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如果你们老师实在管的严,我也可以忍到你高中毕业!”
藜麦搁前面走的好好儿的,一个没注意他这话题就偏到八百里外去了,方向还偏的莫名奇妙非常诡异的方向!
给气得真想从路边抓把稀泥堵住他的嘴,“你能不能闭嘴,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口无遮拦。
什么都好意思说呢,那么多年学的礼仪修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
幸亏因着天寒地冻的,大家都懒得出门晃悠,街上没什么人活动,他们这片儿都没有人,不然让人听了去,藜麦真连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秦封暗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着我不要脸的时候,再说了要脸有什么用,要脸能追到媳妇儿吗?
他学那些表面东西都是给外人看的,真要在自己媳妇跟前还得装出副衣冠qín_shòu的样子,那多没趣儿。
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我才过18岁生日不久啊,能有多大年纪,我们年轻人都这样,血气方刚的,脑子里就会想这些事儿。
我也不是故意想的,可是脑子根本就控制不住,况且我这不都说了嘛,只是想想,也不会真对你做点什么!
我就不相信你不没想过这些?”
藜麦回过头踹他一脚,“好一个控制不了,随时随地对着别人发情的那是qín_shòu畜生,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秦封也没避开他的动作,挨了一脚,还在那小声嘀咕着,“你又不是别人……”
就见藜麦黑了脸,冷声道,“你还真是不要脸了是不是,那么多烂账我还没有跟你清算。
你到是乐得自在了,给点阳光你就能灿烂上天了是吧!”
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哦。”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车跟前,秦封帮他开了车门,“你先上车,这账不急,咱们慢慢儿算吧。”
只是说到要算账,可是要怎么算,该从什么时候算起,两人根本就是一脸懵,件件都是难题。
他两上辈子本身就是一本乱账,扯不断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谁欠了谁,根本就说不清楚。
就像是搅成一团的线团,完全就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最终只能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沉默着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秦封先开了头,“麦子,你的抑郁症……”
语气沉重得吓人。
藜麦斜了他一眼,见他满脸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脸僵硬着,半点情绪不露,十分威严肃穆,哪还有刚刚跟他嬉皮笑脸的轻浮模样。
不觉得便有些不喜欢,拿手肘撑着车门,“早就好了,你以为我像你,讳疾忌医,得了病不愿意去治疗吗。
死于胃癌……你知不知道当时听到你这个死因,我都要笑死了。”
秦封沉着脸,低头系安全带,“你不会的。”
说着似乎也察觉到藜麦对于他这模样的不喜,嘴角勾起抹痞气的笑容,“麦子你跟我说实话,你知道我死的消息,当时是高兴还是难过。”
藜麦单手撑着脑袋,略微抬头,看着前面路面,“当然是高兴,莫名其妙得了那么大笔遗产,我花几辈子到花不完呢。
整天什么也不用干,就躺在床上数钱就行。
看上谁就拿钱把人砸回来,多得是小伙子小姑娘往我跟前凑呢,全都长得可水灵可漂亮了。
性格还好得不得了,贴心得很,又不会气我,整天哄着我开心,多好呀。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儿呢,我都快高兴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哦~”秦封略微侧头看他,见他神色冷淡,就跟在讲故事一般,分明就不是真的。
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你要真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藜麦撩了下眼皮,神色冰冷,“那可真把你能耐坏了,我求着你担心我了吗。”
秦封笑着看他,“是我求着想关心你。”
说完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跳到另外的问题,“麦子,我死在病床上,再睁开眼睛,就出现在看守所里了,你呢,是怎么回来的。
我死之前……”
他略微停顿了下,轻微的打了个冷颤,他死之前,那会儿可真是绝望啊。
每天清醒的时间里,就对着满天神佛……
什么上帝佛祖玉皇大帝,谁都好,求着能让他们保佑他,求着麦子有天能够回心转意。
能原谅他,到医院来见他一面。
他每次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往门口方向望去。
幻想着他的麦子能够从门里进来。
在他的幻想里,麦子可能笑着,看到他要死了过来看他的笑话。
也可能怒气冲冲的冲进来,骂他打他,恶狠狠地拔掉他的输液针管或者氧气管,咒骂着他怎么还不去死。
也可能,会冷着脸,事不关己的走过来,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跟他说一句,你还真是没用,离了我就混成这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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