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馨儿交给你,希望这辈子,你真心实意地爱她,疼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齐谭说着,眼眶不由得一红,回顾一生,年轻时枪淋弹雨,没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看着女儿结婚生子,看着女儿家破人亡,他无能为力,如今也算是老怀安慰,终于了一桩心事,只是想到齐阎还有未根治的心病,不免有些心疼包馨儿这孩子。
包馨儿看了看身旁的老人,再看向齐阎,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冲了出来,她这一辈子最渴望的就是有一个家,爱她的父母,有一个宠她的哥哥或姐姐……
“我一定会做到的。”齐阎嗓音坚定。
从齐谭手中接过包馨儿的小手,紧紧握住,拉着她向仪式台走。
“馨儿,不哭。”边走,他边伸手揩去她脸上那不止的泪水。
男人温暖的手充满了力量,像是给予她莫大的安慰,难过的泪水下终流露出幸福的微笑,那唇角弯扬的浅弧,犹为迷人。
此刻,齐阎激动不已,觉得自己的人生马上就要完整了!
仪式台是浅紫色的,几乎与这绿草坪融为一体,偌大的液晶屏播放着包馨儿入住龙景庄园的那一晚,她穿着齐阎的衬衣,趿着齐阎的大拖鞋,像精灵般油走在满山遍野的鸢尾花丛。
她的一颦一笑,甚至眸色中倒映的月光都被拍摄得一清二楚,经过放大后,更是美艳动人,她的身后,齐阎抱着双臂,默默相随,温柔的目光中仿佛只有前方那抹婀娜娇柔的身影……
包馨儿惊得瞪大了眼睛,后背直冒冷汗!
齐阎什么时候拍录的?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还不至于到健忘的地步,她主动投怀送抱……还有一场激烈的野战……
如果齐阎将那些也拿来供这么多人观赏,她真的可以跳海自杀了!
万幸,在她像只鸟儿般伸开双臂拥抱月光的一瞬,月色下,她脸上的快乐,被放大,被定格。
包馨儿暗自松了口气,被齐阎握住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刚才真是吓坏她了。
齐阎与包馨儿面对面站着,好似难分难舍般,一双大掌握着她的一双小手,不松一丝一毫。
包馨儿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与脸上渐渐消失的惶然倒有几分不相称,齐阎静静地看着她,了然的微笑在唇角荡开。
“喜欢吗?”他的眼里只有她。
她小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没说不喜欢,但心里更多的是困惑,难不成庄园里到处都有摄像头,超高清的?
齐阎将她拉近自己,“很凑巧,那晚你走到庄园最边缘了,恰好被拍到了而已。”
“那?”她小脸微微泛红,心里却掀起了巨浪,担心有一天齐阎将后面的画面弄到网上去。
“你被掩在了花丛里,拍摄到的人只有我。”齐阎低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不对!”包馨儿忽然想到二人的姿势交换过,很是不安,抬眸盯着他,有些难以启齿。
“放心,那么火热的画面,我会留作纪念,不让第三人看到。”
“你bt……”
主持婚礼的牧师不是别人,正是琼斯,琼斯是名副其实的基督教信奉者,也是一位领袖,他的业余喜好便是为人主持婚礼。
琼斯只顾观看鸢尾花丛间的俊男靓女了,直到台下有眼尖的人惊呼——
ieo之手!
琼斯这才回神,目光不由得先落到新娘身上的婚纱,主持了那么多场婚礼,第一次见如此简单的婚纱,刚开始,他也注意到了,这婚纱没有任何宝石、钻石、珍珠等装饰,如此低调简洁,与这盛大的婚礼有些格格不入,却不想出自tieo是少有的男性服装设计师,只为女性设计婚纱,听说他的灵感全部来自于瘫痪在床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两年前去逝了,他发誓不再设计任何服装,而齐阎居然能说服tieo为这包馨儿设计婚纱,可想而知绝不是金钱能打动tieo的。
而且仔细看这款婚纱,面料竟是贵如黄金的天蚕丝制作而成的,天蚕丝一般只供皇室与贵族使用,在灯光下犹如钻石满身光彩照人,在阳光下,如同纯天然的白色珠玉,低调华贵,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可遇而不可求!
还有包馨儿头上所戴的皇冠,是英国十八世纪王宝爱德华的旁支为公主举行成人礼时所进献的钻冠,那个年代能将钻石切割成大小相同的碎钻,镶嵌在皇冠上,其价值绝不亚于好几枚鸽子蛋!
这是一场盛大的田园婚礼,齐阎就是这么任性,他将包馨儿捧上了天,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在这个利益高于一切的社会中,用金钱做成华美的外衣,是对流言最好的回击。
爱她,就给她一切,最贵重的一切!
琼斯见齐阎与包馨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又亲又吻的,不满地咳了一声。
包馨儿娇羞地垂着小脑袋,齐阎握着她的小手却是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琼斯脑袋都大了,小声嘟嚷,“这么心急干嘛,让人看笑话吗?该走的流程得走!”
“您继续。”齐阎目光紧盯着包馨儿,悠悠地回了一句。
噎得琼斯就差拂袖而去了!
钢琴曲优扬婉转,动人心弦的时刻来了。
牧师作完宣告,面对每一段证婚词,大概每一对新人的心境大同小异,是幸福与喜悦的,可也不免有小小的迟疑,就如此刻的齐阎与包馨儿。
他们相互握着右手,聆听着牧师的话。
“齐阎,你是否愿意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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