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温馨舒适,充满少女气息的房间。
没有很华丽的布置,一张书桌,衣橱,梳妆台和床,房间色调简单淡雅,以白,淡黄两色为主。去掉了浓重的黑色,一切焕然一新。
时笑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不舍地穿上睡衣出来,这个极舒服的澡去除了她这些天所有的疲累,通身感觉到神清气爽。
她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走到窗边打开卧室的窗户,一股凉风迎面偷袭而来,窗帘被吹得猎猎作响,如波浪翻卷。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路边街灯亮起,昏暗的光影交错,夜色迷离。
“嗯,是的,小舅,你帮我跟外公说我不能去看他了。”
时珍接听着电话走了进来,那边在说着什么,她正耐心倾听,看到时笑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恩,我等年底的时候去陪他老人家过年。”
“好的,先这样说,挂了。”
接好电话,她把手机置于桌上,“说好的来□□,我来了。”
时笑铺着床,笑:“刚你跟小舅打电话啊?”
“我这次不能跟你们一起过去,要先打招呼,不然外公得失望了。“说着,她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
“说的是。”时笑同意地点头。
龚明川拿掉耳机上的蓝牙,挂掉电话,重新把视线放回到路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大宅门口。
门是关着的,他鸣响喇叭示意,然后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等着人来开门。
路灯的余晖洒在他的车窗玻璃上,照亮了整个车内。透过车窗的反射,他注意到某间平时几乎没人住的房间居然亮起了灯。
他摇下车窗,把头伸出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有些激动地打开车门下去,这时候大门也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
“正好小琛,你帮我把车开进去。”
他冲着来人说,然后转身走向对面一座宅子。按响了对面的门铃,很快一位年近六旬的管家模样的人过来了。
“龚少爷。”他态度恭敬地为龚明川开门。
“谢叔,尽言是不是回来了?”
谢金有些诧异,他家少爷今天才刚回来,怎么消息传这么快?
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实话相答:“少爷今天刚回来。”
龚明川听闻,一个闪身迅速绕过他往里面去,熟门熟路地来到二楼灯亮起的房间。
房间门没有关,门缝透出光亮,他丝毫不觉有什么就推门进去。还没看到人就亮开了嗓门,“你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宽敞以暗色为主基调的房间里,正站在窗前凝望沉思的男人闻声缓缓转过头来。
那是怎样一张脸,一眼看过去让你感觉周围的光都为之黯然失色。英朗冷俊的脸型,仿佛修整过的立体五官,皮肤似终年没见阳光的白皙透明,结合在一起用上帝的宠儿来形容亦不过分。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浴衣,头发湿润,显然刚沐浴出来不久。
面对龚明川的闯入,他丝毫没有惊讶,薄唇轻启:“你天生的狗仔?”
他没理会调侃,“我想你回来应该还没有任何人知道,上次看到那则新闻,就猜你快了。”他说着,边抬步走到他面前。
顾尽言嘴角微勾,不置可否。深邃的眼睛飘向窗外,与那墨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最近怎么样?”他淡淡地问。
“一直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龚明川不在意地说,“不过这阵被老头盯的很紧,除了应酬,我外面的很多消遣都被他给搞砸了。”
特别是那次之后,回家就差跪扁担了,想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可耻。
顾尽言微微扬眉,没说话。
说起这个,龚明川就无来由地懊恼:“我今年也才三十,老头就到处张罗着给我介绍女人,你说至于这么急么?我要是想结婚还用催?因为这事,我做什么都不得劲。”
看他一脸义愤填庸,他嘴角漾起一抹兴味,毫不同情地打击:“你除了工作以外都不着调,难怪龚叔担心。”
“连你也认为他是对的?”这下他吐苦水算是找错对象了。
“喝酒?”不理会他的不满,顾尽言撇向桌角之前拿过来的红酒。
龚明川摇头,“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
“老实呆着“冷冷的四个字送他。
“白问。“
他拍拍他的肩膀,“你刚回来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走到门口他又折回头来,“对了,休息好了,顺便找找借口把我从老头那解放。”
他垂眸思索了下,淡淡地答:“考虑。”
龚明川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顾尽言在他走后,收回心神,迈步走进了与卧室相连接的书房。
不宽不窄的床上躺着两个人,开着一盏小灯在悄悄私语。
“姐,你说我是不是很不让家里人省心?”
时笑盖着薄被仰躺着,眼睛清明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光晕,脸上透出淡淡的懊恼。
时珍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陪她一起仰望。细腻温柔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更平添安抚人心的魔力。
“怎么会这么说呢?你是家里的一份子,大家都很在乎你。”
“嗯。但我惹妈伤心了,爸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他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他们是担心你才会这样。”
时笑理解,会心一笑,内心觉得很温暖。
她轻轻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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