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刚关上屋门,就听得后背风声,回头一看就见余艳用一把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怒视着他。甄柯扬了扬手里的饭食道:“我好意给你带了东西来,你倒要杀我。哎,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忘恩负义啊。”余艳闻到了香喷喷的饭食,肚子早就咕咕叫起来,她愣了一下,终于收回了刀。甄柯将饭菜放到桌子上,道:“你快点吃吧!”余艳本来不想吃,但是又经不住肚子饿的痛苦,于是走过去,打开饭食,将里面的东西全吃了。吃完了食物,余艳道:“外面又是官兵,又是武林高手,看来我是出不去了。”甄柯道:“你放心吧,等到半夜时分,我找个机会送你出去。但是现在还是麻烦你到箱子里避一避。”余艳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能老是在箱子里,会憋死人的……”但是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余艳的脸色就变了。甄柯道:“要是不想死,最好还是到箱子里面去。”余艳没办法,只好躲到木箱子里面去了。门开了,秦升站在门口让甄柯出去谈谈如何防卫以及腾出手来查找江上漂的落脚地点。甄柯只好随他去了。由于屋门处于半掩的状态余艳不敢出来,只好在箱子里一直等到傍晚甄柯回来。甄柯回来关上门,将晚饭拿出来让余艳吃了。余艳问道:“找到办法了吗?”甄柯点点头道:“有一条小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应该能出去。”但是余艳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今天想了一天,有一个问题老是解不开,你明明是水上漂的敌人,为什么要救我?”“因为你不是坏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因为你相信江上漂是劫富济贫,伸张正义的。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哼,看来你也是很好骗的吗。”“也许吧,但是结果欺骗我的人都会死。”天黑了,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星星点点的灯光亮了起来。余艳坐在床上调试了一下气息,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但全好了,连内力都没有丝毫的损失,她惊讶之余又不觉兴奋,眼睛看了看窗外。“你现在还不能走,外面虽然没有人,可都是机关。”甄柯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在我眼里,那些官兵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大宅里的那些所谓的高手也都是脓包。”“可惜你已经坐在脓包的家里,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你可要死在我这脓包的手里了。”余艳这才想起自己说错了话,于是道:“你除外。但是你不会拦我的,是吧?”“你要是从我的房里出去被人看见,我一定会拦你,而且……我会杀人灭口。”余艳不自然笑了一下,只好定下心神,等待深夜的到来。但是甄柯已经走到了床上,和她并排坐在一起,余艳惊讶的站了起来道:“你想干什么?”“我困了,想睡觉。”甄柯一本正经的道,“如果你不想到木箱子里,那就和我睡在一起。我不介意的。”“你……流氓……”余艳骂了一声,立即下了床。这个男人面对一个陌生女人,怎么能轻易就说出“睡”字呢?她心里越想越是郁闷,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了。“啪”的一声,油灯灭了,房间里漆黑一片,余艳心下一凉,在黑暗的环境里,有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边,这情景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她皱了皱眉头,定下心神,准备练习内力。但是练着练着,甄柯的影子就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总也挥之不去,她心中不断的在骂自己道:余艳,余艳,你到底怎么啦?这个男人虽然救了你,但是他是郑家的人,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应该杀了他才对,为什么要时时想着他呢?她想到这里,脸上火辣辣的,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来,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过。但是这样的感觉一上心头,身体里整个血管都像是有虫子在涌动,她吃了一惊,知道总堂给自己服下的蛊毒随着她的意念开始苏醒。一旦蛊毒苏醒,那将是灭顶之灾。于是她逼着自己收束心神,不再去想甄柯。她不想甄柯,血管里的蛊毒涌动停止了。但是没过一会儿,一阵响亮的呼噜声又打破了她内心的宁静,脑海里又显出甄柯的样子来。其实现在的余艳体内维持她的生命的东西是甄柯给她输入的地丹灵力,只要她运气调息,灵力在体内运作,甄柯的影子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是挥之不去的。甄柯的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余艳实在受不了了,猛地出拳击向被窝里的甄柯。她本意是想打醒甄柯,不再有呼噜声吵着自己。但是拳头挥下去却进了一个软绵绵的被窝里。她心下吃惊,正准备抽出手,却有一只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拉,将她的身体拉到了床上。余艳更加吃惊,刚要开始呼喊,又有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背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这两只手力道都是奇大,余艳也算是内力高深,可是面对这两只手,一下子竟然挣脱不开,只得身子向前一纵,一只脚从后背踢出。她心想,既然对方从后背伸出手来,想来对方一定是在自己的后面,所以脚向后踢,可是逼对方移动身子。但是她想错了,脚踢了个空,身子前纵,立足不稳,一下子倒在床上,身子压在一个人身上,脸也贴着这个人的脸。她定睛一看,被自己压住的人就是甄柯。原来甄柯睡在床上一手探出抓住她的拳头,另一手绕到她的后背捂住了她的嘴。现在甄柯就牢牢的抱住了余艳的身子,余艳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更没有这样脸贴着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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