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下午时分,但是外面没有一个人,这里是官府开设的客栈,只留宿官员和富翁,所以住客很少。但是柜台后面的一个半地穴似的大房间里,却是人满为患,因为这是聚众赌钱的地方。
像这样的客栈,赌场是必设的,官员和富翁们住在这里都是为了放松放松,而放松的方式不外是赌钱和玩女人,这个半地穴式的大房子就是给他们赌钱消遣的,离此不远另有一个稍高的屋子,里面美女如云,有钱人可在这里挑选美女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肆意玩乐的。
此时在白天,只有赌钱最好玩热闹,扈青松和宋中野就泡在里面,乐此不疲。
这些富家少爷们在赌钱,那些跟随的保镖下人只能在门外守候。甄柯见到宋中野的几个下人在缩头缩脑的往赌场里面看,估计也想进去摸一把。甄柯弹身到了屋顶,看着下面的一切动静。不一会儿宋中野的一个下人尿涨了,便走出来,向茅房走去,到了半路无人的时候,甄柯忽然出现了,他脸上蒙着黑布,使别人认不出来。他立即抓住了这位倒霉的下人,将他丢在客栈屋顶最高处的屋檐之上。
那下人回头一看,下面几丈高的地面晃得头都晕了,忙哭道:“好……好汉,好汉饶命啊……”
甄柯坐在他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道:“叫饶命没用,因为我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也不值钱。我只想你说实话,说了实话,我立即就放了你。但是你要是不说实话,我附带着就会要你的命,你想好了。”
那人的身子连动都不敢动,忙点头道:“是是是,好汉要问什么话?我……我一定奉告。”
甄柯点点头道:“这还不错,你在宋中野身边是干什么的?跟着他多少年了?”
“我……我只是个下人,跟他三四年了,平时帮他牵牵马,跑跑腿什么的。”
“牵马、跑腿,这是个好差事。他很信任你啊?”
“呵呵,说不上信任,我只是比较听话而已。”
“好吧,听话的下人,你告诉我,你们到这个市镇多少天了,为什么到这里来?”
“呃,我们到这里有十几天了,主要是扈公子陪着……陪着太师的女儿去江南,我们家少爷好奇就跟随过来了,然后一直就住在这里。”
“你胡说,太师一向和扈丞相势如水火,他的公子怎么会陪着太师的女儿呢?看来你是一派胡言,留着你还不如杀了你。”
他说着,就要推这名下人下屋檐,那下人吓得尖叫道:“是……是真的,我是亲耳听我家公子说得……”
甄柯已经将他的身子推离了屋檐,只要自己一松手,那人就跌下去摔成肉饼,便故意问道:“你家公子是怎么说的,你要一字不落的说出来,漏了一个字就要你的命。”
那人的身子吊在屋檐边,魂都飞了,哪里不照实说道:“其实在十几天前,我家公子就和扈公子打赌,扈公子说他一定能把太师的女儿搞到手。我家公子说,你要是能把太师女儿搞到手,就给他一百万两银子。扈公子说银子我不要,让你爹在军队里谋个差事就行。我家公子就笑着说,银子你不要非要干活,你真是贱命。扈公子说,银子算什么东西,只要有了军队,想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然后他们就商定在这里设下了很多埋伏,就等着太师女儿从这儿过了。谁知道太师女儿很聪明,假意跟扈公子上床,然后施计逃走了。”
甄柯听着这些话,想到江婵曾受到的侮辱,心理不住的在滴血,心想,这些富家公子实在可恶,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想毕,从身上拿出一粒普通的丹药塞到那人的嘴里道:“这是一粒毒药,一个时辰之后,全身溃烂而死,想要活命的话就给我做一件事。”
那人糊里糊涂的吞了一粒药,心理正惊恐,又听到这是毒药,吓得脸色死灰,颤抖着道:“好汉,好汉,我和你往日无仇……”
甄柯见他要和自己说道理,直接喝道:“再要啰嗦,就不是给你吃药那么简单了。快说给不给我传话?”
那人哪敢不答应,忙哭丧着脸道:“一旦主人知道我在欺骗他,我……我的饭碗就没了……”
“饭碗没了总比命没了好。”
“我要是照你的做了,你可要给我解药,我……还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
“别废话了,快给我办事,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在下面赌场里面,宋中野连输了几把,心理有点急躁,不断的咒骂对面的几个当地官员。那些官员知道他是太尉之子,便又将赢来的钱如数送给他道:“宋公子不要为输几个钱而烦恼,咱们再来赌过,这回宋公子可要拿出真本事来啊!”
宋中野见自己输掉的钱又回来了,心理高兴,于是又大赌了起来。忽然自己的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涂满蜡油的军中密信道:“公子,老爷派一位查将军送了一封密信给你。查将军现在就在外面的小巷子里,要你立即回话呢。”
宋中野正赌得兴起,不耐烦的道:“真是事多,送密信给我干什么?”
口里说着,还是借着烛火融化了蜡油,取出里面的信纸看了看,顿时脸色变了,问下人道:“查将军在哪个巷子里,快带我去见他!”
那下人忙躬身道:“公子,我带你去!”
他们主仆二人慌慌张张的出去了,在一边扈青松心理好奇,他一直在关注太尉宋大洪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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