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名字就猜出了对方是谁, 不由得笑了起来, 伸手道,“不必,直接给我吧。”
“姑娘, 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碧兰担忧道。
“我知道是谁。”席向晚说着接过信, 拆开看了两行,眉心就蹙了起来。她边接着往下看去,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二哥三哥呢?”
碧兰啊了一声,道,“方才从外头回来时, 听说二少爷和三少爷突然急着出去了,饭都没有来得及用完。”
席向晚又花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将信看完,将信纸按到桌上,思忖片刻便抬头道,“父亲呢?”
“侯爷也不在府中。”翠羽有些紧张起来, “姑娘,出什么大事了吗?”
“不。”席向晚用手指慢慢地将信纸折起的地方捏平,她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姑娘,需要我去通知大人吗?”
席向晚却摇头道,“不必。我现在才想到的,他一定也已经想到了。汴京城今晚恐怕不太平,让门房将侯府的门锁上,早些休息吧。”
“那今晚我到姑娘门外守夜。”翠羽立刻道。
“行。”席向晚颔首,“你也跑一趟去只会母亲和祖母,让她们院子里的人夜里警惕些。”
见翠羽跑着出了云辉院,碧兰有些坐立不安,“姑娘,发生什么大事了?席府有危险吗?”
“没有什么危险。”席向晚面不改色地朝她笑了笑,“只是有人想要今夜制造出些大动静来,好浑水摸鱼罢了。”
*
这一晚上的汴京城确实不太平。
起先是勾栏瓦肆有人闹事纵火群殴,接着是有人冲进大牢劫狱,这之后则是今年刚刚参加完会试的考生们突然在天色黑了之后举着火把包围了贡院,大呼今年的会试有人营私舞弊操纵会试结果,群情激昂,好似要将贡院一把火烧了似的。
城中上上下下的官兵忙得不可开交,都察院众人也分身乏术。
“公子,都察院的人已退了小半。”
樊子期站在晋江楼靠江的二楼凭栏隔江远眺勾栏瓦肆的火光,笑了笑,“再等一等——承洲呢?”
“二公子已入睡了,是否要将他喊起来?”
“去吧。”樊子期回头道,“总要将他带回去给父亲交代的。”
“是。”
属下去了不久,就将哈欠连天的樊承洲带了回来。
樊承洲随意穿了一身衣服,揉着眼睛道,“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要赶回岭南去。”樊子期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我还指望你在旁替我保驾护航呢。”
樊承洲动作一顿,“什么事这么严重——那里的什么地方着火了?”
“宣武帝要对樊家出手了。”樊子期轻声道,“樊家太大,终归要惹皇室不满的,我们得尽快回岭南去将事情告知父亲,否则若是失了先机,家中恐怕会有麻烦。”
“大哥说得是。”樊承洲深吸口气,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衣服重新整理系带,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他们追不上的时候。”樊子期笑了笑,他走到窗边往下指了指,“承洲,看见那些马了吗?”
樊承洲略微低头看了一眼,“认得。这不是咱们脚程最快的马吗?事情已经这么急了?父亲他们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事?”
“岭南太远,宣武帝刚刚登基,手还伸不到那么长。”樊子期道,“他大约是想先发制人抓住我们当做和父亲谈判的筹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派人在暗中将晋江楼围住,此时不走恐怕以后再也走不了了。”
“我知道了。”樊承洲干脆利落地一点头,“我们走哪扇门?需不需要我带人去混淆视线?”
“不必。”樊子期有些欣慰似的朝樊承洲笑道,“我已将手上全部的力量都派出去了,他们会全力拖延,给你我制造最后套离汴京城的机会。只是出城门时必定会受到守城军的阻拦,便只能靠你了。”
“好。”樊承洲郑重点头,“大哥放心。”
“公子,都察院的人退了有六成了!”属下再次来报,“贡院那头刚刚闹出了人命,都察院的人能走的都走了,留下的这些恐怕不会再离开。”
“那我们就该动了。”樊子期将手中的书册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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