儿,也不奇怪。我还是相信他肯定和大伯有关系的。”
“恩。”端木云茜点头,“毫无关系怎么可能这么像呢?”
端木云痕摸摸她的头,“咱们等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要开启存稿箱功能啦,省得看醉人的数据!如果你们留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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