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独孤谦也不忍再问下去,此刻的二哥双目无神口中只是不停的呢喃着“独孤家欠我的,独孤家欠我的……”
“二哥。”独孤谦还是第一见平日洒脱不羁的二哥露出这样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中堂里的木鱼敲击声和口念佛号声停了下来。很快一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说是中年实际上是独孤谦认识这位二娘,如果不认识恐怕要误以为是老妪了。
才四十多的年纪,头发已经斑白,背也佝偻着。独孤谦细想这些年他都没有见过二娘了,他从未想到几年的时间人可以苍老的这么快。
见到自己娘亲出来了,独孤云的突然从迷茫转为狂暴指着自己娘亲道:“你瞧瞧我娘亲变成什么样子了,为这个我让独孤家断子绝孙不应该吗?”
对着二娘行了一礼而后独孤谦沉声对自己的二哥道:“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炉鼎你知道吗?我的娘亲对于父亲来说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工具你知道吗?以前我不知道,这一年娘亲突然苍老我百般追问下,娘亲才告诉我。早年作为我们那父亲的炉鼎亏损太多,恐怕没几年可活了。”二哥不顾自己娘亲的百般阻拦,用近乎于吼叫的方式喊了出来。
望着二娘眼中那死水般的沉寂,独孤谦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父亲是为了武道修为枉顾爱人生死的家伙吗?”
“云儿,回屋吧!这件事的后果你父亲也不知道,你别怪他。也别怪你大娘和你大哥。”苍老的二娘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不怪,那为什么这些年来父亲从来没有来看过你。那为什么他不把大娘当做炉鼎。他不知道吗,娘别被父亲骗了。”独孤云大吼了起来。
面对状若疯狂的独孤云,独孤谦也无法在说什么只好道:“二娘,二哥我先回去了。”
“好孩子,你慢点走。”二娘望了一眼独孤谦道。
“你先别走。”独孤云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挡在独孤谦的面前道:“娘亲,你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不是个炉鼎,是不是应为损耗过多而亡。”
“住嘴。”母亲一直是独孤谦的逆鳞,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母亲。
“说啊,娘亲告诉他啊!”独孤云大笑道。他不愿自己是唯一一个工具所生的儿子。
望着独孤谦听完后眼中那狂躁的怒意,虔诚信佛的独孤家二夫人闭上眼先是口念佛号,而后缓缓道:“云儿你别瞎说了,谦儿的娘亲是染病身亡。”
“染病,我们父亲武道绝伦,一般疾病能夺走我们侯府中人的性命。这就好比太祖皇帝,云大将军染病暴毙一样简直荒谬。”独孤云指着独孤谦的鼻子笑道。
“让开。”独孤谦打落了独孤云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在独孤谦身后的独孤云不屑的道:“懦夫,怎么连为自己母亲讨个公道都不敢吗?”
独孤谦停了下身子道:“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搞清楚,但我不会像你这样靠着卑鄙手段靠着外人。有一天我会亲自站在父亲面前向他问个明白,讨个说法。”
“大言不惭,你个废物怎么能和父亲平起平坐。你可以选择帮我,如今……”说到了一半独孤云像是没有什么兴趣在说下去,冷冷的道:“你只要知道,现在的我大娘她在父亲没回来的时候不敢动我。帮我的忙你会没事的,不帮我。大娘只会护着她亲生儿子,你要是被人杀了。她说不定高兴还来不及。”、
“无论如何你不配说我是废物,你要讨回公道找父亲去。趁着父亲不在对自己兄弟下手你才是懦弱。”独孤谦说完,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离开了这座小院子。
他不知道该恨自己的二哥还是同情他,但独孤谦转念一想自己哪有资格同情他,自己的母亲说不定也是……
无数纷杂的念头涌上心头,独孤谦匆匆回到自己待的小院子里开始修炼起了那武经八式。一时间竟然连和清灵的酒馆之约都忘记了。
侯府中最大最豪华的宅院之中,沈夫人怀中抱着一只毛色纯白的名贵猫儿,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刚刚她听自己的儿子说清了那次刺杀的所有细节。聪明如她很快就猜到了嫌疑最大的独孤云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侯爷对着干了,只是他怎么会和三星门搭上线。难道他娘这些年隐忍终于要爆发出来了吗?”沈夫人思绪转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候天下谁提到三星门的第一女杀手都要打上一寒颤。
想到了这,沈夫人也不舒服了起来。“侯爷离家,那这家里还有谁能制住她。”沈夫人心头迅速闪过一个老人的脸,不过随即又被沈夫人否决。那个老头虽然功夫极为厉害,可那是他夫君留下的忠犬。没有夫君的命令,她和风儿死在他面前,他都不带眨下眼的。
越想越烦躁,沈夫人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一挥手把怀里的猫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猫儿吃痛,惨叫了一声迅速跑出了门外待着。它知道自己的主人要是出去找不到它,再次抓到它的时候就是自己死期,它见过无数兄弟姐妹都是这么死的。它虽然知道可怕,但它更不想逃走,在这只要忍受一时的疼痛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美味可口的食物。它才不想像街头的流浪猫一样整天脏兮兮的到处找食吃还总是饿着肚子。
听着猫儿发出的惨叫,沈夫人这才镇定下来。她决定写一份信给娘家,让娘家请上些高手过来这。
但她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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