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
他是下乡知青, 在上河村没有根基, 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人,即使极讨厌不分场合胡乱窥探别人**的人, 也没有表露出来。
孙志军对王枝花点头, 抱着包裹朝廖安西走去。
人走远了,王枝花鼓了鼓两腮,呸了一声。
“恭喜恭喜,”孙志军一张国字脸上的五官挤凑在一起, 撞着老男人的肩膀,“终于摆脱老男人称号。”
廖安西低头俯视道, “貌似你比我大五个月。”
孙志军垂眸思索, 二十一岁的他也成为老男人了, 好忧伤。
廖安西挺直腰板,抬起手拍了拍到他鼻下的老男人肩膀, “恭喜你容身为老光棍。”
说完丢下陷入沉思的老光棍回家。
比老男人大五个月是老光棍, 什么逻辑,大壮比他大一岁还没有结婚,该怎么称呼大壮?
孙志军躬着腰丧气的回到知青所, 行李往床上一放,软趴趴的躺在床上脑袋里全是:老光棍···
在乡下待了好几年,每年都有好多知青下乡, 回城的路遥遥无期,当工农大学生更是渺茫,他一直不找对象怕突然有一天上面通知他们回城, 陷入两难选择,也是对妻儿不负责任。
一晃眼他已经是老光棍了,还要坚持回城再娶妻,会不会等他回城后已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想到此,孙志军身体抖了一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他起身整理包裹,父母给他寄了一套冬衣,还有一封信。
孙志军苦笑地合上信,父母也催着他找个同城女知青结婚,关键村里没有同城知青。
*
四位吃饱喝足的女士搬着凳子坐在墙角下,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午后温暖的气流。
看此情景,纵使心中有气也没了。廖安西把东西放到堂屋,回到院子里,四位女士姿势没有改变,他尽量不弄出声音打些水洗掉满身臭汗,又换下的脏衣服放在盆里浸泡,揉着肚子到厨房里找些吃的。
林凤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儿子没生气,打了一个哈欠道,“回房间睡觉。”
四人眯着眼睛朝房间里走去,眼角挤出困泪,地里没有活干,身子也变懒了。
廖安西端着温热的面条走到院子里,靠在墙面上的人不见了,抬头环视两个房间,一个巴掌大的鹅蛋脸靠在门框上。
“婶子让我们等你回来再睡觉,怕你生气。”
温婉笑脸缩回房间里,伴随着沉闷、钝厚的‘咔···’声,老旧、坑坑洼洼的门被关上。
廖安西哑然一笑,母亲真是一个活宝。
吃完饭后,他把锅碗刷了,衣服洗了,捶着老腰回到房间盯着桌子发呆,拿出笔和纸记录早上发生的事,躺在床上双目无神望着房梁,良久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睛。
林凤站在院子中伸着懒腰,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走到堂屋打开蛇皮袋子整理东西。
儿子房间里所有东西全要换一遍,移到她的房间。林凤放下喜气的新被面子,拿出一张大的席子铺到院子里,走到儿子门前推门···
竟然推不开门,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一个大男人睡觉比女人睡觉还矫情。“廖安西,开门!”
廖安西吓得一个激灵,身体失重般从高空坠落到地上,梦到一只母老虎咬着他的脖子上下抛...
“廖安西!”林凤小声拍门,压低声音,害怕吵醒三个姑娘。
“来了。”廖安西揉着眉心穿上鞋,大概太累了,才会做荒唐的梦。
他稳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打开门,林凤瞅了儿子一眼,推开儿子,“别挡事。”
廖安西被母老虎吓得腿脚发虚,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上眯瞪了一会儿。
林凤打开大柜子抱出两床棉被走到门前又瞅了儿子一眼,大白天抱着门蹭啥蹭了,难道想抱媳妇睡觉?
“妈,我梦到母老虎了。”廖安西软着腿向前走两步,帮母亲抱一床被子。
“母老虎是媳妇的意思,证明月老找到你,给你和小凡牵红线。”林凤抱着被走到院子里,把被子摊开放在席子上,用剪刀挑破一根线,一个针眼、一个针眼拆线,粗长的白线留着以后缝被子、缝衣服。
廖安西把被放在席子上,虚弱地躺在被上,捂着慢节奏跳动的心脏。“母老虎咬着我脖子,对我使用暴力。”
林凤顿了一下又开始拆线,看来儿子要被小凡吃的死死的,成为妻管严。
“妈···”廖安西摸着脖子一阵后怕。
林凤嗔了儿子一声,小麦色的皮肤微红,不好意思低下头。
廖安西下意识哆嗦一下,看来是梦中梦,梦中的母亲比母老虎还可怕。
“色鬼,还没结婚呢。”林凤随手拿起顶锥子砸儿子。
廖安西捂着脸,疼!看来不是做梦,他怎么成了色鬼?
“大白天的梦到你媳妇亲咬你脖子,再往下要亲咬哪里?”林凤的视线不由得落到儿子锁骨上,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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