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眼中流露着疯狂之色,道:“我用这溃麻散让其昏厥,全身无感,再用这三日生筋毒让他血液沸腾,加快血肉新生,再用那银线将其手臂血脉筋肉缝好,涂上那千毒勾火膏,让他这缝合之处灼热痛心,刺激神经,最后再用这夺元丹”又取出药物,给那中年男子服下,便带着张平返回。张平却是觉得用的都是毒药,残忍无比,想到师傅教导,行医之人要有慈悲之心,这毒医如此反常,心中难以接受。
又过了两日,这毒医每日下山查看一番,做些记录,处理,便是回返,到了第三日,那断臂之处又是溃烂,并未成功,那毒医便取下这断臂,处理了伤口,点起了狼烟,便带着那断臂,随手扔在路上。张平这几日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下定决心,只学医术,绝不伤人性命,绝不辜负师父家人的期望。
张平跟着毒医学了一个多月,这山脚下时不时就有对岸送来的病人,多是江湖人士,这毒医治疗一番,只待痊愈大概,便是断臂断腿,续人肢体,做些记录,也不成功,便随手扔了,这些时日下来,张平已见了四人,便劝阻到:“师伯,弟子以为救人性命,乃行医之根本,师父常说,药王谷弟子皆要以行医天下,救人水火为己任,如今师伯如此,恐怕有违天和!”
那毒医怒道:“什么药王谷!不过是些腐朽之辈,迟早断了门厅,我毕生创绝世之医术,死些人算得什么!”
张平劝阻不得,心中也是闷气难消,芸儿见了,只得劝告道:“张大哥,我爷爷就是这样的脾气。”张平心中也是明了,又想到毒医既是残忍,又是开拓,也是矛盾不已。
又过了几天,那毒医唤了张平,道:“小子,这六神诀,我是练不成了,但是你小子傻子有傻福,断了任督二脉,却得了这六神诀,只要再花个五六年,将这第二层内功练成,便能行我那万毒噬体之法,你小子也就能续命,也不至于如此短寿。”
张平听了也是高兴,虽然容貌无改,但是能多活几十年,心里面万分兴奋。
只听得那毒医又道:“小子,先别高兴太早,这六神诀虽然奇妙,但也是凶险万分,这阳火淬阴气之法,依我之见,须得大衍十三方能成功,一个不甚,阴阳崩乱,你便是这十年之日也活不得,但是你师伯我毒王在世,手中便有了五分把握,这剩下的五分把握,皆在你身,你若是挺不过,我术法再高也是外物,练与不练,皆在你意!”
张平听了,却是纠结万分,想到若是身死,不知父母如何担心,但是若是从此成为废人,又想到那婧然,心中难以割舍,终究还是少年习性,师伯已有五分把握,料想自己也能坚持下去,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那毒医准备了浴缸,投放阴寒之物,又让那芸儿熬制了许多药物,都是些蕴藏阳火之物,张平饮下,顿时只觉得一股儒火在胃中升腾,又四散到经脉之中,只烧的浑身各处犹如灼烧炙烤,痛苦不已,忙是默念口诀:进阳火,退阴符,闭目四九转神轮。开关四六二十四,乾九坤六度数真。此是卯酉周天数,差之毫厘炁不生。龙虎炁,翕聚光,三花聚顶见月光。离己坎戊玄关动,子卯午酉予收藏。收回我有成津液,送归土釜炼纯阳。牵得龙虎回家养,炁归元海力无疆。
谁知口诀一起,便有了少许真气,让那阳火更加旺盛,竟引得冲带二脉犹如刀割,那冲脉里炽热难耐,犹如置身火海,那毒医见他虚汗生出,忙是把他投入浴缸之中,这浴缸阴气深重,瞬间随着带脉串入,逼退了那阳火,张平只觉得这阳火阴气如同火海冰原,竟在他身体内各自盘踞,冰火两重天。再念口诀,那阳火瞬间腾起,只觉得心口如同烈火焚烧,刀绞炭灼,顿时勾的这阴气也是狂躁不安,只觉得五脏僵硬,痛苦万分。
那毒医道:“坚持三个时辰,每日如此,这壁垒日渐薄弱,疼痛更是增加,十三日之后,你的冲带二脉自会贯通,便能修那六神诀。若不能坚持,便和我说了,我自会设法保你一命,否则这阴阳相冲,必死无疑。”
张平第一日已是万分痛苦,待坚持到第四日,只觉得那痛苦已是生不如死,全凭一股意志坚持,到了第七日,那万火噬体之痛,只觉得浑身似乎烧透,三个时辰过了,竟然昏厥过去。那芸儿不忍,想要劝他莫要坚持,这张平却是已经下定决心。
到了第八日,似乎身体已经适应许多,疼痛之感日以减轻,居然真的坚持到了第十三日,这第三日却是万分灼热,感到那冲脉之火气,如同积攒多日的火山,今日迸发,烧的浑身上下如被那火红的铁剑,刺的千疮百孔,那阴气被勾动起来更加暴躁,竟似血液凝结成冰,冷彻魂魄,浑身无觉,在那冰火交际的一瞬间,方才想起要默念那口诀,谁知那口诀一念,这些许真气竟然携那阳火,从那冲脉,直奔那带脉而去,那阴气也不甘示弱,壁垒薄弱,阴阳似要相交,只让张平撕心裂肺,已是难以控制。那毒医见到了关键时刻,心道这小子此时恐怕意志模糊,怕是控制不了阴阳相交,便急忙用刀挑烂张平八根手指,一股钻心疼痛袭来,张平才清醒过来,忙是念那口诀,控制那阴阳相交,冲破壁垒。
“凝神入,蒂踵引,消息同动相牵连。真炁上升后天降,真炁下降后天升。”十三日的折磨,那冲带二脉的壁垒已经甚是薄弱,张平口诀一念,冲脉里面升起了阵阵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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