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沈丹田压根就没改过姓,那么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既然决定彻底脱离那段不堪的过去,那么就该开始新的人生,既然决定开始新的人生,那么水之湄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当晚,星辰度假村。奢华的光洒在富丽堂皇的大厅。
一声厉喝突然传来:“你,给我过来!”
走廊里的几个服务生和保安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望向那个声源——冯天佑。只见他凶神恶煞地指着一位女服务生,补充命令道:“就是你,过来!”
女服务生被吓得魂不附体,哆嗦着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见她迟迟不敢动弹,冯天佑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掀开了她的制服裙子。只见裙子里头不是该有的内裤,而赫然穿着一条西装短裤。见裙子被掀开,女服务生吓得一声尖叫往后退去。不过为时已晚,在场起码有五个人都看见了她被掀裙子的一幕。王立彬跟何俊毅便是其中之一。
“这是什么?你跟我解释一下。”冯天佑指着她的下身逼问。
她低着头不敢作答。
“说话呀!在客人跟前一张嘴叽里呱啦的,到我这里怎么就成哑巴了?给我解释一下裙子底下为什么会有一条外裤,啊?把我说的话当放屁是吧?我在外头隔着厚厚的布都他妈能看得出来你里头有条裤子,你当客人看不出?当男人的眼神都是瞎的?在裙子里头穿裤子的女人有多恶心你知道不?我开会说过多少次,不要用一条裤子拉低自己的身价,更不要让客人觉得你们不够信任他们,各种各种不要在裙子里头加裤子的理由。如果你是新来的没听过,那我可以单独给你开个会说明一下,要不要?”冯天佑仍指着她的下身逼问。
何俊毅在一旁悄悄耳语:“我猜他就是掀开以后发觉没捞着油水才发飙的你信不?要是掀开了发觉里头就是内裤他一句‘不好意思看错了’就完事你信不?”
王立彬不说话,继续看戏。
果然,骂人并不是冯天佑的初衷。见小姑娘吓得不轻,冯天佑终于停止叫骂,厉声命令道:“现在,就现在,去把那个裤子给我脱了!脱完了给我过来!快!”
“…是。”小姑娘匆匆离去,自始至终惊恐得不敢抬头。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何俊毅又悄悄耳语:“彬哥,你简直是先知啊。”
王立彬淡定一笑:“二十岁小毛孩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还能不了解吗?”
“不过了解归了解,你除了逼他自己辞职,就真的没别的办法可以把他搞下来了吗?”何俊毅将脑子里各种奇思妙想统统提了出来,“比如你也找个机会陷害他调包洋酒,然后暗地里举报给杨绍忠,杀他个措手不及?或者看杨绍忠好那口,干脆找个女人勾引他,吹吹枕边风,把冯春雨那个小表字踹了,这狗杂种跟司酒库那老头没了靠山,不就立马成孙子了?”
王立彬呵呵笑了,“这些啊,其实我都想过。不过陷害他调包洋酒这一招已经不顶用了,杨绍忠再没脑子也不会再信了。他一直觉得我是最大的受益人,对我的怀疑自始至终就存在。至于找个女人勾引他我也想过,不过冯春雨才十六岁,杨绍忠又被阿咪给骗过,他十有**就是看上了冯春雨那层膜!我要是想找个女人勾引他,不找个未成年怕是搞不定!又有几个肯主动勾引老头的未成年少女呢?就算真找着了这种人,杨绍忠也未必就肯放弃现在这个冯春雨,脚踏三只船又不是没可能!反正都已经踏了两只船了不是?你觉得有几个男人玩了个chù_nǚ会立马把她甩了?良心上也过不去啊,就算脚踏三只船,也不会蹬掉chù_nǚ的这一只…”
何俊毅频频点头。点着点着,突然冒出一脸坏笑,“你对玩过chù_nǚ的男人心态还真了解啊。”
“我,我只是在分析杨绍忠的心态…”
正慌乱解释着,只见那服务员小姑娘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又低着头来到了冯天佑的面前。两人立马噤声不语,站在角落默默围观。
却见那冯天佑死死盯着她的下身瞅了半天,前看看,后瞧瞧,拉着她的胳膊向左转,向右转,可疑的目光始终没有移下来过。他紧皱眉头看了小姑娘一眼,突然毫不犹豫地伸手掀起了她的裙子。
“啊!”这一回,小姑娘的尖叫比刚才激烈多了。因为这一回,她真的听话地脱掉了里头的西装短裤,裙子里头只剩下了冯天佑爱看的那一小块布遮住光滑的**。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捂着裙子,无比悲愤地望向冯天佑。
“这还差不多!谁叫你刚才要那样穿?以后就这样穿,什么事都没有。”面对她的眼泪,冯天佑表现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小姑娘的“罪责”。
这曾经是王立彬上班第一天最想看到的场景,也曾经是他对夜生活充满渴望的原因。可当舌头品尝过太多的酸甜苦辣咸后,就被刺激得只剩下了麻。当心灵受到一次又一次的现实冲击后,他早已不再对任何冲击有任何反应。哪怕有一天突然看见自己爱人或仇人的尸体躺在面前,他也会心无波澜地说上一句:“哦,这里有具尸体。”
“对了,彬哥。”何俊毅好像也对此没什么感觉,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看来你干爹可算做了件好事,给你介绍了个不赖的对象啊。今天下午,我瞧见你们在浦水巷卿卿我我的…”
王立彬震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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