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蓝狐儿才摆脱了那凶潮。
原先带着的一队人手中,除了蓝夜身受重伤之外,其余尽数丧命于雪兽凶潮之中。
她便将蓝夜遣回疾风城中养伤,自己则返回到先前与那人族小子对战之处。
此刻,她一脸阴霾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这附近一带来回溜达,下半身巨大的蛇尾已然不见踪影,重新变回两条修长的**。
事实上,她早将这方圆数十里地查遍了,可惜还是没有发现玲珑佩的痕迹,甚至连那二人的尸体也未找到。
事到如今,她不禁有些纳闷。
那人族小子脚底沾了自己的追踪贴,即便是身死道消,也可以借此寻到他的尸体,或者鞋子衣物。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连半点感应都生不出来?
一路上全是雪兽雪怪密密麻麻的,凌乱的蹄印爪迹,看得人眼花缭乱,也叫她心烦意乱。
又在不知不觉中往东遁出千余丈,正是稍有沮丧之时,却发现那蹄印爪迹渐渐稀疏了,忽而分出数十个蹄印,一半向东而去,一半向南而去。
“怪了,这蹄印来的好是突兀。”
正纳闷之时,忽而腰间传来微微一震,她连忙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寒冰雕刻成的符箓。
双手微微一张,那符箓自个儿飞到了半空之中,符身微微一晃,散出了幽幽的蓝色光芒,紧跟着发出一声悦耳的轻吟,忽地向南面一带急速飞驰而去。
且所行遁向与向南的这些蹄印几乎是一致的。
看这样子,追踪贴有感应了。
她忍不住想道:“难不成,这二人侥幸活下来了?”
立时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跟着遁了过去。
又追出来百里多地,忽然在大片蹄印之中,发现了人的鞋印,尺寸颇大,足底宽厚,多半是那人族男子穿的。
她自然想明白了,这二人多半是混在一群雪兽堆中了逃了出去。
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倒要瞧瞧你们的命有多大!”
说罢,猛一蹬足,追着那符箓疾遁去了。
一路往南又遁了十多里地,却越发觉得那夹杂在一片雪兽蹄印中的人类足印有些古怪。
仔细辨识,足印与足印之间,忽而相距几丈,似是这人迈着大步狂奔。
忽而又相隔不过把尺距离,似是小踱慢行。
而且,足迹忽隐忽现,忽浅忽深,忽正忽斜,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在用什么姿势行路。
她细细观察一番,忽然想到:“这人族男子多半是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他逃遁之际,步伐如此不稳,大概是想快些逃走,却受伤势连累,欲速而不达了。”
“再看这足迹歪歪扭扭,说不定,那人族的小子还顶着重伤,背着那角族女子前行呢。倘真是如此,那根本用不了多久,便可追上二人了。”
更是对自己能够拿回玲珑雌配笃信不移,恨不得电光火石间,立时就出现在二人眼前。
强按住心头的兴奋,一鼓作气又向南遁了百余里地,那足迹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想来是体力亏空,难以为继。
再往南瞭去,只见茫茫远处雾气腾腾,隐隐可见是一个地底温泉。
这足迹一步一步,正是往那温泉行去了。
那符箓光芒大作,浑身急震,亦是顺着足迹直奔温泉的方向了。
“躲在温泉里?倒是挺会享受。”
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疾风一般遁了过去。
越靠近温泉,越是心跳的厉害,越是小心翼翼。
又仿佛隐隐能听见男人女人轻微的说话声,混杂在热腾腾的水雾之气中,从温泉洞底,飘飘忽忽传了过来。
她心中压抑已久的痛快,忽然像摁在水底的瓢葫撤去了压力,瞬间浮了起来,冒到了头顶之上。
再往前走,到那温泉只有不到二十丈的距离了。
她又忍不住想到:“这二位逃是逃不掉了,多半又要跟我来耍滑头。”
她此刻胜券在握,便大有闲情逸致,与二人周旋一番。
忍不住想瞧瞧二人见到自己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惊慌失措,亦或者是强装镇定?”
又想看看这一对痴情伴侣在生死抉择面前,会背言弃誓,还是至死不渝会丑态百出,还是舍生忘死?
她忽然童心大发,想到一个折磨人的办法:她手握二人生死性命,却只打算让其中一个人活下来。
至于谁生谁死,二人可以商量而定,也可以相互搏命厮杀。
虽然,这个办法虽然看起来很蠢,几无可行之处。
但要她想来,在生死危机的压迫之下,说不定这一对痴心情侣之中,会有哪一个反戈一击,让对方伤心欲绝。
如果能看到这样的场景,那必定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寥可弥补她在谋夺玲珑佩时,走的这一段不在计划之内的弯路,耗费的一段颇不甘心的时光。
正琢磨着,人离那温泉已不过十余丈了,连忙收起飘在半空之中的符箓,整个人敛起气息,悄无声响地向那温泉靠近。
这个时候,温泉之中轻微的说话声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她原以为二人提前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但紧跟着那又从温泉洞底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呢喃声
“有点意思啊!”
要她想来,这八成是二人裸呈相对、翻云覆雨时情不自禁的声响了。
死里逃生后的放纵么?倒是挑了个好地方。
在这温温晕晕、热热乎乎的暖泉之中,行此快活之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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