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红灯高挂,街道宽敞明亮。城郭、楼台,各式酒坊、绸缎坊、音律坊、艺伎坊、画坊、茶舍等名楼,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静美。此时正值宵禁,寂静的街道上除了巡视的官兵外,已经没有其他的行人。刑部衙门雄伟威严的座落在唐兴街的中部,紧闭的朱红色的铜环大门旁,四名佩刀侍卫警视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丝毫的松懈与惰意。左右台阶旁的青铜狮子,威武的坐卧在石墩上,睁着铜铃般的大眼。
公孙若兰的青丝燕尾女儿妆,让她清纯秀丽,一袭嫩黄绸缎裙袍,显得婀娜素雅静美。随着坐骑‘玉儿’的嘶鸣,飘身下马。同行的老师弟‘千里追踪’疾如风,一袭蓝袍绸缎劲装,显得干练精神。连忙甩镫离鞍,上前给师姐牵住马匹。
一名侍卫迎了上来道:“疾大侠,这位姑娘是?”公孙若兰不待疾如风回答,将手中的金牌在这名侍卫眼前一递,侍卫见之立即单膝跪下道:“小的有眼无珠,还望特使体谅!”公孙若兰微笑道:“兄弟不必拘礼,烦请引见刑部大人。”门前的另一位侍卫见机,已经叩开了大门。跪着的侍卫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对门内一位身着鱼鳞铁铠甲,腰佩唐刀的卫士长耳语了几句后道:“两位里面请!庭院内的卫士长会带两位进去的。”说着从‘千里追踪’疾如风的手中接过了两匹马的疆绳,牵过一旁。‘千里追踪’疾如风双手抱拳道:“有劳李三兄弟了。”说完,跟在公孙若兰身后,在卫士长的带领下,进入到刑部前院。院中戒备森严,真可谓三步一刚,五步一哨。卫士全部身着皮式铠甲,手持红缨长枪,腰佩唐刀,齐刷刷的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恭送着他们一行三人。
卫士长领着公孙若兰、疾如风来到刑部大堂道:“两位稍作等候,在下这就去禀请刑部侍郎大人。”刑部大堂灯火通明,宽敞洁净,堂中台案后面的巨大画匾中的‘旭日东升跃碧海’的壁画鲜艳夺目,四个行楷鎏金大字‘公正廉洁’镶嵌在旭日的下面,烁烁生辉。一切都显得是这般的肃穆庄严。
“刑部侍郎李浩然,见过秦王特使。”一个年约五旬,身着紫色官府的男人跪拜在地。公孙若兰道:“李大人,不必拘礼,快快请起!”“下官谢过秦王特使。”李浩然,五官端正,略显清瘦,眼中隐含一丝忧虑。“特使深夜来访,必是大事,下官恭候差使。”“大人请坐,今夜前来叨扰,皆因京城悬而未结的几桩凶案,不知进展如何?”刑部侍郎李浩然闻之,甚是惶恐,连忙起身跪下,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下官无能,毫无进展。”一旁的疾如风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刑部侍郎李浩然道:“李大人,师姐这次前来是受秦王所托,协助尔等破案的,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大人无须自忧。”公孙若兰道:“吾朝建立之初,李大人就身居三品,可见大人之能力,皇家之信任,何须自疑自谦!不知被害人的尸身现在何处?可否引吾见之一二?!”“下官按照疾大侠的建议,将三具尸身完整无损的冷藏在刑部后院地下室的冰窖中,特使请随下官前去。”刑部侍郎李浩然躬身在前引路,向刑部后院走去。
“属下参见大人。”一名带刀内卫见三人前来,连忙单膝跪下。“肖内卫不必见礼,快快打开地下通道,带特使前往冰窖。”肖内卫伸手向墙上一个较为光滑的砖块用力按下,在一阵阵的叽噜声中,一扇墙门开启处,石阶梯步在石壁上昏暗的油灯照映下显露出来,向下延伸而去。公孙若兰回守笑道:“以李大人的这副身子骨,可耐不住下面的寒冷,就在上面等候吧。肖内卫带吾等下去即可。”“多谢特使体恤下官,下官在书房恭候特使!”刑部侍郎李浩然躬身退去。
“特使大人、疾大侠,请随在下前往。”在肖内卫的带领下,走下石阶,穿过一处窄窄通道,拐过一个弯道,眼前赫然宽敞,明亮了许多。一股寒气迎面扑将而来,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墙壁四周挂满了冰凌,地面条形的石桌上,摆放了三具用白绸遮盖的尸体。疾如风上前掀开三具尸身上的白绸道:“小师姐,这就是遇害的三位右街史大人。除了咽喉处的一处伤口外,身体其他地方无任何异样。”公孙若兰上前仔细的观察了死者咽喉处的伤口,光滑细小的一丝血线外,没有一点外溢的血迹,惊异的道:“此伤口,仵作处理过没有?”“回师姐,仵作没做任何处理,一切保持原样。”“那仵作有没有说过是何种器裓所为?”“仵作说平生未见,不知何物?”“老师弟可曾知会过‘万事通’万里知庄主?”“万庄主曾回复过金蚕丝之类的物件,可师弟查证,除咽喉处,颈部外围并没有勒痕迹象,被排除在外。且作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面前老师弟‘千里追踪’疾如风的能力,公孙若兰从不质疑。公孙若兰看着死者那死不瞑目的瞳孔里,定格着内心中的不甘与无助,惊异与困惑;看着这一张张年青有为的青年才俊的僵硬、苍白的面容,实为痛心。国之栋梁的过早夭折,让人倍感惋惜!敦煌郡‘天下一家’那老妇人的绿衣丫鬟被害的一幕闪电般的划过公孙若兰的脑海,她脱口道:“是她?”‘千里追踪’疾如风惊喜的道:“师姐,知道何人所为?”“绿衣少女,此人心如毒蝎,行踪诡异,心思缜密,善于易容,没人知其真容。兵器谱、兵器谱...”公孙若兰莲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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