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生长起来。成君昊看着满院子的杂草,再也没有提过让扒了野草来种花种树,看多了整齐的草坪花坛,凌乱也是一种美。
风瑾为了安心准备论文和资格证考试,医院也去得少了,通常都待在家里。这天午后,风瑾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学习,暖风从窗口吹进来,风瑾有些昏昏欲睡,他起身去洗了把脸,然后下楼泡了一杯浓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警报声。这声音他从未在家里听过,风瑾一愣:哪来的声音?他循声朝外走去,警报声又停了。
风瑾看了看空旷的院子,一个人影也没有,家里也没人,陈姨去买菜了,成君昊去公司了,只有云实在家陪着他,屋里相当安静,适合学习。风瑾又上了楼,喝了一口热茶,拿起笔继续看书。
不一会儿,院子的门铃响了起来,风瑾点开人工智能:“谁啊?”
陶靖宇的脸出现在画面中:“风叔叔,是我。”
“是靖宇啊,进来吧。”风瑾开了电子锁,放他进来。陶靖宇最近很少找他,这小子初三最后一学期,马上要升高中了,同时还不忘钻研《伤寒杂病论》,学习也非常紧张。不过他也算学了点皮毛,平时家里人有个小病,都是他自己采草药治疗的,俨然一个小大夫模样。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放假了吗?”风瑾看着拔高了一截的陶靖宇,这小子最近一直在长个儿,短短半年时间,就长了快十公分,现在个子已经齐风瑾的耳根了,少年眉间那股子桀骜之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收敛了起来,人也变得沉静起来。
“嗯,今天下午放假,我们初三要填报志愿了,学校让我回家来跟家人商量一下。”陶靖宇说,“我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便来找你了。”
“打算考什么学校?云海高中,还是外国语中学?”这是全市最好的两所中学,陶靖宇的成绩好,随便哪所都能上。
陶靖宇低着头:“我是想问你,如果读职高,将来还能做医生吗?”
“为什么要读职高呢?现在高中不都是免学费吗?”风瑾不解地问。
陶靖宇说:“我想早点出来帮妈妈减轻负担。我爸爸去世的时候,家里还欠了很多债,妈妈要一边还债,一边照顾我和妹妹,她太辛苦了。读职高的话,可以早点出来赚钱,帮妈妈分担一下。我想知道,读完卫校后还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当医生吗?”
风瑾明白过来,这孩子也是够早熟懂事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帮你查查吧。”
风瑾打开通讯器上网,然后摇头:“恐怕不行。现在医生资格证第一学历必须要是医疗专业的,护理专业的不行。你还是安心考高中上大学吧,你上高中和大学的费用,我可以借给你,等以后再还给我。你成绩这么好,可以想办法提前毕业啊,比如两年参加高考,三四年就大学毕业,这样一来就能帮你妈妈减轻负担了。”
陶靖宇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对了,我刚刚听见院子的警报声响了,有人来了吗?”
风瑾这才反应过来:“你说是我家院子发出来的?”
“应该是成叔叔安装在院墙上的防盗警报响了。奇怪,大白天的难道还有贼?”陶靖宇说。
“也可能是有猫爬到墙上来玩不小心触动的。”风瑾说。
“最好还是查看一下监控吧,比较安全一点。”陶靖宇可是听说过风瑾在医院被人扔炸弹的事的。
“好,回头我去看看。”风瑾说。
陶靖宇走了之后,风瑾调出人工智能监测的录像来看了一下,发现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贼头贼脑地探查了许久,最后找到院墙的视线死角处开始攀爬,动作挺笨拙的,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攀到了墙头上,谁知又触发了警报器,那家伙吓得手一软,啪嗒一下掉了下去,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这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
风瑾看着这个笨贼,又好气,又有点想笑,大白天的来做贼,还这么蠢,业务能力不行,就不要干这一行好么。
晚上风瑾将这事说给了成君昊听,成君昊听完,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风瑾说:“这人不是已经跑了吗?”
“要是没跑,进来了呢?人家身上说不定带了凶器,极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啊。”成君昊想想都觉得后怕。
风瑾说:“可要是人进来了,我告诉你也赶不及啊。再说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任其鱼肉,我不会反抗啊?”
“你赤手空拳怎么和人家带了凶器的比?这样吧,明天你还是跟我去公司吧,在我公司里学习。”他决定要把风瑾看在自己身边,绝对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风瑾苦恼地挠挠头,他是觉得成君昊对他盯得太紧了,然而却又没理由拒绝,因为自己身边的危险似乎就没有断过,他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啊,怎么就有人老跟他过不去呢,要是揪出来了,他绝对要用针将对方扎成一只刺猬!
于是从这天起,风瑾又成了成君昊的小尾巴,成君昊走到哪儿,他就得跟到哪儿。周围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他俩出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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