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光朝的声音发沉:“古往今来,为巩固江山的君王,能做出的尔虞我诈之事远胜当年的计谋。即便他日是昭王殿下登上这个位置,一旦遇上同样的麻烦,他的手段也未必高明!帝王之业,你不能轻易评断是对是错。”
孟云娴的呼吸微微急促,比眼泪先来的是无声的笑:“难怪……难怪她们会这么恨你。”
因为恨你,所以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
孟光朝押下涌上喉头的咸腥,哑声道:“当年的事情,为父已经做到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地步……”
孟云娴凄然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曲氏擅工,所以你们暗中留下曲氏后人,再造势让他成为收揽曲氏一门不可替代的人,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周哥哥了吗?”
孟光朝脸色有些涨红,但依然坚持道:“看来隽儿已经猜到了……不错,他是收揽曲氏门人最合适的人选,没有曲氏门人相助的时候,他已经做得很好,若有曲氏门人加持,便会成为顶梁支柱,只要多挣功绩,至少与你们来说不会再被谁轻易威胁到!”
孟云娴忽然激动起来:“你们以为、你以为……这天下的事情难道都被你荣安侯一人算准了吗!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让你们所谓的盘算全都付诸东流吗!”
孟云娴的声音惊动了田氏,她慌张的赶过来,却在进门的那一瞬间,看见面色红得异常的孟光朝呕出一口鲜红来。
“侯爷——”
孟云娴大惊,跟着冲上去扶住孟光朝:“父亲!”
……
夜色渐深,原本因为昭王殿下还在挑灯夜战,其他人都不敢下值,又因为这么长时间,他们连所谓的人马瞭望台的草图都没见着,心里生了些怨念。
还是太子殿下站出来做了决定,命其他人都按时下值,明日准时上值即可。饶是众人感恩戴德,却并不赶真的有所行动,毕竟太子殿下,众位皇子,甚至是昭王殿下都在这里熬着,他们哪里敢走?
周明赋见众人不散,便派人临时准备了一些床铺,同时也给几位兄弟都准备了,命他们早些歇息,如此一来,众人才惶恐的打着呵欠去歇息。
周明隽到底不是铁打的,又因为这瞭望台的搭建实在是毫无头绪,茶水饮下非但不提神,海越发的困顿,这才离开案前,往临时准备的房间歇息去了。
黑暗之中,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溜了进来。
“县主,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让郡王知道,奴婢肯定会没命的!”
端宁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披,遮住里头半露衣扇的身子,压低声音道:“你给我闭嘴!若是坏了我的好事,我比爹先要你的命!”她左右看了看,勒令道:“在这里守着,哪里都不许去!”
说完,端宁悄悄地溜进了周明隽的房间。
婢女原本是在外面守着的,没想片刻后里面竟然传来了男女之间的响动,她羞红了脸,同时也越发害怕有人过来。
……
“侯爷,快将药喝下,喝了药就好了!”田氏的眼泪争先恐后涌出,端药碗的手都在发抖。
孟云娴吓坏了,她看着父亲口中流出的血,早就忘了质问。
“大夫……快请大夫!”她六神无主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还没走出去,就见到阿茵和阿远领着府里住着的大夫赶过来了。
大夫拨开围绕着孟光朝的人,拧着眉为他诊脉。
“侯爷内疾复发,急血攻心。”大夫的脸色并不算好看:“夫人,之前在下已经说过,侯爷现在需要静养,积劳成疾之症,非一日而成,亦非片刻能解,若是侯爷再这样操劳忧心,即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
因为孟光朝突然病重,侯府上下在大晚上的折腾起来,孟云娴和一双弟妹被母亲田氏带到院子里。
孟云娴察觉阿远比阿茵要更加淡然处之,好像完全不因今夜的事情而惊讶,相反,阿茵的态度与她差不多,都被那个场面吓到了。
“云娴,是不是吓到你了?”田氏温声安慰。
孟云娴摇头,“是我说话太重,刺激到了父亲。”
“长姐不必这样自责。”阿远冷静的开口:“父亲的情况在于静养,喜怒皆伤身,是我们没有照顾好父亲。”
田氏因为阿远的一番话,倍感欣慰,她打起精神,温声道:“好了好了,这与你们谁都没有关系。你们的父亲本就是这样,他即便真的有什么,别说是你们,就连我也一并瞒着。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你们也都吓坏了吧,赶紧回房歇着吧,这边有我守着就够了。”
三人哪肯离去,执意陪着,孟云娴更是由始至终都格外的沉默。
……
工部官署忽然闹腾起来的时候,几乎将睡在这里的官员都惊醒了。
因为声音的来源是安排给昭王殿下的房间,众人匆匆的批了衣裳往那边赶,原以为是瞭望台的事情有什么进展,结果赶过去一看,就看到了端宁县主衣衫不整的捂着脸,身边的婢女不断地驱赶着被惊动后赶来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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