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顶层的总统套房出来,她用这些气球很好地遮挡了自己的面貌,挡住了同她一起乘坐电梯的人的视线,也遮住了头顶上方的摄像头。
人怕出名猪怕壮,她不想登上加州娱乐报的绯闻头条,因为那也是身为媒体巨人的利伟文最反感的,他喜欢挖掘别人的**爆料给众人,却从来不喜将自己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无论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
安全远离酒店监控的范围内后,包馨儿将手中的汽球随意地挂在路边停放着的汽车反光镜上,随后截了辆出租车离去。
齐阎下车后看着五颜六色的奇特气球,先排除了危险物的可能,然后四处扫视一眼,除了过往的车辆,几乎没人在希斯顿附近停留。
唇角一扬,欲伸手拿开,可是他的手却顿在了半空——
气球低端清清楚楚地烘印着明显的商标——durexcondom(杜蕾斯持久避孕套)。
猛然缩手,嫌恶的神情从唇梢一直漾进邃蓝的眼底……
这些东西是被人使用过的?还是没有使用过的?蓝眸一凛,x光眼从透明的球皮看进去,似乎要寻找出里面残存的液体。
抓住恶作剧的人,他定要折断这个人的手!
将手中的画板与铅笔扔进垃圾箱,大踏步朝希斯顿皇家酒店的监控室走去……
遗留的鸢尾香在空气中缓缓消逝,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顶灯依然亮着,明亮的光线打在床榻上那些被撕开的五花八门的durexcondom独立包装袋上。齐阎是冷笑着从监控室出来的,然后不知不觉中回到这个事发现场。
一抹愠色随着初升的晨光如洪般泻进平静的眸底,单和弦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眉宇微蹙,瞄一眼显示的号码后接听——
“外祖父您找我?”
“回国的第二天就闹出人命,这不太好吧。”老人不愠不怒的声音开门见山地随着电波传来,单调的语气似在陈述。
齐阎从床上捡起一根乌黑的细发摊在掌心,暴在阳光下看时,眸子微微眯起,漫不经心的问,“您是指齐泰会?”
手机那头一声长叹,“你知道我指的是后半夜的事情。”叹息过后又是语重心长的话,透着一股子纵容,“玩得不开心了可以换,这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下手太重了容易落下话柄,迟早有一天要结婚的,总不能令所有女人都怕了你,而且你要知道,有些暴戾习惯一旦养成,不好改。”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齐阎指腹捏着那根细发,在听到老人的话后,一抹浅笑从唇角漫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你做事一向有分寸,齐泰会交给你,我就不再插手了,但是你要记住,凡事给别人留余地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
“我明白。”
“你在英国时我就成天的在你耳边念叨,你不烦我都烦了。”老人话锋一转,放低了语态,“既然回国了,就抽个空去看看你的祖父吧。”
“我不会去的。”唇角的笑凝住,电话挂断。
齐阔见总统套间的门虚掩着,便大大冽冽地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散落的战后物资时,瞪大了眼睛,“呦——齐阎先生,您这得大战多少回合,一晚上竟香消玉殒两个,你的英伟事迹绝对得当作机密保守,或者你有必要多养几个女人,最好是那种久经沙场的。”
“羡慕?”齐阎没有多作解释,嗓音转冷,还有他的眸光。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昨天在会所遇到的那个有些可惜了。”齐阔扒了扒头发。
“你喜欢小的?”齐阎倚在窗边慵懒地问,身后大片的阳光将他笼罩,冷漠的脸染上温润的柔和感,令他整个人不再那么冷。
“凡是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我是亚洲人,对东方美人的审美观还是比较正点的。”
“嗯——”齐阔低笑点头,随即神情略显严肃问,“玉川在哪里逍遥?”
齐阔连忙收起不恭的态度,如实说,“阎少爷如今在旧金山大学金融系兼职外聘教授,在你回国的前不久成立了一家证券公司。”
齐阎蓝眸几不可察地波动,淡淡道,“去忙你的吧,近期不要来烦我。”
齐阔还想提一下利伟文合作的事宜,闻言他如此说便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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