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宴请府衙大人,感谢府衙大人替他家公子洗脱冤屈。”
杨主簿叹了口气,坐到侧旁的四方椅上,“这王家,原和朝廷有些亲信的。”
“我说呢,府衙大人怎么来得如此匆匆,想必就是他家请来的吧。”冯褚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好恼人样。
“能请得来府衙替他家洗冤,也是本事,我们作为晚生,不能多说,冯大人,你可别再唉声叹气,我想那府衙大人,应是待不了多久的,等他走了我们再议此案。”杨主簿宽慰冯褚,知晓今日被府衙大人压在上头,十分憋屈。
绕是年青,更经不得气受。
冯褚哼声,偏过头看到自家阿姐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姐,你在想什么?”
冯钰抬头看了他眼,“我在想,我们做得对不对。”
县衙不比府衙规矩,明是知晓仵作上面还该有个推官,县衙也要是清廉知事之人,但他们偏偏样样不符。
官是侍郎大人送的,仵作是她沾了光混进来的。
从前,偷鸡摸狗小事,样样写得明白,他们倒不觉得冤枉了什么人。
如今,王力元和彭生这事,她倒为难起来。
王力元有作案之嫌,但苦无实证,彭生有实证,却无作案之嫌。
两人,倒巧妙的避开了。
另又翻开那本常静师太的手札,只能从死人这里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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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阔绰,摆了山珍海味。
府衙大人客气道:“镇远老弟费心了,准备这么多好酒好菜来宴请老夫。”说罢,夹了一筷榛鸡的肉,十分鲜嫩。
王老爷笑来,“大人这叫什么话,今日若不是您来搭救小儿,哪还有我这家宅平安啊,是大人青天明鉴,还小儿清白。”王老爷举起酒杯,“大人,这杯是我敬您的,无须还礼。”
酒肉穿肠过,哪来明白人。
府衙大人和主簿吃得尽兴,王老爷瞅着还缺了些酒,便嘱咐小厮去催促招风酒馆人。
“老爷,招风酒馆的送酒来了。”
严子光和小二站在大门偏外,将篮中的酒交给小厮,“高的是罗浮春,矮的是竹叶青,一共四坛,八两钱。”听到前厅动静,严子光探了头去看。
小厮上来挡住让他不要乱看,接着转身进了门里,再过会,拿钱出来给他们。
“快走吧。”
拿了钱,严子光也懒得逗留,乐得自在,和小二往后门走。
“老板,咱今晚去哪吃啊?”
招风酒馆就他和严子光两个人,严子光向来神秘,虽然开着这个酒馆,但是从不关心盈利之事,向来千金散尽还复来,所以每每做了桩生意,必要搓上一顿。
小二兴致高昂,随他步子。
“哈哈,去一品楼吃点荤。”两人经过花园,忽然听见前方有两个黑影在谈话。
“你怎么这会儿来找我了!”男声低怨。
“公子,我有些怕……我们应该没事吧。”一个有些嘶哑的女声
黑影中,见女子拉住男人的臂膀。
男人奋力甩开,“你得可与我避嫌,当下是要紧关头,莫再寻事。”
女子还是哭哭啼啼,这边却被男子推着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回了家中,一切照旧,等我晚些过去找你。”
将女子送出后门,男人又悄悄融进夜色里,去往前厅。
小二指了指自己被严子光捂住的嘴巴,“老板,你干嘛呢。”
听人墙角。
“无事无事,快走吧。”严子光急急跟上先前出门的女子。
见她步履缓慢,拐进西街。
“那不是彭生家的娘子么?”
严子光正好奇这哪位呢,经小二一说,倒想起来,确实是彭生家的娘子,他们家离招风酒馆很近。
“嘿,老板,我们还去不去一品楼吃饭啊。”小二拉拉严子光的手臂。
严子光依然盯着彭家娘子消失的那里,心里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嘴角一弯,“带你去更好吃好玩的地方。”
“哪呢哪呢,这津门县中还有何处更好吃好玩的地方?”
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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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张老板?”
“是的,鄙人严子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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