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都给我老实待着点!”
“我告诉你们,明天没被审完宣告无罪,谁都不许走!”牢头毫不客气的将李三七和那个刀客推进了牢房里,还顺便没收了他们的财物。
“暂时没收,我先替你们保管着”虽嘴上那么说,但是牢头那眼睛却出卖了一切。他坐在牢外的木凳上,紧盯着那些东西,两眼直放光。尤其是陈星云留给李三七的那把干净整洁的剑,牢头的眼睛就没从上面离开过。他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嘴里竟然还念念有声:“好剑啊,真是好剑啊!”
李三七还从来没坐过牢。他呆坐在草垛上,精神有些恍惚,而同一间牢房里,处在另一个角落中的那名刀客也安静了许多,只见他低着头,脸庞被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中,靠坐着墙边,一言不发。
“唉,你说你,脾气这么大,心眼却那么小。”李三七似觉着有些无聊,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你要是不在外面堵我,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也就没这些事情了吗,你说是不是,唉…”
牢房里静悄悄的,显然刀客没有接上这话茬。
“哎,我说大叔,你不是很能吆喝吗,进了牢房里,咋就蔫了呢。”李三七有些气恼。他没想到这刀客在捕快面前还挺会卖乖的。
李三七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晃晃悠悠的朝那刀客走去。
“喂,你咋了,怎么不说话!”
“问你话呢!”李三七心想这刀客,咋变得这么怂了。
靠近后,他才发现这刀客竟然抱着身子在原地微微发颤,嘴里还低声说着些什么,不过声音如蚊子一般细小,难以辨清其内容。
“喂,大叔,你怎么了,害怕?”李三七露出一丝冷笑。他好奇的蹲下身子低头凑过去,然而这一凑不要紧,却看见了隐藏在阴影的清晰面容。
“我的妈呀,鬼啊!”李三七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慌忙站起身,飞快跑到牢房门前,拼命地摇晃着木质的隔栏高声喊道:“喂,来人!有人吗?!”
“怎…怎么了,叫唤什么啊…”牢头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只见他一手拿着壶酒,另一手拿着只碗,再看他摇摇晃晃的模样,多半是喝酒喝迷糊了。
“小子,没看到大爷我办正事来吗,到底有什么事,说!”牢头有些不耐烦的凑到李三七面前,隔着栏杆问道。
“大人,你看看他,浑身发抖,脸上…”李三七指了指角落的灰衣刀客,欲言又止。“总之你看看他吧,身体应该是出问题了,看起来还很严重。”
“是吗?嗝!”说着说着,牢头打了个饱嗝。“让我看看先,小子,你可莫要骗我,要不有你好看的!”牢头一边发出警告一边从腰间取下了钥匙,摸索了一会,才找到锁眼,咔哒一声,打开了牢房的木门。
“喂,你小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些醉意的牢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到底哪里不适,嗯?!”
他靠近蜷缩在地上的灰衣刀客,提起嗓子大声质问道:“喂,问你话呢,聋了吗?!”
可是刀客只是蹲在那里发抖,并没有开口搭理他。
“骂的,老子问你话呢!”牢头借着酒劲上头,一抬脚就将蹲在地上的灰衣刀客踢飞出去。
“大,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李三七虽然脸上表现的有些不悦,但是内心却暗自窃喜:“诶嘿嘿,活该,对付恶霸,就要以霸制霸!”
李三七开口说道:“大人,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老子没跟他好好说话?”
“别管闲事,再多事连你一起揍!”牢头挺着肚皮,正耀武扬威之时,那倒在地上的灰衣刀客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哟,能起来啊!”牢头眯着眼,晃晃悠悠的朝那灰衣刀客走去。
“耳朵是不是聋,刚才问你话咋…”
牢头话还没说完,蓦然间,异变突起!
只见那刀客发出一阵阴笑,然后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副怖人的面孔。
脸上血管凸起,一直交错延伸至脖颈,那血管富有规律的跳动着,又如蠕虫般摇摆扭动。简直渗人恶心至极。
那刀客嚎叫一声,便朝牢头扑了过去。
嘴巴的皮肉撕裂外翻,血盆大口张开,朝着牢脖颈一口咬下!顿时间,血肉分离,迸溅的血液如泉涌一般。
牢头连一声哀嚎都发不出来,顷刻就断了气。
李三七哪敢多待,稍稍平复了下跳动的神经,便冲出牢房,卷着剑和包裹玩命似的撒腿就跑。
很快,“机智”的李三七,便消失在了这茫茫的夜色之中…
庆阳镇虽然是个镇,但因为它财力不俗,以及地理位置处在三郡要冲的因素。其城池建制完全是按照,或者超越正常县城的规模程度建造的。
所以这座镇是有城墙包围的,而同样,这里也有着日暮关闭城门的规矩。以至于现在这个时候,李三七还只能在镇子上漫无目的的溜达,他压根出不去啊。
镇上还有牢房?!
李三七仔细想想,也是很无语,这种东西一般也只有在县城里才能见到。
“真晦气啊,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李三七提着剑,背着包裹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慢慢走着。
李三七倒是不怕鬼怪,自己的师父就是阴阳先生,或者说是道士,而自己也受了传承,鬼能吓住别人,可吓不住自己啊。甚至此时,李三七斜跨的的包里就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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