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一如既往的平静。
“义父。”逐墨有事向丧喋禀告,“义父儿子有要是禀告,血枫林出现了异样。”
逐墨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站在垂帘外,不敢上前一步,看着魔君的背影,他是自己的义父,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现在,就连他的背影也只能透着垂帘仰望,逐墨并不后悔跟他来到这里,不见天日,在腐臭、阴冷、黑暗、可怕的地方生存,和魔鬼争抢着里的一席之地。因为他给了他一份曾是奢望的亲情,他早已逼迫自己习惯这里的生活,而且,她(冰炎)还在这里陪着他。
“知道了,以后不要去那里了。”丧喋平静的说,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当然,这本就是他的计划,几年前他取瘟妖之魂和血枫之毒共放于一银瓶之中,将其埋与枫林之中,待起发芽,虽不知道它最后会孕育出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它必然是三界最毒之物。待血枫林中的最后一片叶子落下,便是那毒物发芽之时。
“是,儿子告退!”逐墨鞠了一躬,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丧喋叫住了他。
“等等,你去过石屋了?”丧喋的语气依旧平和,像是无欲无求的山野隐士。
“是,儿子知错了。”
“无碍,你可见到锦云了?她怎么样?”提到锦云之时,丧喋的语气里透露这温柔与满满的关心。
丧喋动了动手指,一层层如暮的黑色帘子消失了,魔君座椅旁的两盏人头灯笼也亮了起来,散发着血色的光。
逐墨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丧喋的身旁,将那日的所见细细道来:“见到了,锦云夫人看起来不太好,她虚弱极了,而她的身体里还有一股力量将她的魂魄束缚在躯体里,让她更加的痛苦,现在,我只能用雪莲冰丝为她续命,可是看起来她也支撑不下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花苓呢?她没有好好照顾夫人吗?”丧喋的眼睛瞬间变成红色,满满的愤怒,他座椅的扶手已经被他捏的粉碎。
丧喋有些害怕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席言论将会给花苓带来杀身之祸,而现在,锦云的身体,就连神仙也救不回来,唉……
“我让花苓去人间给锦云夫人采集一些雪莲,夫人她毕竟是人,雪莲的药性对夫人是有益的。”逐墨说谎了,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花苓平时待人谦和,性子极好,不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害了她啊,爱上了蝶妖也不是他的错,毕竟自己的心里也住进了一个她。
“你懂医理?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丧喋眼睛微闭,从缝隙里闪出一丝红光。关于锦云的事情,他不想多说,因为在这里他也有些身不由己。
“是。义父,您还是去看看她吧。”说罢逐墨转身离开。
他身后的垂帘一幕幕的遮挡下来,就在这千万道帘子的后面,丧喋早已离开。
丧喋用一块鱼皮遮住脸上腐烂的血肉,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可怕,身着一身简单的蓝色粗布衣衫,将头发整理好,就像曾经在人界的那样,他一手背后,一步一步的走向石屋,不顾来来往往的魔将想他行礼。
“锦云,你还好吗?”丧喋在石屋前站了许久,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自己是那么的爱她,那么的想保护她,可这对她来说确实莫大的伤害。为了让她过得舒适,他用尽了他能找到的一切看起来美好的东西,甚至让魔婢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去人界采集果实,可是,他忽略了一点,这里是魔界,她在这里多待一天便会多一份痛苦,可是,自己又是那么的不舍得她离开,丧喋永远都不会忘记,锦云去魔君殿见他的场景,‘我不走,我会留下来陪你的。’这句话曾经就想是阳光一般照进丧喋冰冷的心,让他感觉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幸福。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这所有的幸福都随着锦云的死而消失了。或是说现在她变成了一具活死人,她魂魄被束缚在躯体里无法离开,却已经支离破碎,身体变得冰冷僵硬,没有意识,锦云只剩下了一具一具美丽的躯壳静静的躺在石床上,她的头发散在地上,而他的手里还紧握着那只他曾经亲手做的梳子。石桌上的两只红烛已经燃尽,蜡油在桌上留下了一滩如血的痕
“锦云,夫人,对不起。”丧喋抱着锦云的身体,他万万没有想到锦云居然这么多年一直将那把木梳带在身边,丧喋的眼睛里流出两行血泪,面对这这样的锦云,他也无能为力。
丧喋在这里待了许久,这也许是他同锦云待的最久的一次,他的身体也变得僵硬,冰冷,如同一尊石像,静静的抱着锦云,不舍离开。
“我一定要救她,我要救她。”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去求蚩尤,他不想锦云死,更不想看着她的如今这般。
丧喋将锦云放在床上,走出石屋,将这里彻底的冰封,至少这样还能保全锦云的躯体。
“魔君,您有什么需要?”
“魔君永生。”
“魔君,您……”
丧喋一步一步走向血潭,他的身体早已开始腐烂,鲜血渗出衣衫,每走一步,他的脚下渗出了一个血脚印。
穿过血枫林,血潭依旧冒着令人作呕的血腥的气泡,
“魔君,您有何吩咐?属下一定竭尽所能。”见到丧喋的到来,泰昆十分惊讶,连忙上前行礼,毕竟他现在是这里的魔君,虽然他也知道丧喋只是蚩尤利用的一具傀儡,但该有的礼节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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