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购入骞维股票时要做的不动声色,抛售时,也是如此,对方要求三天,下午两个小时功夫,包馨儿捣腾了十几个账户,为不引人注意,抛出多部分,购入少部分。
手机翁翁鼓噪了好一会儿,包馨儿才发觉,一看是齐阎的电话号码,慌忙接起——
“喂,齐、齐阎,手机调得是振动,我刚才在忙,没、没听见,你别生气!”
西斜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帝克集团的总裁室,不如正午时分的灿烂,而是柔和了许多。
齐阎高大的身躯倚坐在大板椅上,办公桌上堆着一摞文件夹,听着包馨儿的嗓音结结巴巴的,忍不住低笑,“你紧张什么?我有说我生气了吗?”
听到齐阎低沉的笑声,也不想他此刻的表情是温柔的还是阴冷的,总之心里没那么紧绷了,与利伟文在一起,是一场纯粹的交易,而与齐阎在一起,除了要有良好的体魄外,还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与其斗智斗勇。
“快要下班了,我等你。”包馨儿故意放柔嗓音说了一句,但她首先想到是齐阎有事情不能来接她,否则完全没必要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果然,
“今天晚上有事情,我让展鹰送你回去。”齐阎空出的大手拿过最上层的文件夹,摊开,眼睛盯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心思却没有集中起来。
“不用!”包馨儿脱口拒绝,一想到展鹰那张阴森可怖的脸,她就感觉后背冷飕飕的,“你让那个冰山死神来接我,是怕我跑了吗?”
冰山死神?齐阎不由得眯眼看向站在办公桌旁与齐阔窃窃低语的展鹰,冷冰冰的一张脸从来都没有笑过,过去的几年里随着他出生入死,手上确实沾了不少人命,冰山死神的形容蛮符合他的。
“你会跑吗?”他嗓音清淡地反问包馨儿一句,眸底的光暗了暗。
如果包易斯与杨红英都能平安地活着,她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旧金山这座伤心的城市,离开齐阎这个喜怒无常没有感情的男人,可现在……是奢望!
“我怕被你抓回来打断双腿。”她语气轻淡地说着,脸上浮现的落寞,齐阎看不到。
“那倒不会,不过我会履行誓言,囚禁你一辈子。”
包馨儿听出齐阎的语气明显冷沉。
想到那天在g夜总会二人立下的誓言,心便不由得揪紧,真的要一辈子做他的女人吗?没有名分,没有地位,连个娼妓都不如?
想想这些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在一次次压榨中不断沉沦,意识渐无,沦陷在柔体的欢愉中欲仙欲死,甚至不能自拔。
无情无爱,只有堕落,这是她以后要继续的生活么?
“相比做个没有自由的囚犯,我更享受现在的生活。”一再违心的话,说得自己都麻木了。
听到包馨儿说到享受,齐阎也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一种非常快乐的享受,此时心情不错,寻思着她每次吃中餐时那难以下咽的样子,笑了笑,“打车回去,不要乱跑,我让徐妈给你准备西餐。”
一连好几天都是吃中餐,包馨儿已经快适应了,今天突然给换西餐是什么意思?为了迎合齐阎,让他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勉强的,吃什么都无所谓——
“中餐就可以。”
“好,路上注意安全。”
齐阎挂断电话后,唇角的笑弧还轻轻扬着,抬眼时,眸波平静地看一眼展鹰,“不用去了。”
“是。”展鹰颔首。
“展鹰,今天下午你不是肚子疼么?去圣康奈医院看看,别是什么胃癌、肝癌的就惨了。”齐阔神情严肃,落在展鹰脸上的眸光闪着一抹慧黠。
展鹰微一愣,蹙眉思索两秒,顿时了悟,看向办公桌前的齐阎时,有些不太自然,“今天下午肚子确实不太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去医院看看吧。”齐阎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着文件,目光快速阅览,扬出的嗓音不似刚才通电话时的柔软,而是透着一丝冷。
展鹰微微欠身,转过身子时,眸光微微波动扫过齐阔,略略落一下眼睑,然后抬脚离开。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闻刷一下刷一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齐阔走到办公桌前,将一大撂文件分门别类,如果不是季度总结,一些重要的决议他做不了主,很难在帝克集团看到齐阎的影子。
“齐阎先生,你太不关心下属了。”齐阔的嘴一向闲不住,站在齐阎身侧思忖着展鹰的事情。
他只是一张嘴,齐阎不用看,便知道他会露几颗牙,没有抬头,直接问了句,“你是指展鹰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说展鹰,就不能是我自己吗?”齐阔大手伸了伸,最终没敢落在齐阎结实的肩膀上。
“如果尹正宪满足不了你,你就该尝试让女人来满足你。”齐阎斜眸,睃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的齐阔,语气淡然,接着道,“展鹰不是会撒谎的人,你别把他带坏。”
齐阔心里头不舒服,可有些事情他不敢也不能明说,但是展鹰的事情……
他坐向人齐阎对面的会客椅上,看着正在批文件的齐阎,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展鹰肚子疼是我帮他找得借口,但是去圣康奈医院,他早就有这个心思了。”
齐阎本来要轰齐阔这只聒噪的乌鸦离开,闻言后,眉宇轻蹙,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利落阖上,放到一边后,才抬眸,“他对杨红英感兴趣?”
齐阔见齐阎面色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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