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气温骤降,天空零零碎碎飘起雪来。
云墨辰也被吓懵了,赶紧吩咐人去找,本来他想亲自去,可这会儿沈雅颜这个样子也走不开,只能在病房跟着干着急。
电话一遍一遍拨出去,然而得到的都是没有任何消息的结果,云墨辰只差没把手机砸了。
这些年他的性子沉稳内敛,出来沈雅颜能让他如此暴躁,再能激起他情绪的也唯有儿子阿哲了。
“废物!赶紧想办法去莫家看看!”
云墨辰挂断电话,脸色煞白,大脑里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小阿哲那张乖巧的脸,此时他总算能明白沈雅颜的心了。
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
云墨辰双手无力的垂着,视线落在病床上,沈雅颜还未清醒,男人喉间轻滚着,又很快别开眼,思绪不知停留在何方。
他找了医生给沈雅颜输液,简单的做了一个检查,说是贫血,再加上这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这次病症来势汹汹。
云墨辰单手扶额,浑身像是在抽筋般难受。
然而,对于沈雅颜来说,这些都是老毛病了,生了阿哲之后,沈雅颜多次因这个毛病而昏迷,她从没有在意过,也没觉得有多难受,有阿哲在她身边,她觉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可现在儿子不见了,她找谁哭去?
“云墨辰,你还我儿子,呜呜……”
沈雅颜醒过来已是两个小时后,睁眼的瞬间她便看到一旁给她盖被子的云墨辰,心里的火气猛的窜了起来,抄起床上的枕头往他身上砸去,左手背上的针管被她拔掉,哭着喊着宛如一个疯子。
云墨辰紧抿着唇任她发泄,心里难受得紧。
床上的枕头和被褥被沈雅颜扔得满地滚,发泄完,她双手环胸,头埋在膝盖上低低的抽泣,那么无助,连声音都哑了。
到底他看不下去了,上前帮她把被子盖上,低沉的声线带着浓重的歉意,“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别着急。”
沈雅颜全身都在颤栗,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咬掉他身上的一块肉,“你说得轻巧,不着急?云墨辰,你没经历过生育的痛苦,根本无法体会我的心情。”
云墨辰的手微微一僵,闭了闭眼,大脑迅速运转着。
这么久没有消息,云墨辰已经有了主意,不过他也不敢确定,毕竟沈雅颜他们母子二人都被他保护得很好,云立博想靠近也应该有人给他捎给信儿什么的。
除非,这里出了内贼!
末了,他端起床头柜上一碗黑漆漆的东西递到沈雅颜面前,柔声哄着,“把这个喝了。”
沈雅颜一手挥开,漆黑的药汁溅到男人袖口上,“滚!”
云墨辰后退两步,眉峰深锁,来不及处理袖口上的污垢,将手里的药碗重重搁在原位,浑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别闹了行不行?我已经够烦了,儿子不见了我和你一样着急,别忘了,他也是我儿子。”
关心则乱,他已经心疼的快疯掉了!
“那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沈雅颜激动的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也来不及穿,抡起拳头就朝他身上砸去。
男人仿若一蹲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哪儿,仿若拳头砸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呜呜……”打得累了,沈雅颜的身子渐渐往他身上靠去,除了哭找不到任何发泄口。
云墨辰胸前被冰冷的液体浸湿,仿若透过肌肤刺进了他的心脏,冰冷的温度,冰冷了两个人的身心,他伸出双手抱住她颤栗的身躯,冰封的唇在她头顶上安抚性的吻了吻,“先把身体养好,否则阿哲回来谁照顾他?”
沈雅颜吸了吸鼻子,扬起白得几近透明的脸看他,“阿成呢,阿成不是一直在这儿守着么?”
按道理说,阿哲不应该被抱走,在南水市还有谁能和云墨辰作对?
“是我的错!”除了这个,云墨辰找不到任何解释的话。
沈雅颜也没再闹,大滴大滴的液体从眼角溢出,淡色的唇瓣不停的抖动着,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成了问题,“有什么用……呜呜,阿哲从来没离开过我身边……你给我说说,这三天他有没有念过我?”
这四年她已经学会了坚强,很久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的哭过了。
云墨辰只是紧紧抱着她,眉宇间渗满焦急与担忧,“阿哲很坚强,我骗他说,等他病好起来你就会过去看他了。”
说到儿子,云墨辰的心一阵一阵抽疼着,四年的时间没陪伴过儿子一天,现在又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儿子失踪,他真的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父亲。
“呜呜……”沈雅颜趴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如八年前沈雅芙死去的那天,她哭得那样悸动人心,都快把他的心哭碎掉了。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掉进爱情的漩涡里,越陷越深,不能自己。
云墨辰的心脏像是被重击了一般,每呼吸一次都刺得他胸口的位置生疼生疼,他知道,若是再没有阿哲的消息,沈雅颜很可能就此疯掉。
忽然,怀里一空,云墨辰回神,沈雅颜已经到了门口,手才刚触到门把被一道极大的力量制止,她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男人深邃的眸底涌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除了急迫还有她从未见到的一种疼痛,是入骨的疼,比四年前她离开,还要疼。
“颜儿!”他唤着她的名字,这种心疼叫他几近承受不住,浑身上下仿佛都在抽搐,被人控制了般。
沈雅颜又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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