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阿兰绕过一个钟乳石的柱子。石柱子后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廊口呈“盆”形。我很奇怪,刚刚我和老九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走廊。阿兰告诉我们,走廊很隐蔽,藏在墙体的后面,要不是洞里的温度升高将冰层融化了,她也发现不了。
按照地图所指,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那“黑泥沟”大概还有半里多的路程。我和老九商量能不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大家都有些走不动了。
阿兰拨弄着头发,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得尽快赶到“黑泥沟”去,因为马上就要天黑了,昆仑山下的气温会立马骤降,这古墓虽说和外边儿隔着一层土,看起来八杆子挨不到边,可一到了晚上,气温还是会下降不少,我看大家还是先忍忍,等过了这道坎,再休息不迟!”
老九也摸不清楚路况,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拉开袖口,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5:30。
五点多,昆仑山早就没有了太阳,阿兰说的不错,如果现在不走,一旦遇到恶劣天气,运气不好在遇到个大风暴啥的,搞不好就走不了了。
我们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赶路。
走廊很深,越往深处就越感到寒气逼人。一贯积极的手榴弹和大嘴这会儿倒是没有发挥“党”的先锋带头作用了,掉在了队伍里的最后头。本来大家一前一后差距都不大,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和老九还有阿兰走在最前边儿,回头一看,他俩竟然被我们甩了有五十米远!
大嘴一边擦汗,一边摇头,说:“不行了,真的走不动了!”说着一屁股蹲在地上,跟板上拍钉似的。
我笑他:“大嘴,你可真是丢人,白长了两百多斤的肉!还不如人家老九!我看你在部队里训练的成果又还给党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我的脚下感到一阵细微的抖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走的时间长了,脚底板发麻,可是,两秒钟过后,一阵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大地动几乎把我们全都掀翻了。大嘴身子圆实,直接给抛到对面的土堆里去了。地面晃动还伴有大量的飞沙走石,这情况料老九和阿兰也没有见过吧!顿时大家慌作一团,都不知道该咋办!
等到大地动停止的时候,我昏昏沉沉,一阵眩晕。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翻江倒海”的滋味儿了!大家爬起来,对着墙壁就狂呕不止。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吐出来的都是黄色的苦胆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我们都很纳闷儿,好端端的地怎么会大地动呢?老九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的飞快,说:“个老子滴,肯定遇上雪崩了!真他娘的倒霉!”
雪崩?我狐疑的望着老九。
阿兰接着老九的话岔子补了一句:“不错,十之**是老天爷发怒了,一次大雪崩踏下来就是一场不小的地震啊!”她用手指指上头。
我暗自庆幸,还好这时候在墓室里,这要是搁外头,就是长了“飞毛腿”,也赶不上雪崩的速度啊!
手榴弹和大嘴本来打算不走了,可是又被阿兰的那句“再不走,等会儿又是一场地震,到那时候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运气了,直接把你们扔到夹缝里做成肉干儿”!大嘴一惊,心想:我这么胖,他娘的还要把老子做成肉干?那不得把老子榨的连层皮都不剩?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很自觉的冲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手榴弹的想象力更丰富,他上过大学,比大嘴有文化。当他听到阿兰嘴里的“肉干”的时候,他很快想到古代历史书上记载的一种酷刑,叫“车裂”,他的脑袋瓜子飞速旋转,那个血腥的场面让他“咻”的一声嘣了起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累,再走个几里路都行!”
我们把头灯换上新的电池,然后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水洼子,阿兰停下脚步,对老九说:“你看看这里是不是“黑泥沟”的入口。老九的嗅觉功夫一流,只见他走上前,扒出一点儿泥膏屑子,闻了闻,又用手撵了撵,才开口:“恩,湿度刚刚好,要按你所说,我估计再有个百来米就到了!”
听到这话,我们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按捺不住兴奋。阿兰说:“别高兴的太早,我看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到时候那“黑泥沟”可有你们好受的!”
手榴弹歪着嘴,不知道啥时候变的跟个二流子一样,堵着阿兰的嘴,说:“喂,你就不能说点好话?这“黑泥沟”我们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难不成你去过?”
阿兰说:“我倒是没去过,不过关于这“黑泥沟”倒是有一段传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我们本来就无聊,索性听阿兰讲了起来。我嘴痒,顺便多问了一句:“你是哪里的人?”
阿兰说:“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妹子!”
我这才打消心里的疑惑,不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咋能知道的这么多?肯定是平常听得多,跟了耳风。
老九似乎对“黑泥沟”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就问:“那“黑泥沟”有啥来头?”
阿兰说:“听老一辈人说,以前这块大墓有人盗过,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大概是在民国时候,有一个叫张麻子的道士,听说道行很高,经常帮别人迁宅移坟,捞了不少的油水,渐渐的名声大噪。有时候,赶上不济的时候,也会接一两单子暗活,行家叫倒斗。据说当时有一个大户人家,不知道从哪里听出的
喜欢倒斗奇兵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