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一片寂静,萧瑟冷清。
昨前天听人说,在寸头石拱桥通往县城的那条路左边,新修了一家茶店子。茶店子店主好像是一对夫妻,听说店老板娘是蛮漂亮的一个女人,村子里多的是单身汉,去茶店子就是冲那个漂亮的女人去的。
我独自行走在通往二奶奶家的路上。脚踩在枯败的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光秃秃的枝桠上蜷缩着一只不知名麻色羽毛的鸟儿,看我走来扑棱棱的飞走了。
胸口挂的坠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扑打在胸部。我低头看,太好奇这玩意是怎么来我家里的,是老妈的传家宝还是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儿?此物像玉又不像是玉,坠子中那红得鲜艳的东西,真的像是血。
出门前头顶暖洋洋的太阳,这会不知道躲到那去了,瞬间变得阴沉还有冷飒飒的风吹来,卷起一地的落叶,旋转中活脱脱就像一个妖娆的人形体在舞蹈,我陡然打了一个激灵,浑身莫名的竟有些发寒。
神经质的站住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害怕起来。前后左右的看,这条路上在往日是有人走的,这会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再联想到之前做的那噩梦,我有一种冲动感,不想去二奶奶家了。
不去二奶奶家,那这篮子鸡蛋怎么交代?我站在原地踟蹰了许久,蓦然想到二蛋说狗娃记恨我的事——
我折身去狗娃家,其目的就是喊上他一起去二奶奶家。虽然不知道他去不去,不过也的确想跟他解释关于二叔的事。
狗娃家在一年前就搬离开我们院子,新修的小青瓦房子在他们家的坡地上。他们家搬出来的原因,好像跟我出生那件事有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大爷醉酒无意间添油加醋把百鬼围家宅的事说漏嘴了,还是因为我老妈跟二婶吵架时骂出来的话,让他们起了心搬离开罗家院子的。
总之狗娃家搬走后,我们彼此的关系也生疏了,来往也不似以前那么密切。
走了一会,我看见李老伯在修建果树,冲他喊一声“李伯伯好。”
“哟呵,川娃子,大学生了,也懂礼貌了哈。”李老伯是黄泉镇种植能手,他家的果树可谓是果实累累,能把枝桠压弯腰。
“嗨嗨。”我干巴的笑笑,换了一只手提鸡蛋,眼瞅着要到狗娃家了,寻思着把鸡蛋藏在什么地方的好。可别被三婶误会,还以为我是给她送鸡蛋来的。
我看狗娃家门前有菜园地,就势把鸡蛋藏在菜叶下,再走过去到门口喊:“狗娃在家吗?”
或许我的声音小,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院坝门是虚掩的,就信步走了进去。
走进去我听见从里间屋里传来细碎的声音,貌似人的呻吟声。难道是三婶生病了?狗娃不在家,要是这样就糟糕了。
我急忙带跑的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走到一扇窗下,声音就是从这窗口传来的。我不用踮脚,一把推开窗户,朝里面喊:“三婶。”其实不用我喊,在我推开窗口时,我看见屋里那床上有动静。
我傻乎乎的站在窗口下等答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好一会,没有动静,我再定睛看屋里,在床前脚踏凳上,摆放了三只鞋子。不是三只鞋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双。一只落在脚踏凳下边,另一只跟完整的一双摆放在一起。
奇怪的是,一双是女鞋,另一双是男人穿的皮鞋。
屋里有一个女人有一个男人。
但绝对不是三叔。三叔早就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小心撞到了不好的事,在等不来答复的情况下,急忙小心翼翼撤。
就在我郁闷的要撤走时,从蚊帐边伸出来一双脚,接着传来三婶娇滴滴的喊声:“是川娃子吗?”
“是我。”我答应着,忍不住好奇,床上的男人是谁,偷偷看屋里,看三婶匆匆忙忙中,穿衣穿裤,露出雪白丰盈的部位。霎时,我顿觉热血喷张,脸更是烧呼呼的滚烫。
我急忙离开窗口,低头看沾满泥土的旅游鞋,心里说:尼玛,这算什么事?
话说这三婶,虽然是我婶娘,可真是黄泉镇不可多得的漂亮女人。特别是年轻的时候,没那个男人看一眼就不动心的,也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把她从外面带回来的。
总之三婶嫁给三叔,村里有很多人都表示说一颗好白菜给猪供了。
三婶是那种身在山村,举止言行比较开放的女人,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河边洗澡,就我也亲眼目睹她光着身子在水里游。那次我躲在大石头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后来害怕偷偷跑了的。
胡思乱想间隙,三婶面色从容镇定从屋里出来,我究竟还是没有看见屋里男人是谁。
“川儿,你找狗娃?”
“嗯。”我在答应间,偷偷瞥看了一下屋里,刚才放在踏脚凳上的男鞋不见了。只是那床上好像还有人,三婶看我神色不对,老是往她屋里看,就满脸堆笑,几步走过来,随之一股香味扑来,我脆生生打了一个喷嚏。
“川儿,来婶子有好东西给你吃。”她拉住我的手臂,就往厨房带。
我急摆手:“不去了,狗娃没在家,那我回去算了。”
三婶笑眯眯的看我,那眼神妖娆充满电力,看得我心里发虚,手掌心都出汗了。
“三婶,我真有事得走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她能留我下来,我很想看那屋里究竟藏的是谁。
“狗娃去新开的店子了,你去那找找看。”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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