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恨,就算父亲是个蠢的,也该知道那眼神是不对劲的——只有女子看着负心人时,才会有那种模样。你说,我能忍得住,不悄悄地将它从土里挖出来藏好吗?”
“你觉得这是唐新月旧情人送给她的?”席向晚道。
这倒是也说得通,断簪本就是断情之意,与割袍断义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可席向晚听席老夫人说过,唐新月入府时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难道在那之前就和人私定过终身?
“是不是旧情人我不知道。”包氏将断簪随手一放,提起了酒壶来,一哂,“但她在床上有多fēng_liú,多会勾男人,你不是也早该知情了吗?”
席向晚静默地垂眼看着包氏将酒杯置之不顾,提起酒壶对着嘴就是两口清酒灌进了喉咙里,像是在泄愤。
包氏喝了几口酒,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快意来,“你说,什么女人,能爬到自己儿子的床上去?”
饶是翠羽见多识广,听到这里时也不由得面露愕然:席明德的妾室,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了纲常?
翠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席向晚,却见她一脸平静,想来是早就知道此事,却按而不发罢了,不由得心底唏嘘起来:这唐新月还真有些手段,难怪能当这么多年的宠妾。
167、第 167 章 ...
“这酒真不错。”包氏突而又喃喃地说, “我要是早些年也过得这么痛快就好了。”
“你走的路是你选的, 从来也没有谁逼你过。”席向晚道。
听见席向晚的话, 包氏不但没恼怒,反而愣了愣就苦笑起来,“你说得是。我为子女争了一辈子, 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来最后看我一眼的, 也只有你这个和我互相恨不能生啖其肉的仇人。这竟就是我的一辈子了……”
她说着, 仰头干脆将壶中酒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才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抹嘴,接着说道,“这簪子做什么用的我不知道, 但唐新月每次看它的时候, 都是坐在她院子里那个池子旁的,你不如去她当时住的院子里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契机。”
翠羽矮身将断簪捡了起来, 狐疑地氏才退回席向晚身旁。
“还有别的么?”席向晚问。
“唐新月的事我没有别的说了。”包氏痛快道,“但我的儿子女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席向晚打断了她,淡淡道, “你将自己的孩子教导得如何,难道自己心里头没有数吗?”
包氏沉默半晌,又道,“但若是唐新月死了——”
席向晚笑了,“你难道觉得, 三叔父是个会教导孩子的?”
不论席向晚对不对三房落井下石,他们总归是要自取灭亡的。
包氏终于不再说话了。她在原地又坐了半晌,沉默着将食盒往外一推,撑着身体慢吞吞地坐起来,而后回到了牢房深处,抱着双腿坐下不再声响移动了。
翠羽上前手脚利落地将食盒收拾好提了起来,最后又看了包氏一眼,只觉得她已经整个都被那黑暗都吞噬了。
她心有戚戚焉地跟在席向晚身后出大牢,小声道,“她要是早些醒悟过来,也不至于犯下这么多大错。”
席向晚头也不回地道,“不撞南墙,哪会知道痛呢?”
更何况,还在席府里的时候,包氏背后站着唐新月,那时候的她,也不是能想停手就能停手的。
包氏若真错,也就是错在一嫁给席存学之后就选择了听唐新月的话,和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当包氏在唐新月的注视下做了第一件错事之后,她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翠羽想了想,极为赞同地点点头,“姑娘,那她刚才说的事情,难道是真的?”
“是真的,只是我一直没找到证据,也没有最适合的时机将其公诸于众。”席向晚淡淡道,“这样的丑闻,终归是要牵扯到席府头上来的,当时不适合。”
曾经的席府是席明德当家做主,府中出了事情,大房一脉都会受到影响。
而现在席存学已经是分家搬出席府的人,便是这桩令人鄙夷的丑闻真的走漏出去,对武晋侯府的影响也能控制得住。
“真想知道这簪子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翠羽摸了摸袖中的簪子,纳闷道,“难道是和水有什么关系?”
席向晚倒是听过几种复杂的工艺,是用来传递记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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