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里是,吴裳小姐家吧?”白兰·杰索看着穿着睡衣出来开门的少年,故作自然的笑容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嗯……你是……”
“哦,吴裳小姐的三徒弟君,你好。”冈崎真一举手打了个招呼,转身走进屋子,“吴裳小姐嘱咐过了,你自己进来吧。”
“嗯……”白兰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你是……”
“算是……吉祥物吧!”冈崎真一笑眯眯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相当准确的定位,挥挥手道,“吴裳小姐出门去了,她有留了一封信给你,就在桌上,自己看吧。”
白兰·杰索走到桌前,拿起信封打开一看,原本只能算是有点僵硬的笑容彻底僵化。
“呐,真一君,这个是?”
“哦,吴裳小姐说了,徒弟也是要从学徒开始干起的,好的徒弟还需要帮师父打理家里,所以家政能力是必须的!”冈崎真一一脸真诚地把抹布和塑胶手套塞进白发少年手中,“我还要去乐队那里排练,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好好干活哦!”
“……哎?”
白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手中被塞的东西,忍不住陷入了深思——也就是说当年的彩虹之子和六道骸也干过这事儿?
意大利,西西里————————
“塔尔波,你看起来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啊!连脸上的褶子都没多一道!”
“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特别讽刺啊,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修刀了?”
“当然了!”吴裳笑容一收,将包得严严实实的刀递过去,声音降低了几分,“辛苦你了。”
塔尔波接过来:“这就是你骈头的遗物?”
“怎么说话的呢你!”吴裳一脚踹了过去,“好好修理!”
“小心刀啊!”塔尔波险险地夺过,“你要去看他们么?”
“……嗯。”吴裳重新笑了起来,“一年一度的慰问啊。”
吴裳和塔尔波的认识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而两人的相识,就又要牵扯到一个关键人物——彭格列初代目giotto。
事情要从吴裳当年被d伯爵赶下山收留了一个倒霉孩子相依为命结果被背叛又惨遭活埋了之后说起。
当时吴裳被困在棺材里,苏醒之后发现自己无法自救,就想着如果有人救了她她就怎么报答对方。
紧接着,就跟瓶子里的魔鬼的故事走向一样。随着时间渐渐的流逝,一开始的祈祷和哀求逐渐失效,蜕变成了咒骂和憎恨。
——受着儒家思想长大、最后还是没法做到恩将仇报的吴裳百般无赖地敲着棺木想着,等来了开棺少年giotto。
giotto发誓自己真的只是听闻了此处有怪谈而来,然后真的只是听到了棺材里传出了声音怕万一里面有活人而去撬开,万万没想到救出来的女鬼先是揍了他一顿然后撩起了满是干涸血块的长发,露出了清丽的面容:“揍完了,你有什么愿望?我可以替你实现。说好了,只能许一个。”
giotto:“???”这就是雨月说的日本怪谈里的妖怪么?!还是神明?!神明应该不会是这样子的吧?!
giotto是个救人不留姓名的好孩子类型,他并没有想要对方帮他做事。可是恰恰相反,出了棺材的吴裳想当个坏人,却还是个有原则的坏人,其中一条就是许下的承诺就要实现。
于是giotto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暗卫一般,虽然他是把对方当自己的朋友甚至是亲人看待了。
这是一位很有亲和力的异国少年,原本已经决定讨厌全人类的吴裳也渐渐敞开心扉,一张“全天下都欠我三百两白银”的脸也偶尔会出现几次笑容……
再然后,就是giotto要回意大利的时候。
“阿裳阿裳,和我一起走吧!”
吴裳面瘫脸:“我不。”
“我们村子里有一个雕金师,据说他已经有上百岁了……我觉得有可能和你的情况一样哎!”
“……我去。”
之后到了意大利……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不过吴裳的确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同类,同样是误食人鱼肉活下来的塔尔波。
对比一下吴裳觉得自己大概还算幸运了……起码她是不老不死而不是老不死,虽然严格算起来她的年纪比塔尔波还要大。
“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会和阿诺德在一起。”塔尔波打开层层的包裹,端详着那把红色的打刀,像是闲聊一般说起了当年的事情,“毕竟当时……”
“我配不上他。”吴裳风淡云轻地一句话堵了回去。
塔尔波安静了一瞬,点点头:“嗯,没错,大家都那么想。”
吴裳:“……”内心的暴躁因子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把刀先放在我这里,你先去忙其他的事情吧。”塔尔波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带着粗劣的质感,“让他们等久了可不好。”
“那就交给你了。”
并不愿意多回忆过去的吴裳离开了对方的小屋,夏季的风吹拂过来,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她凭借着记忆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那个每年都会光顾的地方。
“哟,giotto,我又来看你了。话说……我这次见到你的曾曾曾孙了,大概是返祖了,和你长得还挺像。”吴裳蹲下来,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就像是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唠嗑一般,还抬手敲了敲墓碑,“就是没你那么会忽悠人,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黑手党boss还远着呢……不过放心,有我大徒弟在,总会教出才的。”
“ sivnora,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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