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几人坐定。
“连山兄,我听说孙涵斋提起过你,说你八卦一门在东三省颇有势力,怎地跑到京城卖起艺来了?”李书文面露疑色的问起了丁连山。
秦阳有点麻木,孙禄堂:名福全,字禄堂,号涵斋。融八卦、形意、太极于一体,后世孙氏太极的创始人,祖师爷!
丁连山闻言,本能的看了看秦阳,见他一幅岳峙渊渟、饶有兴趣的听故事的模样,无奈的摇头说道:“连山却是比不得明庭了,在东北时,有一个倭人武士于大街上用刀在雪上画出了一个圈儿阻路,并狂言:圈内是日本领土,谁进圈谁就死!”
丁连山说道这里,双拳紧握,面露愤愤之色!
“既然找死,顺手杀了就是了,连山何故……”李书文疑惑的看着愤怒的丁连山。
他实在弄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何搞得丁连山这么愤怒?
“嗯,李前辈说的在理!现而今的日本,作为一个利益共同体,除了婴儿,没有谁是不该死的!见几个杀几个,宰的多了,自然也就乖了……”秦阳附和道。
在他看来,作为一个有能力的中国人,不去主动宰杀都已经够宽仁的了!换做自己,区区将死之人的挑衅,哪能激起自己半点儿情绪?权当作遗言犬吠罢了!
“哈哈哈哈!小子说得好!这才是我辈武人的脾性!”李书文闻言畅快大笑起来,那瘦小的身子发出的笑声宛如洪钟一般的!
丁连山也不说话了,只是苦笑的看着他们一老一小。
那房三却憋不住好奇,说道:“秦先生也是好杀性!您不……”
“师傅与人说话,弟子有耳朵没嘴!这规矩你不知道?!”房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书文厉声呵斥住了。
秦阳和丁连山登时恍然!
房三猛然想起:武行儿中人,动辄搏命,所以在师傅说话时,弟子不能随便插嘴和乱传,弟子一句话里的‘语气’、‘用词’哪点拿捏的不对,往往就是搏命的误会!
房三想到的自己入门第一关就多嘴坏了规矩,瞬间汗如雨下,赶忙向秦阳抱拳作揖,连连道歉:“秦先生勿怪!房三儿失言!房三儿失言!”
秦阳眼神含笑,脸面上却连连打圆场:“房兄哪里话?你我年齿相差不多,我哪有这许多的忌讳?”说罢,朝着李书文拱了一拱手,道:“房兄无心之失,还请前辈勿怪!”
丁连山也凑趣劝解:“同臣兄太过苛责了……”
按照常情,秦阳和丁连山都算是庇护在人家房三家里,他们怎么能看着不管?
“行了,记住教训,好好站着吧!”李书文使用这江湖老套路也是顺手,既打磨了新徒弟入门的莽性,又教他记住了规矩,自己还挣了面子。
三人都是眼神儿带着些许笑意的交汇了一下,只有房三蔫答答的站在那里。
在现代,秦阳和姥爷学艺,李存忠虽然已经不再需要像现在这般教徒弟记规矩了,但也作为常识、趣闻和秦阳说起过!
秦阳见房三依旧发蔫儿,就笑着对他说道:“秦某习练国术八年有余,今日有幸宰了两个倭人,才算是首开杀戒!这里有一点小小心得,还请房兄作为参考斧正!”
房三好奇的看着秦阳,就连李书文和丁连山也十分好奇,他们今天可是见过秦阳杀人的,那两个浪人不是被断肢抹喉、就是被开膛破肚,死的可谓是十分凄惨!如今再看秦阳风轻云淡的样子,哪有一点杀人初哥的架势?
“秦某以为:欲练杀人技,先怀杀人心,练武之人的眼里只有该不该杀,没有能不能杀!”秦阳微笑着缓缓道来。
“好心得!好心性!合爷们儿的脾性!”房三还没说话,李书文就连连叫好,说完,对房三嘱咐道:“三儿,一言之师,可益终身!还不快谢你秦师指路?”
“秦师”这两个字可是硬抬了秦阳一个辈分儿!
房三听话,赶忙鞠躬答谢。
秦阳哪里肯受,摆手道:“互相交流罢了……”
秦阳正说着,突然,一拍脑门儿,笑呵呵的问道:“正要听丁前辈的故事呢!这一打岔,说到哪了?”
“哈哈哈~~”一阵大笑。
只有房三不笑,他谨记着规矩,前辈说话,自己只管垂头低目,一言不发。
秦阳与三人却没有师门交情,都是成人,口称前辈,实际上只是按照年龄的敬称罢了,所以唯有他才能言笑无忌……
丁连山自嘲笑罢,无奈的摇头道:“我却与你们二位不同,我八卦门在东三省门徒众多,那浪人‘画雪阻路’的行为激怒了我八卦门的众多弟子入圈挑战。”
“哦?却不知道结果?”秦阳好奇的问到。
无奈的摇了摇头,丁连山苦笑道:“那倭人武士的刀法肃烈狠毒,接连斩杀我门下多位弟子……”
“这下你们怕是避不过去了!”李书文叹息道。
“是啊!世事如此,我八卦门已经是不得不出手了!”丁连山面色复杂的叹息道。“我有一师弟名叫宫羽田,乃是武学奇才,先师董海川仙去以后,他又拜形意名家郭云深老先生为师,精研心意把……”
“宫羽田、宫宝森!”秦阳心中暗道,转而又看丁连山:“赵本山……”
赵本…,呸!丁连山没有察觉到秦阳的异样,继续说道:“东北有日军驻扎,我怕师弟出手杀了此人后,牵连两门,于是我就问他:‘掌管门派艰难,还是浪迹天涯艰难?’羽田果不出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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