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羿舅侄二人在迷了路,在一片森林遇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和尚,吴羿本想拿出灰衣人给的龙涎膏助他疗伤,却被对方误以为魔教人。
老僧念罢佛语,又看了吴羿一眼,似乎喃喃自语,道:“此孩童资质极佳,若修仙练道,将来一定前途无量,莫非邪帝是看了这一点?”只见他眉头微微又是一皱,然后又细声道:“不对,若是如此,他为何不带孩童一起离开?”虽说天下人口数百万,但真正适合修仙练道的却少之又少!
吴羿向前一步,似乎已经忘记了老僧刚才对自己施的毒,道:“我虽不知道这‘龙涎膏’的故事,但却知道它的确是难得的疗伤之药,看你伤的这么重,还是先让我帮你敷药止血,后面的事情等你好了后再说吧。”
老僧推开吴羿的,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苦笑道:“不用了,我伤势太重,虽说‘龙涎膏’乃疗伤圣药,但对于我满身的伤痕,却并不见得有效。”
吴羿见老僧不肯接受,急道:“不见得有效,并不表示没有效果啊,这瓶‘龙涎膏’还有大半瓶,我不相信不够给你止血。”
老僧见吴羿一再坚持,不由心头一热,暗道:“小小年纪,却有一颗赤子之心,甚是难得。”于是笑道:“小施主,你不知道,如果我仅仅受些皮外伤,此药对我大有裨益,但糟糕的是我还了剧毒,又被野兽追赶了大半夜,剧毒在意侵入心肺,要不是我凭借多年的修为,只怕早已命殒当场了,所以,你那半瓶‘龙涎膏’还是留着日后已备不时之用吧!”
吴羿看着老僧脸上的坚决,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劝说也已无用,但还是忍不住道:“可是你的伤……”
老僧神色黯然,念着佛语,道:“老衲出家数百年,早已不像世人那样眷恋尘世,所以生死对老衲来说,亦无所俱。”
听见老僧如此说话,吴羿与吴昊均觉得无限伤感,半晌吴羿才道:“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老僧双眼模糊,眼泪婆娑,苦笑道:“我这一生只自以为修为极高,不将别人放在眼,但这一次却因为我的自以为是,害死了诸多正道朋友,现在还有何面目在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
吴羿舅侄二人不知老僧此言何意,也无法插嘴,但看着老僧这般摸样,不由一愣,吴昊道:“大师为何如此摸样?”
老僧察觉自己的失礼之处,道:“你们可知我是谁?”
吴昊、吴羿摇头表示不知。
老僧言语颇为自豪的道:“我就是白云禅寺五大圣僧之一的明镜禅师,你们可有用听过白云禅寺?”
虽说当今以白云禅寺与天音阁为正道支柱,如日方,可吴羿与吴昊均生在偏远山区,对白云禅寺与天音阁却从未听过,于是摇了摇头,明镜叹息,暗道:“没想到我明镜竟会如此默默无闻的死去,天意不可违啊……”不由又“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声悲切,似有无限凄凉之意!
明镜禅师将吴羿拉到身边坐下,道:“这一次因我个人自以为是,使我正道损兵折将、惨败而归,老衲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希望在老衲死后,施主能帮老衲做两件事情。”
吴羿点头真诚的道:“大师请尽管吩咐。”
明镜禅师看着吴羿,道:“这第一件事就是在我死后,请施主将我的骨灰送回白云禅寺,交由方丈师兄,就说明镜自知罪孽深重,愧对历代祖师在天之灵……”
这一刻,一向自以为是,白云禅寺很少将其他人放在眼的五大圣僧之一的明镜禅师,就是一个即将死去、悔恨不已的老人!
一个老人在临死之前最后的一点请求,吴羿怎好拒绝?于是点头了点头,道:“我答应了,第二件事呢?”
明镜禅师眼睛迷离的道:“你知道我现在最不放心的是谁吗?”
吴羿摇头表示不知。
明镜禅师几乎一字字的道:“就是你!”
吴羿与明镜禅师认识前后还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怎么明镜最放心不下自己,于是疑惑的道:“我?”
明镜禅师点头道:“你骨骼清奇,资质奇佳,是修仙练道的绝好苗子,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邪帝之所以给你‘龙涎膏’这种疗伤圣药,只怕用意就在于此。”
一直在傍边做听众看客的吴昊这时也忍不住插话道:“大师这话从何说起,修仙练道又与这‘龙涎膏’有什么关系?”
明镜禅师似乎没想到吴昊会如此问话,微微一愣,念佛语,答非所问的道:“没有关系当然最好,若是小施主成了邪帝的第四弟子,到时只怕世间又会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吴羿素来聪明,明镜禅师虽然未直接说明白,但他自己却明白了明镜禅师说刚才所说的担忧,道:“大师是怕我成为邪帝的弟子,将来助他们残害生灵、祸害人间?”
明镜禅师忍不住暗自赞道:“果然资质与智慧并存。”于是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老衲最担心的事情。”
吴羿一愣,随之笑,无所谓的道:“那我不拜邪帝为师不就好了。”
明镜禅师苦笑道:“如果能这样当然最好,但很多时候都是事情改变人,而不是人改变了事情,身不由己。”
昨天自己还有母亲,可今天却变成了孤儿,想到母亲,吴羿不由又黯然神伤了起来。
明镜禅师从脖子上拿下自己的佛珠,道:“你们退后些。”吴昊与吴羿听老和尚如此说话,虽不知其有何用意,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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