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二姐素来爽朗豪迈,大有大丈夫男儿之风。如果她不喜那什么贵人,根本不会使阴招,而是光明正大的处置了!
什么“谋害皇嗣”、什么“畏罪自裁”,根本就是诬陷!
欺负事情发生在后宫外人不可知亦不能知,只能任由他们狗男女栽赃诬陷!
他不服!更不甘!
只要能斗垮林家、最好能杀了那狗皇帝,就算拿他的命来换,他也心甘情愿!
下定了决心,窦禀顿觉一度死去的心又**辣的活了过来,浑身充满了斗志!
死,他从来不怕,亦不在乎!但是一辈子沉陷在无可期望的深渊中,那才是生不如死!
窦禀没想到父亲窦汾叫了自己去书房,劈头所问就是这件事。
他心中大惊,实不知父亲是从何处而得知!
“你有什么打算,可是要去见那个人?”
窦禀一下子跪了下去,叩首道:“请父亲将不孝子逐出家门、开除族籍!”
从此以后,无论再做什么、无论背负何等罪行,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与窦家,无关!
“说什么傻话!”窦汾轻轻一叹,语气凄凉,弯腰用力将儿子从地上扶了起来,“真是傻孩子!”
皇上忌惮窦家,又不愿意摊上狠辣无情、诛杀功臣的名声,一旦有了借口,有的是体察圣意的臣子进言,而皇上必定非常乐意顺水推舟!将窦家撸个干净彻底永绝后患!
他以为开除族籍、逐出家门便真的可以不牵连窦家吗?
“你要去,就去吧!”窦汾淡淡道:“爹只有两句话,你时时刻刻须谨记在心!”
窦汾这话,摆明了会在背后支持他,他一个人去,其实代表的是他们整个窦家。
窦禀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置信道:“父、父亲?”
窦汾冷笑了笑,淡淡道:“两年了,咱们窦家等得也够了!如今大殿下和三殿下都拜睿亲王为师,有睿亲王庇护,为父也可安心不少!”
窦禀闻言忍不住轻嗤,面上隐有忿色。
窦汾瞧了他一眼道:“睿亲王与当今,不太一样。”
窦禀冷笑道:“父亲别忘了,他们是同母胞兄!睿亲王素来唯圣命是从,满朝谁人不知!”
“为父不过随口两句罢了!凡事能避开睿亲王尽量避开,他不是个好惹的!”
这句话窦禀认同,睿亲王如果好惹,宇文元桢恐怕早就死在北疆了!人家亲王之尊,凡事避开他也很有必要!
窦禀点点头,道:“不知父亲有什么话要交待?”
窦汾看着他,正色道:“第一,有违天道良心之事不可做,无辜之人不可杀!第二,要时刻谨记,寻找一切机会为你二姐伸冤!”
这是窦家开出的条件:别妄想拿窦家当冤大头使唤作恶、窦家要为先皇后伸冤!
“是,父亲!”窦禀细细记在心里郑重应下了。
到了那日,窦禀一番乔装做普通打扮,从窦府角门出去,在大街上溜了一圈,才雇了车慢慢的往约定的酒楼而去。
窦禀走了一路,厉风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一路。没想到影主一时不放心的叮嘱成了真,信明明是他亲手送到了窦老将军的书桌上,窦老将军没道理看不到,可是,窦禀还是出府了!
出府也好,这样他也好顺藤摸瓜,看看究竟是哪方神仙约见窦二公子!
窦禀进了酒楼片刻,厉风便也跟了进去,漫不经心的向伙计打听之前那位瘦高个、剑眉长长、穿青衫的公子上了二楼哪一间包间?
伙计闻言有些怪怪的瞧了他一眼,笑道:“客官您说话可真逗!说的跟您亲眼瞧见似的!您说的那位公子并没有上楼,找了人从后门走了!”
“你说什么!”厉风大吃一惊闪身急忙追了去,后门外车水马龙、人潮如织,人声鼎沸喧嚣,哪里还有窦禀的影子?
厉风胸口不由一闷,这种暗亏——并且还是根本不应该吃的暗亏,他有多久没吃过了?不,是从来都没吃过!
两年多没在外头办事,以至于他都已经疏忽了!竟然会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
厉风脸上臊得慌,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这天晚上厉风潜入裴府去见裴明兰的时候,这种臊得慌的感觉依然强烈。
而当他有些纳闷的问裴明兰为何有人在她院子外监视、裴明兰变色惊问:“那你有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厉风不仅仅是臊得慌,更添了悲愤了!
“自然不会!”他忍着吐一口老血的冲动闷闷说道。
他厉风的功夫岂是随随便便两个暗卫就能盯得住的?裴小姐这话真是、真是太侮辱他的武功了!
这一刻,厉风无比的思念皇后娘娘。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还是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是绝对不可能会问这种没品的话的!
裴小姐纵然是皇后娘娘选定的接班人,可是,见识眼光跟皇后娘娘比起来,还是差得很远啊!
“那就好!”裴明兰舒了口气,瞟了一眼窗外,轻声微笑道:“我想给你传个信,可是又不敢乱动!原还有些担心你来找我会露出行迹,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厉风含糊嗯了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皱眉道:“是谁干的?林府吗?要不要我解决了他们?”
“不出我所料,应是睿亲王,公主府一事,到底惹了他的疑心了!”裴明兰轻轻叹了口气,便将那日被宇文元墨盘问自己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厉风说了一遍,最后道:“你配合我演一场戏,不然他这暗卫不知要盯我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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