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倒不如, 将错就错, 当众扇了他的脸……
想着,周如水眸光一转,嘴边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她才不在乎王氏马车中的人到底是谁, 哪怕只是个王氏姑子也无甚么。所谓众口铄金, 积毁销骨。她周如水就算在南城门前认错了马车, 表错了情。受她的情, 受她仰慕的也是琅琊王家的三郎, 而不是他秦元刘峥!这,就足够了!
子昂曾说过,自古英豪,大多是借势而上, 所以成事。她要的, 只是趁着人多口杂,当众扇刘峥的脸, 再利用言论, 叫琅琊王三晓得, 她周氏天骄倾慕于他……
转眼, 周如水的马车就行向了岔道的另一头,直直驶过了秦元刘氏的车队。最终, 停在了那队毫不起眼的车马前。
人群中的姑子们,这时都已因夙英的喊话炸开了锅, 她们从未晓得天骄公主竟已到了南城门, 更不晓得这怎会有琅琊王家的三郎!于是, 她们也纷纷跟着变了方向,转头,越过秦元刘氏车队,朝小道望来。
众人只见那喊话的女婢回到车旁挽起了车帷,稍余,帷后便缓缓伸出了一双纤细白嫩的玉手。紧接着,一个美艳的小姑子踏着木屐,施施然下了车来。她从容地整了整衣袖,环视四周后,便收回了目光,踏着步子施施然向前走去。随着她的走动,珠玉环佩叮铃作响,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似是华贵乐章。
乍见着她,众人都惊叹于她的美丽。一游侠大步挤上前来,瞪大了眼,轻问:“这便是周氏天骄?公子沐笙的唯一亲妹?”
“然,那仆婢是这般讲的!”
“妙哉!想周天骄这般稚龄,却竟有如此风貌,实在美煞人也!”
议论声一叠接着一叠,众人纷纷围了上来,都在感慨:
“周公主天骄竟下车了……”
“天啦,她竟是周氏天骄!”
周如水心中也是失笑,“前世”,这些人见她去迎下品刘峥,可都是冷言相讥的,可如今,倒来不及笑话她了么?
众人议论纷纷,周如水却仿若未闻的,背对着秦元刘氏的车队,缓缓地,端方优雅地走上了前去。小姑子长袍广袖,腰间细细,施施然立在道中,直截便拦住了王氏马车的去路。
果然,因她的挡道,御夫急簕住了缰绳,马车也顺势停了下来。
待马车稳稳停在跟前,周如水审视着那厚厚的乌色帷帘,眼眸微垂,堪堪便是一礼,脆生生就道:“周氏天骄倾慕三郎多时,为见郎君,冒昧前来。若得一见,此生足矣。”
天高云淡,太阳艳艳。她的声音娇软温柔,清脆中又带着颤抖,直是悦耳极了。
轻风混着正午暖洋洋的余温,撩动着车上的沙罗,车中人未知是谁,四下皆是静静。待她的话音落下,身前的马车里却未有半分动静。一时间,周围人声嗡嗡,因周如水这般大的动静,周围又有许多原是来等秦元刘峥的姑子郎君也都跟随着她驱车围了上来。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先是一声嗤笑响起,紧接着,便传来了刺耳的尖哨声。有好事者笑论道:
“这是怎的?天骄公主不是来接秦元刘峥的么?”
“天骄公主道那是三郎的马车吗?竟是风华绝代的三郎么?”
“怕是弄错了吧……”有个尖脸姑子盯着停在不远处的秦元刘氏车队,再回望素朴无华的王氏马车,蹙眉道:“看那车轴上的族徽确是琅琊王氏不错。可这马车之中,坐的怕是琅琊王府的某位庶子吧!你瞧,这都不及秦元刘峥的车队威武呢!里头,怎会有风华绝代的王三郎?”
她这话说的是绝没有错的,琅琊王氏是数一数二的翘楚大族,琅琊王三更是名满天下的精贵儿郎。而秦元刘氏不过只是个末等世家,刘峥又是庶子,他的排场,再怎么着也是不能超过琅琊王府的啊!周天骄说这里头载着名满天下的王三郎,可不是太无稽了么?难不成,琅琊王三的马车,会比一个末等世家的庶子还不如么?
想至此,众人纷纷摇头,全是不信。
更有好事的郎君嬉笑着朝周如水喊话,他道:“公主千岁,您怕是寻错人了。这里可没有什么王三郎,但郎君倒多得是!吾在家亦排行老三,千岁可愿瞧上一瞧?”
闻言,好些人嘻嘻笑了起来,夙英却是气得直跳脚,她忙上前,想扶着周如水回到马车里去。笑声中,周如水却摇了摇头,她点漆般的眸子静静扫过车轴上的王氏族徽,挺直的背脊纹丝未动,反而又往前迈了半步。
见她这般执拗,笑闹声更甚了,不少纨绔子弟也有样学样地拿周如水打起了趣来。
人群中,却又有几名姑子因她的态度突然止了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悯来。在她们眼中,周天骄这样子,实在像那怒其臂以挡车辙的螳螂,可怜,可笑,却又可敬。
她们中间,倾慕王三郎的姑子不在少数,但真正敢在大庭广众下如此行事的,却几乎没有。王三郎太遥远,对她们是,对贵为公主的周天骄亦然。他不同于毫无依仗的庶子刘峥,权利,富贵,美貌,对他都没有用。该有的,他生来就有了,他是琅琊王氏最拔尖的儿郎,amp;#160;他是天上的煌煌明月,而她们,却都只是水中的浮萍。
有同样心思的女郎们有的叹息,有的摇头,她们都再不愿意看下去了,只满腹心事地悻悻退开了去。但即使有人退去了,四面依旧满是交头接耳之声,围上来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他们不时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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