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张狂的表情顿时凝固,他惊愣了半响,目光死死盯在陈闲平静的脸颊上。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赵胜从黑骨岩回来当日就被赵水奇狠狠抽打了一顿,现在的皮肉还能隐隐感到一丝痛疼,但好在此事已被赵水奇彻底的隐瞒了下来,赵胜那未成熟的思绪也天然的认为,有赵水奇这样的父亲,该是能摆平一切。
而现在,陈闲侧目的眼神充满了威胁之意,赵胜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脚步怯弱向后退开了半步。
“我自然会知道,掌门尊者也自然会知道,到时候是我的死罪先该死,还是你的死罪先该死?”陈闲问道。
赵胜无力回答,脊梁一股寒气。
“我觉得,应该是你会先死。”陈闲说着话,完全的转过脸来面对赵胜,嘴角间的阴狠,让赵胜的心脏颤抖到无法遏制的地步。
“别,求你千万别说出去。”赵胜惶恐而言。
“那不行,你看看这擂台区有多少人在盯着我们俩,他们可都在议论我算什么东西,敢坐在这个位置上。”陈闲凭着超凡的听觉,自然能听见贵宾席外的学子们交头接耳。
赵胜顺着陈闲的言语,向着围坐擂台一圈的学子们望了一眼,心中已是明白陈闲话中之意。
无可奈何,赵胜弯下腰板,深深地向着陈闲鞠上一躬,卑微道:“赵胜知错,有眼无珠,还望陈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
“太小声了,听不见。”陈闲面向于众,冷冷一言。
赵胜呼得一口气,心中恨极,可当他真的认真审视陈闲时候,内心却是隐隐滋生出恐惧。
他开始意识到眼前的陈闲不一般,非常得不一般,尤其是此刻陈闲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焰,让赵胜深感到似曾相识一幕。
那一幕出现在黑骨岩,赵胜的脑海中猛然回想起那一日突然出现的红衣面具人,不由之间,面庞微微抽搐几分,赵胜明白到陈闲就正是那拥有着可怕修为的面具之人。
他......黑月神戒在他手里!
赵胜挤上眉头,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眼下他别无选择,只能提上嗓子,呼道:“赵胜知错,还望陈大哥原谅。”
此声落下,擂台区众学子皆是惊愣。
赵胜,天绝殿大贵族,他居然低头认错了!
学子们无法理解,唯有凝神于陈闲的目光之中,不自觉间产生了一丝敬畏之情。
而此时陈闲站立起身,神情依旧平静,只见他从贵宾席上离开,不对赵胜理会半分。
“大牛,我们该走了。”陈闲言道。
霍大牛与众学子一样吃惊着表情,在听见陈闲说话时候,他一时竟未有反应,只待陈闲的脚步将要离开擂台区,他才慌忙地从贵宾席上起身。
“陈大哥,等等我。”霍大牛紧跟陈闲离开,留下一脸挫败的赵胜,和众学子敬畏陈闲的议论之声。
离了擂台区,霍大牛追上陈闲,疑问道:“陈大哥,怎么说走就走了,徐云枭还没有比武呢。”
“没悬念,不用看,云枭虽有天赋,但比起十大武殿的弟子来说,修为还差了许多。”陈闲答道。
“这样说来,徐云枭进不了前十强?”
“不仅仅是十强,恐怕是这一次考核,云枭都无法通过,拿不到黑铁武者的身份。”陈闲言罢,摇摇头。
一想赵胜与徐云枭素来不对付,若是今日让徐云枭得了黑铁武者,岂不是让赵胜这大贵族颜面丧尽。
行出天绝殿,重回到天台上,外面的比武果然是比学子比武要热闹许多。
穿过人群,每一个角落都能听见有人喝彩,霍大牛跟着人群,目光也是左看一个擂台,右看一个擂台,随着一块喝彩。
只有陈闲神情凝重,人群吵闹,影响了他的听觉,使得他分辨不出炎湘的位置,但嗅觉灵敏,陈闲亦能洞察。
“大牛,炎湘不在天台上。”陈闲僵硬发声。
霍大牛此时才回过神。“不会吧,炎湘不是说要来天台看热闹吗?”
“炎湘身上有药味,现在天台上没有一点草药气息,她不在这里。”陈闲答道。
“啊?”霍大牛疑问:“这您都能闻得出来,鼻子太厉害了。”
“右边。”
陈闲隐隐感知,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体内毒素,一步之下,纵身向着天绝殿大门之外的一处羊肠小道飞跃而去。
霍大牛愣神,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却是见陈闲的身影趋于模糊,随之消失在了眼前。
“这难道就是《御步术》?”霍大牛只有听闻过此武技,传言神乎其神,眼下真实看见,更是吃惊了。
难怪陈大哥能被大师宗选为内门弟子,真是深藏不露,以后我可得跟着陈大哥好好学学。
霍大牛心中崇拜,起步向着陈闲消失的方向追逐而上。
陈闲穿进小道之后才是意识到这里为天绝殿的养殖区,浓烈的牲畜臭味混淆了炎湘的气味。但好在,炎湘刚是为陈闲煎煮过“竹硒虫”的药水,身上沾染了那令人终身难忘的恶臭味,叫陈闲记忆犹新。
行过一段距离之后,一座篱笆墙围绕的茅草屋出现在陈闲眼前。
陈闲嗅闻,确定炎湘的气味就是从屋内散发而出,便是不再迟疑,一跃而进。
“炎湘?”陈闲脚步迈进屋中,只见炎湘盘腿而坐,面色苍白,顿时感到心间一阵刺痛。
忙是上前,却在手指刚是触及炎湘的肩膀之时,陈闲感受到炎湘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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