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似乎平静了太久太久,自丧喋坐上这魔君的位置以来,似乎他在魔界就如同透明了一般,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魔君殿里,这空荡荡的殿堂,只有一盏亮着的人头灯笼陪着他,他在这儿一待就是18年,这样的寂寞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他在等,等一个时机,等蚩尤重生。18年来,他只做了3件事情,领逐墨、冰玉、冰炎入魔界,下令,让四位首席魔将帮他训练魔兵,阴差阳错的让锦云陪在了自己身边。而对于五行令之事,他也只是安排了镜灵和蝶妖云轩去夺,去寻,并未动用魔界一兵一卒,或许他是在履行对锦云的承诺,或许他对木府的仇恨,对人界的仇恨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或许他是在韬光养晦……
“花菱,这儿住了什么人?”逐墨无意间走到了魔界入口的石屋门口。
花菱的神色紧张起来,连忙跪地行礼,“拜见公子。”。
“花菱魔将,你何需行如此大礼啊。”逐墨不屑的说,他将两袖潇洒的甩到身后,“我只是好奇,这儿怎么凭空多出了来一间石屋,你心里有鬼?”
“公子恕罪,属下不敢。”花菱将头低下,“这里面住的是魔君殿下的人界故人——锦云夫人,我奉魔君之命服侍她,只是今天,今天我趁夫人熟睡之时擅离石屋。”
“快起来,你早说不就好了?”逐墨将花苓扶起,将她拉倒石屋旁,小声说道:“我想义父应该是让你寸步不离的保护吧,在这儿魔界,随便一个魔婢便能要了那人性命。”
“属下知错。”花菱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眼神里因内疚而多了一丝的温柔。
逐墨看花菱紧张的模样心里到有一丝开心,心想:这丫头在众魔将面前不是挺威风的吗,原来这么胆小,云轩才走了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他,还甘愿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唉,看来这生前又是个痴情的主。
“放心,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儿我帮你守着,云轩那花蝴蝶还不知道在外面怎么拈花惹草呢。”逐道。
花菱可怜巴巴的看着逐墨,咬着嘴唇,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害怕紧张和一丝极力隐藏的不开心。
“谢谢公子,那我速去速回。”说罢,花菱转身离去。
逐墨想推开石门,他很好奇,是什么人让义父如此在意,居然让四首席魔将之一的花菱如此守护,可是听刚才花菱的口气,这石屋里住的是位女子,还在休息,自己怎么好去打扰她呢,逐墨在石屋前徘徊。
“花菱,是你吗?”锦云闻声起身,随手拉了一件淡蓝色外衣披在身上,“花菱,你怎么站在外面,快快进来,要是让丧喋看见又该罚你了”。
“我是魔将逐墨。”逐墨轻轻的推开石门,就在石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感觉时间似乎静止了,在魔界,他从未见过这样气质优雅、高贵的女子,面容虽有了些岁月的痕迹,眉心的一点红色印记却也美的恰到好处,发髻用简单的檀木发簪束着,一袭蓝白相间的衣裙简单大方,花菱称她为夫人,难道她是义父的妻子?
“我能进去坐吗?”逐墨客气的问道。
锦云有些吃惊,这里除了花菱和她,从未有人来过,就连魔君丧喋也仅来过几次,有时她自己也感到很可笑,自己在这里算是被幽禁吗?明明可以离开,却又心甘情愿待在这儿,明明说要陪他,可是他却与她越来越远。
“请进,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就请进来喝一杯清茶吧。”锦云后退一步,给逐墨让路,请他进屋。看着这面容清俊的少年,到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的眼里似乎有着一丝阳光,穿透这魔界无边的黑暗。也许是因为生前的经历,在这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如同死水一滩,写满了无奈、仇恨、绝望。
“谢谢,打搅了。”逐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走进石屋。他仔细的审视了这里的陈设,这里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一面白纱秀兰题诗座屏将石屋分开,一张石桌,两把木椅,一套简单的紫砂茶具,一柄红烛,一盘鲜果。这里的陈设没有奢华却也温馨,没有华贵却也别具一番风味。逐墨随便拉出了把木椅做了下来。
锦云端起茶壶,给逐墨倒了一杯清水,努力的露出笑容,以掩饰她身体的疲惫和此刻的尴尬。水中连一片茶叶也没有,就连茶壶里的清水也有些凉,平时都是花菱为她安排好的,就连倒茶这样的小事花菱都没有让锦云亲自动手,她那里知道自己平日用的茶叶都放在那里,茶壶里的水又要拿到什么地方煮沸,现在也只能请逐墨魔将喝白水了。
“谢谢夫人。”逐墨接过茶杯谢道,他的脸上满是享受和幸福,“此茶味甘、清、纯、静,虽杯中无茶却满是茶香,尽是茶韵。谢谢夫人的如此款待。”
逐墨这话让别人听起来多少有些阿谀奉承的感觉,可是他却字字真心,花菱常用那把紫砂茶具为锦云夫人泡茶,久而久之,即便杯中只加了清水,那清水也会满是茶香。
“夫人,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我学过一些医术,让我为您诊断一下吧,这里不比人间,阴冷潮湿,空气中尽是腐臭毒气,您以一凡人之躯,身体怎么吃得消啊。”逐墨自进门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锦云夫人的身体虚弱至极,而眉心那一点红色印记里却封印了极强的力量,强行将她的魂魄束缚在躯体中。
锦云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很疲惫,这是她上次神魂离体的缘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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