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所以整个车身,看起来还不如普通富商家。可关键点却是在那帘前的帘钩上。”
谭宸定睛细看,了然于胸,打开折扇,扇面上的“才貌双绝”便显露出来。
“子安兄好眼力”他笑道,不愧是沈重的儿子。
后面的话,沈长念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前面的话,已经透露出谭宸的明了。
那帘钩,看似只是老旧的镶玉铁钩,其实,它早就生了锈,但这锈,不是铁锈,而是铜锈。
再结合它的样式,可以判断出是前朝赏赐的鎏金铜制镶玉钩。按照规定,这种帘钩,仅提供给皇族女性成员使用。
可以想见,安南皇室内,需要武将特意守护并且能够任意外出的,定然是安南王的独女,沁媛公主阮妗。
谢勉家境贫困,看不出那帘钩的独特之处,但又顾忌颜面,不好意思出声询问,也就装作明白的模样,冲沈长念拱拱手:“子安兄果然细心,吾不及也。”
谭宸或许是知晓谢勉的性情,又将缘由赘述一遍,然后笑道:“沁媛公主入京,也不是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此次安南入京,倒还有些其他事情,不便多说。”
“不必你说”沈长念用食箸沾酒,在桌案上写字,促狭道“为这事,对吧?”
谢勉和谭宸二人凑上前看,“救济”两个字清清楚楚地躺在碗筷边,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得到公主的指令,陈铭勒马掉头行至马车边,隔着帘窗,严肃地问道:“小公主可是有何要事?但说之前,您要知道,首先,我们已经到京了,暂时不能回去;其次,若是要如厕,请您克制自己;再者,如果是想购置特产,请您再等待半日;最后……”
“最后,小公主,你要知道,您是神明在安南的化身,您是神明降给安南的福音,你的形象代表着安南形象,所以,小公主,你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阮妗模仿安南使者的声音,说到最后,却是直接笑出声来“陈叔,一路上您都说同样的话,我都能背了。”
陈铭自己也跟着她笑起来:“安南王严肃,安南王妃端庄,却生出您这样的鬼机灵。”
阮妗偷偷地吐完舌头,才撩起帘幕向外张望,酒楼窗边的男子映入眼帘,眼睛一亮,她笑道:“陈叔,你快看,那个男子真好看。”
陈铭顺着阮妗的视线望去,看见窗边面颊通红的男子,蹙眉回道:“公主,安南王已经为您相中驸马。我听闻大魏人素来重视名节,您还是收心吧。”
“陈叔,您可别乱说。”阮妗浑不在意地笑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觉得这副皮相难得罢了。”
安南使者知晓公主没有其他的意思,才放下心来,认真说道:“您的眼光可真不好,白白瘦瘦的像个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必须像安南王一样,才是值得终身托付的人。”
阮妗听完他的话,自家父皇那黑胖黑胖的笑脸模样忽的冲进脑海,她浑身一颤,才终于明白。
每个丑帝王的背后,都有一个衷心支持白痴到底审美畸形的臣子。
父王,对不起,女儿以往真不应该怪你长得随意。
第4章 周氏
看过热闹,三人饮完酒后纷纷散去。
沈长念走路回到自己的小院里,他的酒量比较浅,虽然醉的快,但是清醒得也快,再者冬季妖风阵阵,很快他也就完全挣脱了恼人的眩晕感,开始复习诗书,为来年的科考作准备。
瑞祥在桌案旁陪伴着沈长念,替自家爷研磨,看着长念少爷用毛笔蘸了蘸清水,随后才用毛笔点了点墨水,始终在泛黄的薄纸上写着“永”字。
高门大户选的书童,自然不会是不识字的大老粗。据瑞祥自己说,他祖上还出过状元,只是后来家境中落,所以才被卖到沈府当小厮。
但他也并没受过名士的教导,也只是粗略地识得几个大字,不作睁眼瞎罢了。
所以他没办法看出沈长念字体里表现出的凌乱,也自然不会猜得到沈长念内心的忧愁。
他忧愁的,便是这次科举。
若是放在九年前,沈长念绝对不会害怕会让亲人失望。那时的科考才刚起步不久,规章制度乃至于考试范畴几乎都是在仿效前朝的“分科举人”,所以许多考题都比较僵硬死板,甚至直接要求考生默写儒学圣人的“圣言”。
换言之,数年前的科考,只需要“死记硬背”就可以顺利过关。
却没想到之后祁学谦掌握相权,在皇帝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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