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鹰欲拔枪,却在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后,惊愕道,“李霍医生,你怎么来了?”
两年前李霍治好包易斯的腿,没接齐阎给的支票,顶着一身白大褂就冲向了机场,可见他思乡心切,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阎先生,我是李霍,你一定不会忘记我吧!”光线不强,李霍却看到齐阎眸底的漠然,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急切地解释了一句。
齐阎只是皱下眉头,没作任何表示。
李霍却面色焦急,欲说什么,却又非常纠结,见齐阎抬开脚步要走,干脆将医药箱横在他面前,字字珠玑道,“齐阎先生,你与那位死去的包小姐根本就不是兄妹,你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还有你们的鉴定结果,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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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漫山遍野的青草地与无边无际的漆黑连成一片,天空中为数不多的几颗星子慢慢坠入苍宇深处……
齐阎高大的身躯陷入黑暗之中,微风轻轻抚过他额前的碎发,那双深邃的蓝眸子凝视着远方,眼底深处的漆黑染着难以言喻的悲痛。
“馨儿,六年了,本以为时间可以令我淡忘你,可是我大错特错,我对你的思念反而更浓了……”他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黑盒子,脑海之中,六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尤其包馨儿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与她临死前被绷带缠绕的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凄惨模样,像锯子般,来来回回地拉着他的心脏,他捂着心口,颤抖的双腿因为忍受不住漫天袭来的痛意,而跪在草坪上。
曾经,包馨儿希望龙景庄园铺满绿油油的青草,如今就连后坡也都植满了草皮,漫山的绿色在阳光下,美不胜收,可是他的馨儿再也无法看到了。
如果说六年前,他尚可像个女人一样哭的泪流满面,而现在,那些咸涩的泪水再也流不出眼眶,全数流进了心里。
他仰望着天幕中仅有的一颗星子,仿佛那就是包馨儿的眼睛,正在天上瞅着自己,“馨儿,你还在恨我吗?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连一个梦也不曾托给我,你对我恨意就这么深么?我已经遭到报应了,你看见到了吗?你听到了吗?馨儿,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你满意了吗?……你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啊……”
他双臂紧紧箍着那个黑盒子,一条条青筋突暴于肌肤之下,好似要将其挤按进身体里!嗓门越拔越高,近乎痛彻心扉的嘶吼,堪比六年前还要沉痛万倍!
“齐阎,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让人看到了成何体统!”齐谭老远就听到齐阎的叫喊,年迈的他,几乎是奔跑而来,看到齐阎跪在地上颤栗不止,他的心疼得都快碎了,拉扯着齐阎起身。
“外祖父,您告诉我,我现在拥有这一切有什么用?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又怎样?可以令我心爱的女人起死回生吗?不能!”齐阎看着齐谭,染着痛楚的眸底滑过一缕怨恨之色,“她就在我的怀里,可却是一把没有温度的灰烬!”
“齐阎,当年没经过你的同意火化了包馨儿是我的不对,可是过去六年了,我也是一只脚伸进黄土里的人了,你总不能怨恨我至死吧!”齐谭拉扯不动齐阎,只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齐阎怀里价值连成的骨灰盒,换作哪个人也受不了齐阎当宝一样,只要一回到庄园就抱在怀里,吃饭不离身,就连洗澡也要抱进浴室,更令人愕然的是,他居然抱着这个东西睡觉!
人算不如天算,最初齐谭只是想通过包馨儿治好齐阎的心病,没想到心病没医好,反而病入膏肓了!
“我怨恨您又有什么用,您没将馨儿的骨灰扔了,我已经很感激了。”齐阎的语气恢复了几分冰冷。
“还说没怨恨我,如果不是你跟包馨儿的关系水落石出,今天你肯接我的话?你连理都不会理我!”齐谭的语气略显愤然,这六年,从来都是他主动找齐阎说话,可统共加起来,齐阎的回应扳着十根手指也数得过来!
心还在滴血,残缺的心垒因李霍一句话,一下子崩塌了,他用最短的时间拿着包馨儿生前留下来的头发与自己的血,在别家医院亲自参与,加急了一份亲权鉴定,果然被李霍一语成谶!
听着齐谭的话,他只是眨了几下眸子。
“齐阎,六年了,我知道你恨我,我也觉得亏欠了你,所以什么事儿都由着你的性子来,我想,你一个大男人,过去的那十年从未离过女人,包馨儿死了,我就不信你耐得住寂寞,可是我低估了你对包馨儿的爱。”齐谭的嗓音很轻淡,脸上却是老泪纵横,若仔细看,眸光还透着一丝隐隐的激动,不管齐阎是不是在听,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试探地说,“就算包馨儿不是你亲妹妹,可她已经死了六年,你还打算这样继续下去多久?还打算空窗多久?”
老人脸上的泪令齐阎心生恻隐,心底的痛,他收拾不住,大手抚摸了骨灰盒许久,心才平静下来,再开口,直接转移了话题,“外祖父,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帝克集团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期,往后的每一步必须响应政府的号召,不能盲目。”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曾外祖一百多岁,前些日子查出患了癌症,他这把年纪做手术是不可能了,五个月的活头都是多估算的,活一天就少一天,成天念叨着你的婚姻大事,而且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干预你的决定,你想娶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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