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种柔情,那种默契,皆是常人达不到的,浓厚到丝丝入扣,如丝如缕的化进空气里如影随形。
他们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彼此,满得任何事儿任何人儿都装不下分毫了。
在这样动荡的年代里,爱情是最千变莫测的,但还能存着如此纯粹的爱,已然是不多见了。
张凌烟的面上带了一丝苦涩,她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张起灵,想到了自己与张起灵之间的种种,那些,又算是什么?是爱吗?
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竟不敢笃定。
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顾忌了太多东西,都在这感情里掺杂了太多旁的东西,让这原本简单的东西变得无比的复杂,直至面目全非,教人难以去辨认。
张凌烟在上车前,被丫头拉住了手,丫头问道:“中午想吃些什么,尽管说,我提前给你备着,等你回来吃。”她愣了一下,有多少年了,没有人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了,上一次,还是出自母亲之口。
她眼睛有些湿润,慌忙的脱口而出“都成,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饭,吃什么都成。”丫头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总得说着一样,才好准备,也不算是难为了厨房那边。”
张凌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阳春面”,丫头笑得更是开心,转头对二月红炫耀着,活像个小孩子一般,二月红也是极宠她,抚了抚丫头的发丝,“你做的阳春面无人比得上,自然是人人都爱的。”
张凌烟与二月红同盛一辆车,张凌烟本就不爱说话,二月红也一直看着街景,无言,车中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二月红先打破了僵局。
“你定是好奇我们为何都唤那位为佛爷吧。”
张凌烟一听二月红没由来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开口作答,二月红便又接着往下说了。
“他本名张启山,初到长沙时,只是无名小辈,因一夜之间将郊外的大佛搬进了自家后院儿,这便扬了名,立稳了脚,人称张大佛爷。”
张凌烟到没想到这名号来得还颇有意思,搬动大佛?闻所未闻,倒是与搬山之术有些相似之处。她心中有些疑惑,这位张大佛爷,莫不也是同道之人?
二月红看着车窗外繁华的街道,不是能看到一些小摊位上摆着瓷器和瓦罐,碎玉片之类的所谓古董,他轻笑了一声。
侧过身子,示意张凌烟去看那些小摊位,张凌烟一脸不解,不知是何用意,他这才说道:“龙脊背可不会摆在这些子小摊上,若是钟意什么物什,可得当心了。”
张凌烟心下一惊,已然知道二月红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他选择先亮了自己的身份来引自己开口,但她着实没想到这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也是做这行当的。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丫头,那个单纯的女子,是否知道这件事儿呢,应该是不知道的罢,这样污浊的事儿,是不该进她心里去的。
张凌烟死咬着不肯松口,装傻充愣道:“二爷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太懂。”二月红见她不接话茬,也不勉强她,只是摇了摇头便不说话了。
二月红的余光瞥到张凌烟不自觉的将右手往袖口里缩了缩,他立马看到了她奇长无比的两根手指。他不着痕迹的一笑,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张启山的府邸。
张凌烟在车上就看到了那尊大佛,真的是很大的一尊佛,待张凌烟走到院内,才发现自己站在那尊佛的面前,竟是无比的渺小。
她有些费力的抬头看着佛像的尊容,无奈阳光太过刺眼,她眯了眯眼睛,还是看得不清楚,最终只得作罢。
二月红则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一丝不耐烦都未有,很是耐心的看着张凌烟抬头观望着佛像。
这时,二月红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微微侧目,发现是张启山。他一脸淡然,“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怎么,真要留下来?”
张启山的眼神像鹰一般凌厉,紧盯着不远处的那个瘦弱的身影,说道:“腿在她身上,留与不留是要看她自个儿了。”
“若是她同意留下来,就去我府上吧,我夫人很是欢喜这个孩子。”张启山一听这话来了兴趣,要知道二月红很少求人什么事儿。
张启山不禁感叹道:“能让你开口求的事儿,果是跟你夫人有关啊。”
“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她若能欢喜,也值了。”
此时的张启山是不懂这些个的,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这段感情将二月红羁绊有多么样的深。
深到一辈子都挣不开,实则也是身在其中之人不想逃开罢了。
张凌烟隐隐听到有说话声,转头一看,一眼就对上了张启山的那双眼睛。
只见这个男人背光而立,阳光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眉眼凌厉,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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