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和你一个晚辈计较?”
拓跋衍挺拔的身躯僵硬了一瞬,肩膀瞬间绷紧,呼吸声渐渐急促,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仪嘉对拓跋衍微微欠身后,扶着侍女的手转身离去。
徒留拓跋衍在原地,愤恨地看着仪嘉的背影。
“哦?拓跋太子和仪嘉在御书房外就针锋相对上了?”当今抿了一口茶,问韩内官。
韩内官躬着腰,恭敬地回道:“奴才送拓跋太子出去时听得真切,拓跋太子和仪嘉郡主之间果然积怨颇深。”
当今点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却说元安在淮阳郡装病装了一个多月,连二门都没有迈出去过,只能靠着临城来的书信知道些外界的消息。
临城到淮阳郡,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左右,元安的得到的消息也往往要落后十天左右,所以她还不知道,仪嘉将要嫁到虞国,嫁给虞国那个垂垂老矣的老皇帝。
此时她正琢磨着要出去玩耍。
沈明堂临走时把郡主府的护卫安排的滴水不漏,内院有方嬷嬷和金嬷嬷把守,外院有五百名府兵防守,别说元安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一只蚂蚱,也蹦跶不出去。
元安没法偷偷溜出去,只能缠着方嬷嬷撒娇卖痴,闹着要出去玩。
方嬷嬷看起来凶神恶煞,十分不好说话,其实最心软了,平日里元安和曹宝珠有哪里做的不好,往往只要掉几滴眼泪,被罚的抄书就能减一半,而金嬷嬷看着慈眉善目,其实最是古板,下手罚元安和曹宝珠,从来没有心软过。
方嬷嬷没有至亲,便把元安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顾,见元安确实是在府里憋闷久了,心便软了几分。
她早已经收到长公主的飞鸽传书,知道当今遣了仪嘉和亲,只是长公主和她都知道,元安近来和仪嘉关系颇为亲密,怕元安知道此事后心情不畅,便想等虞国太子带着国书回国,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告诉元安。
既然和亲之事已经定了,那让元安乔装打扮一番出去转转倒也使得。
于是她亲自给元安装扮起来,摘了发簪,撤了璎珞玉镯,梳起了男子发髻,又将元安的胸紧紧束上,在脸上描画一番后,活脱脱就是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方嬷嬷满意地端着着乔装改扮后的元安,又依样给小茴和春桃装扮一番,才放三人出府。
当然府兵护卫也没少带,都远远跟在元安身后,既不显眼,也能随时护卫元安安全。
元安到了淮阳郡以后,这还是头一回出来,小茴尚且冷静些,元安和春桃看街上什么都新鲜。
淮阳郡没有临城繁华,但是各色店铺小食也应有尽有,此时元安正和小茴春桃两人坐在一个馄饨摊上吃馄饨。
馄饨皮比纸还薄些,被沸水一煮,立马变得晶莹剔透,能一眼看见里面的馅料,白嫩嫩的猪肉馅里还裹着一粒虾仁,一口咬下去,爽口弹牙,汁水四溅。
元安吃完一碗馄饨后,心满意足地起身,对老板娘连连夸赞,老板娘笑眯眯地接过小茴递过来的钱,突然凑到元安身边,笑眯眯地小声道:“姑娘要扮成男子,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元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我都装扮成这样了,你也能看出来我是女子?”
老板娘爽朗地笑道:“本来没有发现,可是姑娘声音娇娇软软的,一听就是个姑娘家。”
元安颇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老板娘笑了几声。
元安正要继续逛街,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乞丐突然被人踹倒路中央。
“你个小畜生!又来偷老子的包子,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抡着擀面杖恨恨地打在小乞丐身上,小乞丐衣衫褴褛,不能蔽体,被打的皮青脸肿,手里还紧紧攥着两个包子。
“住手!”元安见那个小乞丐小小年纪,挨了打也不敢吭声,只抱着头躺在地上默默忍着,心中不落忍,忍不住呵止卖包子的老板,当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老板估计也打累了,喘着粗气对元安道:“这位小公子可别可怜这小畜生,他三天两头来偷我的包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打死也活该!”
元安示意小茴拿一块碎银块递给胖老板,微微皱眉道:“这个小乞儿年纪尚小,想必是实在没法子才偷你的包子,我替他还钱,你就饶他一次吧。”
胖老板忙接过碎银块,谢过元安后,啐了一口小乞丐,“算你这小畜生走运,再有下次我打死你!”
小乞儿攥着包子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元安不停地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元安叹了口气,也不嫌弃小乞丐身上的脏污,亲自扶起小乞丐,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小乞丐,微笑道:“把手擦擦再吃包子吧。”
小乞丐犹豫了下,没有接帕子,哆嗦着手小声道:“我要把包子留给娘。”
“你娘?”
小乞丐红了眼睛,“我娘病了,两天没吃东西了。”
元安见小乞丐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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