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廖安梅心脏猛地收缩, 公婆还不放过她,带人押着她去离婚。
“巧芳,你先去吃饭, 我和你嫂子有话说。”吴卫国心事重重地搂着媳妇回到卧室。“···事情就是这样。”
他并没有隐瞒父母对媳妇言语上的侮辱,媳妇该记住父母对她的伤害, 他还会把父母做的事一一讲诉给孩子听, 让孩子们记住他们的爷奶是无比自私、残暴的人···
父母对他的教导、对爷奶的伤害、对本家人的伤害,父母应该亲身体会一遍。
廖安梅震怒地捂着胸口,痛苦地闭上眼睛,“你要怎么办?”
吴卫国从背后轻轻地搂着媳妇,试图从媳妇身上汲取温暖。
从大伯家离开后, 他想了好多。他不怪大伯、爷奶的冷漠,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因为他们不曾对大伯、爷奶好过,凭什么拿血缘这道枷锁要求别人无条件帮助他。
“二十多年了,本家亲戚和三房断的差不多了。外家的人只是一群吸血虫,我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你、妈、小叔子、巧芳。”他不敢想象真的听了父母的话,和安梅离婚,娶方婷婷,妹妹嫁给瘸子。那时的他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慈祥的岳母、没有憨厚傻气的小叔子,没有宠着他的媳妇。只剩下不停吸他血的父母、外家人,他变成了一个众叛亲离的人。“安梅,如果爸妈真的带外家人来闹事,你不再是他们的儿媳,只是我吴卫国一个人的媳妇,他们的死活和你没有关系。你要一辈子记住他们对你做的残忍的事,一辈子也别原谅他们。”
“你也去吃饭吧,巧芳和我睡,你和小弟挤一挤。”丈夫能设身处地为她考虑,她很开心。可是她分不清丈夫说的话是不是一时气话,身为儿女哪能这么容易和父母断绝关系。
如果她把公婆当成陌路人或者仇人,在往后的几十年里,突然有一天丈夫和公婆修复了关系,她该如何自处。
如果让她毫无芥蒂和公婆相处,她做不到。在公婆说出这些话时,她不再是吴家的儿媳妇了。
“好。”吴卫国畅快地大笑一声,他知道媳妇担忧什么,他一定会做到的。让父母尝尝他们酿的苦果,他更不会心软原谅父母。
林凤用被单捂住耳朵,女婿发什么疯,大晚上笑的这么大声。
吴巧芳不停地叹气,亲家婶子家的房子不太牢固,父母带着一群恶人来这里掀了亲家婶子的家怎么办!
“走吧,只有今天晚上把媳妇借给你。”吴卫国带着妹妹走到院子里,指着一间房子,“进去吧。”
“嗯!”吴巧芳拖着沉重地脚步走进房间,如果她不拉住哥哥,不跟哥哥回嫂子家,爸妈是不是不会到嫂子家闹事?
她没办法面对嫂子,都是她害了哥嫂。
廖安梅拉着小姑子躺在床上,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打破沉默,索信不开口,闭上眼睛想着一些事。
吴卫国在院子里站了好久,又一次和小舅子挤在一张床上。
廖安西紧紧裹着被单子,防止被某人抢去。姐夫又一夜未眠,他睡得十分香甜。
公鸡打鸣了,房子的一角传出嚓嚓声,姐夫早就没了踪影,廖安西起身到院子里洗把脸,背着竹篓子···
“嚓···嚓···”
廖安西心里咯噔一下,角落里传出阴冷声更加刺耳。
一个人人高马大的汉子躬着腰,侧脸冷峻,周身萦绕着一团黑色。
汉子阴笑着勾起唇角,拿着一根棍子放在镰刀上划了一下,木棍轻而易举断了,他还不满意,继续磨镰刀。
姐夫有些不太正常,他还是少惹为妙。廖安西踮着脚见走上前,家里的菜刀、柴刀、镰刀全在姐夫脚下,姐夫要干什么!
“安西,等一下,这把镰刀磨好,我陪你一起割猪草。”吴卫国扭头灿烂一笑。
姐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脸色苍白,阴翳的笑容。廖安西小心赔笑道,“姐夫,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在家里陪我姐。”
吴卫国又磨了几下,把所有的刀放回原处,“走吧。”
他扛着两把闪着寒光的镰刀带头往前走,目光坚毅地看着前方。
廖安西硬着头皮跟上去,两口子闹什么别扭了,姐夫被刺激成这样。
摩擦声终于消失了,林凤生无可恋望着房顶,女婿和她有仇还是怎么着,在她房门前磨刀。
要说林凤的命真好,今天她县里的女婿又来帮她干活了。大婶们上前和小伙子打招呼,还想听小伙子拐着弯夸赞农村人。“卫国,又来帮你岳母干活了!”
“婶子。”吴卫国一脸愁容,沙哑地应道。
大婶们看到小伙子的面色,吓了一跳,活脱脱像被人吸干了血。“卫国,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吴卫国淡淡地笑着,眼中满是绝望。
这还叫没事,什么才叫大事。大婶们急了,纷纷上前询问吴卫国到底发生什么事。
吴卫国轻轻地摇头,身体僵硬机械地往前走。
大婶们又拉着廖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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