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看了,竟然久久不能回神,这传说中的六神诀,竟然会到了自己手中,心中更多了许多疑问。
扫除杂念,继续看了下去,只见这六神诀开头写道:奇经八脉,任督最废,六脉合一,神魔皆退,天星老人,笑天笑鬼。
任督最废,六脉合一,莫非这六神诀功法修的不是任督二脉,而是修的其它六脉,但是常理上,这内功只能修任督二脉,便是明王经,其它的内功心法,皆是如此,以任督二脉为本,循而不止,则劲生于内,外发于力。张平心知医理,这奇经八脉乃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这督脉起于中府,下出于会yīn_bù,向后行于脊柱的内部,上达项后风府,进入脑内,上行巅顶,沿前额下行至鼻柱,终穴少冲;这任脉起于极泉,下出会yīn_bù,沿着腹内,向上经过关元等穴,到达咽喉部,再上行环绕口唇,经过面部,进入目眶下,终穴少商,两脉自成循坏,乃是习武练气之根本,这天星老人如何另辟蹊径?张平只觉好奇不已,又是心中颤动,这惊天内功,竟然到了自己手中,恍然若梦。
张平收了心,又继续看了下去,只见绢中写道:“阴阳两相,环而相生,逆而相克,阳为日,阴为月,日出则月落,月出则日落,日月相隔,阴阳相阻,吾之法,破阴阳之壁垒,生阴阳之往息,内力滔滔不绝,厚而凝实。”
这阴阳如何循环于经脉?张平只觉疑惑,又见绢中写道:冲,阳维,阳跷,是为三阳脉,带,阴维,阴跷,是为三阴脉,冲为阳首,带乃阴主,以阳火淬阴气,旬月则阴阳混沌,上练冲带,中练双维,下练两跷,三篇皆成,可为六神。再看下去,却是三篇功法,晦涩难懂,不甚明了,皆是心诀。细细思索,又觉得此法神妙,只是这阳火淬阴气是何法,却是闻所未闻,这张平本来就未接触什么高深法门,不过习得两层明王经,不懂也是常事,索性就不去多想。
张平想找些药材,便问道:“芸儿,不知道这百药堂里可有药物?我想取些药物。”
“这百药堂皆是药物,百毒堂皆是毒物,都是我爷爷多年收集而来!”那少女笑道:“张大哥尽管取了,这药物反正陈放许久,又不常用,又要经常晾晒,真是麻烦。”
两人推开药房,一股浓重药气扑面而来,张平一看,竟有五排药柜,密密麻麻,前面三排屉斗皆是写着淡竹叶,伸筋草,百花蛇舌草,仙鹤草,薄荷,鱼腥草,?八角莲这些常见药材,第四五排竟是些冬虫夏草,人参,藏红花,灵芝,麝香,犀角,虎骨,牛黄这些稀有药材,张平虽然学医几年,也就在施老先生那里见了一味人参而已,此时只觉得这百药堂,珍贵不已。
张平给自己配了一味养元之药,名为黄芪补元汤,原来那毒医见张平醒转,心嫌麻烦,只道是好好调养,自能好转,便不再给张平配药,故此张平如今才好了大概。那少女见时平竟会抓药开方,忙问道:“原来张大哥学过医术啊!”
“我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医术,只是懂了些皮毛!”
那少女喜道:“张大哥学过医术便是,那我爷爷肯定会收你为徒的!”
“芸儿妹妹,如今我命不久矣,学了也是没用!”
那少女见他难过,心里很是自责,便夺了张平的药材,煎药去了。
却说这少女去了那膳房煎药,熬了许久,那毒医进来,见这少女在煎药,细细一闻,便知这是黄芪补元汤的味道,暗道这傻丫头莫非开了窍,竟然学起了医术,心中高兴,问道:“丫头,这方子倒是分两不差,是不是要继承爷爷的医术了?”
少女见这毒医正高兴,兴许有几分机会,便道:“爷爷,芸儿哪会开什么方子,这都是张大哥开的!张大哥学医几年,不如爷爷你就再教教他,也好让他知道爷爷的厉害!”
那毒医心想,这黄芪补元汤乃是师父药王研究的方子,这小子莫非是药王谷的弟子?心中有了些疑虑,便让那少女唤了张平过来,问道:“小子,你这黄芪养元汤的方子乃是何处所得?”
张平虽知这毒医不喜自己,但是这毒医救了自己一命,理应敬重,恭谨道:“此药方乃是家师所传!”
“那你是药王谷的弟子?”
“前辈,小子哪里是药王谷的弟子,小子师从施志央老先生,如今已有三载多,此去本是去那药王谷学医的。”
那药王听了,哀哀一叹,便转身离开,去了那灵堂,这两人看了,心中都是不明所以。
到了傍晚,饭菜停当,那少女去唤了,毒医才慢慢走出来,只是神情颇是憔悴,开口道:“张小子,既然你是志央那个笨蛋的弟子,便和我也算是一门,也罢!当年我欠了那傻小子一个人情,既然你是他的弟子,如今便偿还了吧!明日起我便把毕生所研传授与你,能学多少全看你的本事!”
张平听了,心中大为困惑,不知这毒医欠了师父如何人情,那少女忙是拍他后背,他才领悟过来,忙是跪下道:“师父在上!”
那毒医却是拦了下来,怒道:“我堂堂毒医,岂会抢那个笨蛋的徒弟!我说了,教你毒医术,只是还你师父的人情,拜师之事,莫要再提!”便离开了。
芸儿安慰道:“张大哥,我爷爷就是这个怪脾气,不过既然爷爷说了,那必然会教你,不拜师便不拜师了!”张平既是无奈,又是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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