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落在青年的身上,似乎颇为嫌弃地捂住了鼻子,抱怨道:“果然是小地方,都脏死了……”
男人搂着她的肩膀,边朝里面走边对着她的耳朵低语,惹得女人娇笑连连,拿着粉拳锤男人的胸膛。
两人自顾自就要往厢房去,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青年。
青年一手甩着干净的抹布,一手抬起来横在两人身前。
“你什么意思?活得不耐烦了敢拦我?”男人立即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爷爷是谁!闪开——”
女人也一脸不悦,她随意往青年脸上瞥了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
残月初升,他们俩人刚又离得远,女人根本没瞧清青年的模样,现在猛地发现青年极为俊秀的脸庞,和身旁五大三粗的大汉一对比,简直就是鲜花和牛粪!
女人不自在地挪了挪,又拿眼去瞧青年。
男人怒目圆睁,一张嘴唾沫就要喷人脸上了。
青年不动声色地移了移位置,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脸上,他余光一撇就看到大汉怀里的女人频繁眨着眼看他,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大汉喷了半天也没见对面的青年有什么反应,下意识去看怀里的女人,却发现人家看着那青年,一双媚眼如丝,泡着水似的。
那一瞬间,大汉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骚娘们,反了你了!”
他又反过头来瞪着青年,一双大掌朝着青年就挥了过去,“王八羔子,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掌风裹挟着凌厉的劲气,冲着青年扑面而来!
青年眼眸动了动,余光看到一只凶猛高大的鹰隼蹲立在屋脊上,冷质的目光直直穿刺过来。
他身侧的手紧了紧,抬眸直视大汉。
毫不留情的大掌紧握成拳狠狠打在青年的下颚,清瘦的身体顺着力道飞扑落地,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掌风近在耳边,下一刹那就被人拦了下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胡不愁笑着挡在青年面前。
大汉游移不定地看着胡不愁,接着面色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是胡不愁?!”
胡不愁行了个江湖礼,道:“正是不才。”
大汉在胡不愁和青年身上来回看了一眼,随后哼了一声,带着不满离开了。
那一男一女离开后,胡不愁突然朝屋脊上看了一眼,那里却空空如也,按下心里的疑虑,他转身朝青年走去。
却见经历了刚才的欺凌的青年,面色无波,眼神里充满了冷寂,仿佛没有看到胡不愁一般,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径自离开了。
胡不愁张了张嘴,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他脚下一用力便飞身上了窗口,一个翻身进了屋里。
把站在窗边眼睛盯着青年方向的方宝儿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挤开胡不愁,伸着脖子往外张望。
这举动看得胡不愁叹气,他揉了揉方宝儿的头发,道:“外头风大,你先进来我再和你细说。”
方宝儿一听这话,果然把探出去的身子缩了回来。
他叹道:“大头叔叔,如果你早一步下去,那人就不会受伤了。”
胡不愁开口道:“那人的掌法可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三流功法,我若是不观察一下便鲁莽行事,我出事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此次外出本就瞒着师父他老人家的,若是你再出事,大头叔叔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如何能跟宝儿说他并非是打不过那人,只不过是想看看青年被逼入绝境时会不会就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青年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亦或者他根本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
再说另一边从客栈里离开的两人,因为没有客栈可以住,两人只好凑合在一家酒坊的人家里。
夜晚,女人还在想着青年的相貌,大汉愤愤不平,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窗户上忽然投下巨大的阴影,女人一瞧便惊吓出声,忙躲在大汉身后,目光紧紧盯着窗户。
大汉咽了咽口水,色厉内茬道:“是、是什么人,敢来打扰你爷爷!”
清冷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一群废物,竟然连激怒他都做不到的话,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窗户被一道劲气击碎,巨大的羽翅猛一扇动便带着无形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刺穿了两人的身体。
……
胡不愁和方宝儿来到这里已经半个月了,这天出门回来后就一齐拉着脸。
申清看得有趣,这半个月以来也都混熟了,于是就凑过去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方宝儿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想不到那神医竟是沽名钓誉的庸医!枉我连日来以礼相待,事事遵从,却不料是个骗子!”
“小公子别气坏了身子。”申清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小公子想找这神医,可是家中何人有疾?”
胡不愁道:“只不过是在下家中长辈年事已高,身手不太利索了,听说了这神医之名便想来瞧瞧,也好给长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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