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特设的几间贵宾套间是禁止外人随意出入的,由于这几家套间在同一个舱体,走廊处没人看守,只有舱口设有人员把守。
一间贵宾套间客厅里,玄关呈直角,一旁是卫生间。
齐阔像训孙子似的将几家媒体斥责了一番,一会儿说他们文笔不好,词不达意;一会儿说他们睁着眼睛说瞎话,损人不利己,说到这里,他看向州级娱记——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齐阎先生与包小姐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不是就是你们在那里满口喷粪,说包小姐配不上齐阎先生?”
食指转着手枪玩得不亦乐乎,那眼神却染着一丝谑笑与戾气,一把扯过中年男记者的胸牌,挑着眉毛问了他一句。
这位中年记者是见过世面的人,至少没像其他几家媒体人员似的吓得脸色苍白,或者战战兢兢。
“齐先生说得对,说这话的人就应该拔了他的舌头。”中年记者一脸奉承,顺着说道。
其他媒体人那眼神似是要吃了他,在这几场风波里,州级娱记就像只疯狗乱咬人。
“嗯,说得对。”齐阔满意点头,“这样吧,你们就把今天婚礼的盛旷描述一下,发布到你们各家的官网上,最后让我来衡量一下拔谁的舌头。”
他说得极为风轻云淡,但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几家媒体人闻之色变,惊恐地看着彼此。
“齐阎先生下了命令,要杀鸡儆猴!你们谁写得不好,发布文章以后,以三分钟为准,点击量最低的那个,我就只能把那家的记者舌头拔了,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也需要交差的,而且我个人认为,完全有必要让你们领略一下齐泰会的处事风格。”
齐阔这番话又一出口,只见记者们纷纷开始撰稿。
半个小时后,齐阔命手下将记者请了出去,他谁的舌头也没拔,而是非常郑重地提醒了他们句,“今天没以儆效尤,不代表以后不会。”
记者们刚走,展鹰走了进来,刚要说齐阔的差事办得好,在这么短时间内便搞定了那帮记者,齐阔却先开了口。
“那枪真是齐阎先生放的吗?”
当齐阔得知这个消息时,格外震惊,以齐阎对包馨儿的在乎程度,是绝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开枪杀人的,更何况是在医院,安吉利尔医院不比圣康奈私立医院,弄不好要吃官司的!
展鹰点了点头,在齐阔眉头拧得快烂了时,他嘴角扯开,瞳仁微亮,像是发生的事情很惊讶似的,“齐阎先生开枪了不假,却一枪毙了百米之外躲在阳台处的狙击手。”
“你说什么,百米之外?直接毙命?”
“嗯,直接毙命,打中的是这个位置。”展鹰指着自己的额心说道,“齐阎先生的枪法非常精妙,令人惊叹。”
“你就少见多怪了吧。”其实齐阔是想听展鹰亲口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可我听到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展鹰这个人一是一二是二,很少开玩笑,事实是怎样的就是怎么样,所以一字不差道,“齐阎先生当时在走廊给齐老爷打电话,看到一位女护士冲进病房时,马上警惕地拔出枪后脚跟了进去,然后就是前后不差002秒的两声枪响,百米之外,有人隐蔽在对面的高楼里,朝这边开枪打死了那名女护工,当时,我就跟在齐阎先生的身后,我想齐阎先生大抵意识到对面的狙击手本来要射击的是包小姐,因为包小姐与护士所处的位置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所以齐阎先生毫不犹豫地朝对面开了一枪,而包小姐像是刚醒来,正揉着眼睛,压根没有看到擦头而过的两发子弹,误以为是齐阎先生开枪打死了那个女护士,实则不是,狙击手用的爆破弹,打在人身上会像小型炸弹似的炸开,这种情况,你应该见过。”
“见过,不多。”齐阔若有所思,“齐阎先生手中的枪是那把m1911吗?”
“你怎么知道?”展鹰知道齐阔“暗恋”齐阎先生,有时挺怀疑是不是真如传闻的那样,齐阎与齐阔是断臂,否则为什么那么关注齐阎先生的一切呢?
“齐阎先生也是喜欢收藏枪支的人,那把m1911是包小姐的,齐阎先生稍微做了改良,将只有五十米有效射程改良成了一百到一百五十米之间,而且m1911是钢心弹,打在人身上根本就不会炸开,这点常识,她应该知道的。”齐阔亲眼见齐阎将那把老式的m1911拆散了,花了两个多小时,重新设计内部结构,并打造出一支与时俱进的新型枪枝。
“包小姐不是懂枪之人。”展鹰不是没见过包馨儿握枪的姿势,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手握的方式完全不对。
齐阔蹙了蹙眉,似是想到什么,无奈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展鹰好奇地问了一句。
齐阔轻轻一笑,拍了拍展鹰的肩膀,“咱们的齐阎先生中‘情毒’太深了,他不止一次问过我,如果十年前,包馨儿就陪在他的身边,这把枪是她买给他的,现在的境况会不会就是包馨儿对他难分难舍,爱得至死不渝。”
“齐阎先生跟你说这些?”展鹰狐疑地看着齐阔,“这还是齐阎先生吗?”
那个高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与他人闲聊这种事情的人,还是这个性取向有问题的齐阔,在展鹰的认知里,齐阎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心思令人难以揣测。
齐阔跟他一样想不通,“是啊,这完全不像齐阎先生啊?”
卫生间,包馨儿在齐阔带着记者进屋时,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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