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旗舰上,重新沐浴更衣以后斯波克的身体恢复了舒畅,可是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把斯波克原先简单明了的人生道路搅得天翻地覆:原本斯波克为自己规划的人生路线非常简单,那就是与哈图星人战斗,直到把所有的哈图星人全部消灭,然后他便可以退役,过上闲适的隐居生活直到生命的终结。然而这一切随着对哈图星人的最后一战完全被改观了,原本他效忠的银河联盟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完美,人类在银河联盟眼里竟然是如此卑微而可怕的存在,这几乎已经和对哈图星人的态度相差无几;原来不光是自己,就连其他人类也一直处在银河联盟的监控之中,在这种情况下要追求人类的发展壮大恐怕是痴人说梦了;而一直视为不共戴天的哈图星人,自己竟然在最后关头放走了他们的王子和公主,以及大量的哈图星人dna数据,虽然漫漫的星际旅途凶险无比,可是却留下了一个祸根。斯波克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选择,或许是太多的事实动摇了自己的信念吧?这几天里自己的种种举措完全不像是先前的自己,根本说不清楚是对是错。现在斯波克回想起来只觉得事情乱成了一锅粥,在他的大脑里上下翻腾,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其实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斯波克去处理——虽然皮罗少将出于友情袒护了自己,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在之后银河联盟军事法庭和最高议会面前依然能够处于优势,甘得上校该如何处置也是一个问题。此外娜塔莎少校的立场尴尬,为了避嫌目前也不适合与之会面,而自己的爷爷瑞克以及承载他意识的机器人也是个问题,由于哈图星人的4型地面攻击机器人在设计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和平用途,因此它的能源系统和武器系统是并行的,根本不可能在不切断能源的前提下限制它的武器系统运作,因此在舰上其他人员眼里瑞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不可靠,软禁是不可避免的,尽管斯波克尽力维护,也不可能置全舰船员的心理于不顾。想到这些,斯波克从酒柜中拿出一瓶上好的古卡纳星产的烈性酒,打开瓶盖就灌了一大口。
酒精灼烧的感觉从喉头一直延伸到了胃部,酒这种东西从来不能用来解决心头的难题,却能用来暂时逃避纷杂不堪的思绪。半躺在床上,斯波克继续着让酒瓶变空的工作。
“司令官阁下,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了皮罗少将的声音。
“请进。”斯波克顺口答道。
皮罗少将随即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斯波克的样子,不禁笑道:“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斯波克手一扬,将酒瓶扔给了皮罗,皮罗接过来喝了一口,随即一跃身坐到了斯波克边上,道:“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那还是在梵弗里德尔斯星系战役结束以后了吧?”
“放屁!米共那尔星系开战前那次你就不算了吗?”
“那次喝的也能算酒吗?米共那尔星的酒简直和尿差不多。”皮罗对于斯波克的反驳不屑一顾:“你没有烦心事是不会喝烈性酒的,看来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可比让梵弗里德尔星的敌人舰队逃跑还要麻烦吧?”
“那次啊,那次纯粹是郁闷好么?我一个小小的上校能左右战场吗?被对手轻易溜走也不是我能阻止的,当时要是再给我两百艘战舰,不,一百五十艘,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
“那现在你的问题是什么?你的未来?娜塔莎少校的未来?还是你们人类的未来?”
斯波克朝他笑了笑:“都有,可又都不太对。我也不知道我在烦恼什么。说实在的,哈图星人灭亡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就算银河联盟判处我死刑,最多也就是我身败名裂了而已么。娜塔莎少校么,她是执行长官的命令,最多也就是添上一笔不良记录吧。”
“那你和她的感情怎么办?”
“什么感情?我又没怎么她,要是我被枪决了,还不至于要拖累谁吧。再说人类,我可不像是哈德森或者我奶奶那样的人,一个人要把全人类命运都承担起来,那太累了,想想也觉得我办不了这种事情,说到底我只会打仗而已。”
“可是像你奶奶和哈德森中尉那样的人,在地球遭受入侵之前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人而已,当事情发生了以后,他们非自愿的承担起了延续人类的重任,并且一路艰辛的走了过来。”
斯波克斜睨着眼睛看着皮罗,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皮罗翻了翻白眼,道:“我喝多了,下面这些话酒醒以后我可能什么也不记得了。银河联盟舰队最高司令部刚才给我下达了一条绝密的命令——在肃清地球上的哈图星人残部以后,立即拘禁斯波克中将并押解他的指挥班子一起返回接受审判。看来他们还不知道甘得上校这档子事。”
“他们打算以什么罪名拘捕我?”
“叛逆罪。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比洪星会战的证据,是准备下手了。此外,今天阁下和甘得上校的对话内容录音恐怕我也不得不呈交司令部,这段对话显然对你很不利,虽然泄密的是甘得上校,可他们恐怕不会放过你,也包括娜塔莎少校和那个机器人。”
斯波克点头道:“甘得上校大概会被安上一个违抗上级命令,试图叛乱的罪名灭口吧?那你呢,还有那些士兵们呢?”
皮罗少将苦笑道:“那些士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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