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袭经过复查,发现所有指标都已恢复正常,整个医院都沸腾了,一大帮子教授、医生和护士纷纷赶来探望,想了解奇迹是如何发生的,但是梅家人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最后不了了之,被当做了灵异事件。
办理好出院手续,梅长舒公务太忙,派司机来接若袭回家。
梅若袭换上碎花蓝色长裙,梅母帮她盘了发髻,稍作打扮方才走出病房。在门口等待的水东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高贵典雅,明艳无双的蓝裙仙子出现在眼前,一汪秋水含情脉脉,直勾勾看得自己心头狂跳。看着发呆的水东,若袭嫣然一笑,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水东哥,我们走吧。”发觉自己的失态,水东连忙拎起包裹,扶着若袭往外走。大厅里聚集了一群医护,还有记者,大家都在等待这个医学奇迹发生者。一见到若袭,所有人都楞了一下,这女孩也太漂亮了,国色天香让人不敢直视,等确认确实是重病痊愈的患者之后,大家一窝蜂围上来,要求合影留念,最后在院方疏导下才控制住乱哄哄的的局面,大家一起照了一张集体照,不管怎么说,梅若袭都是在本院痊愈的,以后这张合影必须挂在大厅显眼处,那可是最好的广告。水东不习惯在大庭广众抛头露面,想要躲到人群后面,被梅若袭拉着站在了前面最中央,大家目光都在若袭身上,谁也没怎么注意这个穿着土气的大个子,还有那脚上破了个洞的旧球鞋。
走出医院,五月的阳光分外的明媚,街边的法国梧桐已长满了新叶,清风拂面,车来人往,满世界都是生命的朝气。梅若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劫后余生,又感悟到了阳光与生气,相比一个多月前,她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学校的那个没有颜色的下午,恍若隔世,幸福和后怕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水东见状连忙安慰她:“都过去了,有我在,若袭再不会有事了。”
梅若袭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在水东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妈妈,满腔的委屈都化作了此刻的泪水。
梅母也眼眶湿润,这一个多月来,她也瘦了一大圈,仿佛做了一个噩梦,醒来一看,还是天高云淡,让她分外感激,看看水东,又觉得顺眼了许多,只是那一身打扮也太掉格了。梅母转身吩咐司机:“去步行街吧。很久没逛了。”
步行街人来人往,梅母带着若袭进了一家大牌男装店,简水东和司机收拾了一下包裹,随后再进去。里面顾客非常的少,营业员对母女俩非常的热心,似乎很熟,看了一眼后来进门的简水东,皱了皱眉毛。她们这家店基本只做金卡客户的生意,对于简水东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农民工或者穷学生,根本就不具备在这里消费的能力。店里平常也看不到几个顾客,但是并不重要,因为她们有内部的消费渠道,开在繁华街道,仅仅是掩人耳目。
有个男子挑好了衣服,出来结账,突然两眼发直,看着梅若袭使劲吞口水。然后装作挑衣服,蹭到梅若袭身边,打了个招呼:“姑娘你好,需要帮助吗?”
梅若袭看了男子一眼,并不认识,眉头微皱:“不用了,谢谢。”
“很高兴碰到你,能认识一下吗?”男子风度翩翩,摆出斯文架势,“我叫鲁子谋,省大院的。”
“鲁子谋?”梅母在一旁搭腔,好像想起了谁,“你跟鲁委员熟吗?”
“正是家父。”男子彬彬有礼。
“哦,原来真是鲁公子。”梅母高兴地伸出手,“我们家老梅还多次提起过你呢,说鲁公子聪明能干,又长得帅气,今天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不得了啊。”
省长老会鲁委员分管人事,正是梅长舒的顶头上司。梅长舒也多次跟梅母介绍过鲁委员家里的情况,所以梅母还是很有印象。今天居然偶然碰到,梅母不知不觉就拍起了马屁。
“哦,老梅?是梅长舒叔叔吗?你们是一家人?”鲁子谋和梅母握了握手,略感惊讶。
“是的是的,这是我女儿梅若袭。”鲁母把女儿拉过来。
“你好。”鲁子谋优雅地伸出手,梅若袭礼节性地和他握了握,准备缩手,可是鲁子谋抓得很紧,一下子也没有抽出来。
人影一闪,水东崩了过来,一缕劲风打在鲁子谋手腕上,鲁子谋手一麻,软下去了。
梅若袭赶紧拉着水东到一旁选衣服去了。
鲁子谋心头恼火,不知道来的是何方神圣。瞪了一眼简水东,立马转为不屑,那土气十足的打扮,估计是梅家的穷亲戚。
不过管他是谁,已经知道梅若袭身份,还是父亲手下的女儿,这块天鹅肉吃定了。于是心情又好起来,礼貌地跟梅母和若袭打了个招呼:“阿姨和若袭妹子你们先逛,我就先走了。”
“88。”梅母连忙挥手招呼。
梅母想着鲁子谋对女儿的热情,自然地就和穷小子简水东做起了比较,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如果鲁子谋和若袭结合,那才真是门当户对,而且鲁委员还有上升空间,梅家将跟着沾光,不觉地对水东降低了几分好感。转身一看到女儿对简水东的依恋,心里头又是一阵惆怅,好歹女儿的命是人家救的,还有那个东濛的话,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也不能不信,女儿后面还得这穷小子续命,那可如何是好?不由得轻叹连连。
经过刚才一幕插曲,梅若袭再不肯离开水东半步,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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