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泛起苦笑,包易斯啊包易斯,你想什么呢,你面前的包馨儿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对你痴心而执着的女孩了,她的眼里,她的言辞,甚至她的心里,全是另外一个男人……
“对不起馨儿,我收回刚才的话。”包易斯眼底的炙热,像是遭遇了冷空气,无奈,只能温柔地凝视她,“至于你今天来此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母亲曾与阎玉佳交过心,她说母亲之所以恨你讨厌你,是因为你跟父亲的初恋情人长得有几分相像,而我为了证实这一点,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一张很老旧的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与你只有眼部相似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一点相似仅限于我刚领你回包家的前两年,后来你渐渐长大了,你们两人的长相真是一点关系都没了。”
“我可不可以看看那张照片?”包馨儿一下子敏感起来。
包易斯温和一笑,“改天我拍下来交给你,不了,还是……”他犹豫一下,神情略显尴尬,“我发给你同学,再让你同学发到你邮箱里。”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包馨儿困惑。
包易斯点了点她的脑门,笑意加深,“你难道不知道,只要齐阎想,便可以将你我的邮箱监控起来吗?”
“怪不得卫钦不让我用原来的通信方式,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真够后知后觉了,可恶的齐阎!”包馨儿恍然大悟,负气地使劲抹了一下小脸。
“好了,轻点,哭花了,又红了,像只小花猫,容易让人误会。”包易斯一手拉住她的小手,一手轻轻勾勒着她的脸颊,她的泪水卷入他的手心里,只剩下一张天真的笑靥。
“咳——”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房门竟不知何时展开,齐阎站在那儿,一张脸黑得吓人。
包馨儿惊愕,从包易斯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指。
包易斯的另一只手却还停留在包馨儿的脸颊,平静地看一眼齐阎,低头温声安慰眼前的女人,“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见自己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包易斯轻叹一声,又道,“刚把你逗笑,又这副样子,令身为男人的我很有挫败感,懂吗?”
这话终于引来齐阎的冷笑,他大步朝包馨儿走过去,却是盯着包易斯那张温存的脸,只觉分外刺眼,“我的女人情绪如何,自然有我安慰,就不劳包先生费心了。”
长臂一伸,缓而重地用力拉过轮椅,拉到自己身前,目光始终没有触及包馨儿那双惊愕的眸。
包易斯却摇了摇头,好笑道,“如果你这话出自真心,那么便不是先与我争一时长短,而是会先关心一下自己太太的情绪,你认为呢?”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齐阎的眼底暗潮汹涌,不难见极力压抑着情绪。
“可能齐阎先生觉得我没资格,不过,我一直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资格,毕竟我养育照顾了馨儿六年,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做兄妹,这不是齐阎先生一直所希望的吗?”包易斯理直气壮,俨然充当起了包馨儿哥哥的角色。
空气中充塞着一股馨儿眼底凄凉,像是做坏事被齐阎抓了个现行。
半晌后,齐阎爽朗一笑,“很好,那咱们就这个话题好好讨论一番。”接着他朝门口喊了一嗓子,“齐阔,太太哭累了,带她去休息室休息。”包馨儿脸上的清泪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包易斯轻抚她脸颊的动作深深刺疼了他的心。
齐阔随后进来,眼神带着毒瞅了瞅包易斯,从齐阎手里接过轮椅,心里却暗嘲,好你个包馨儿,还真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勾引男人,把堂堂的帝克总裁、堂堂的齐泰会主事当什么了?!
弥漫着消毒水的空间里没有了女人好闻的气息,包易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转身走向床边坐下,完全没了适才温文尔雅的样子,略显颓废。
齐阎未坐,抱着双臂看着这个男人,微微蹙眉。
“你刚才以为什么?”包易斯低声问道。
齐阎一时间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吗?你果然是个超级醋坛子。”包易斯唇角扬起苦涩的笑,“馨儿说你爱她爱得小心翼翼,在我看来,是她爱你爱得小心翼翼才对。”
“解释等于掩饰你心虚的行为,明明割舍不下对馨儿的情感,何必将自己撇得那么清?”齐阎字里行间像是不介意包易斯的行为,实际上将他从这几十层楼的高度丢下去的心思都有!
“这都被你看出来,我不否认。”包易斯明白什么都逃不过这个男人敏锐的心思,抬手揉了揉额角,若有所思道,“此时能让你如此心平气和地与我讲话肯定是另有其因,说吧,我洗耳恭听。”
齐阎则是看向病床上的中年女人,“你母亲睡了吗?”
包易斯闻言,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肯定是机密,否则也不可能对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都如此防备,“一针安定下去,跟睡了差不多。”
“我们推心置腹,说说你为什么喜欢馨儿吧?”齐阎寻了个椅子坐下,离包易斯不远,位置高低也差不多,说这话时,显然没了适才的剑拔弩张。
“你真的要听?”包易斯微讶,竟不由自主地笑了几声,“听了你今晚还能心情睡觉吗?”
“我想这话应该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话。”齐阎饶有深意地说了句。
两人同样深爱着一女人,只不过一个强大,一个弱势了些,包易斯自认为如果他与齐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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