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从“三爪冰蟾”的后头绕过去,由老九去找母体,我和手榴弹还有大嘴分为三个方向助攻,好歹受过训练,万一冰蟾大军突袭过来,能顶住一阵子算一阵子吧。
由于那冰蟾的数量过于庞大,本来准备从正中间撕开一道口子,不过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基本上不太可能了。
老九从土堆里扒出几根枯树枝,然后把衣服的一角扯开,分成四份,每人一份,又把碎布片裹在枯树枝上,喃喃的说:“等会儿找到冰蟾的母体,就把火把浇上香油,点着了往里扔!”
刚才吃了老大亏的手榴弹把军刀拿出来,找了个磨石,“霍霍霍”的磨起刀片来,他没把冰蟾消灭完,怕给自己丢脸,就故意找了一个理由为自己开脱,说什么不是冰蟾太多,是他娘的刀子太钝,砍的不麻利,不然早就……他把声音压高了一个调,说:“等着看吧,老子把刀磨的咣咣亮,到时候手起刀落,保证让你们过足眼瘾!”
我就笑话他:“真本事没有,吹牛倒是一把好手,到时候别吓出尿来!”
手榴弹不服气的指指我:“扯犊子,我手榴弹怕过啥?以前在部队里混的时候,哪个险滩不是老子打头,你见过我啥时候怂过?怂货那是孬种,不是我手榴弹!”
我把军刀插到腰间的刀鞘里,问问老九:“可以走了么?”老九“诺”了一声。
我们把该准备好的东西都准备完了就准备直捣黄龙。就在这时候,那大嘴又出状况了。从他撒尿回来我就觉的他不太对劲儿,整个人跟掉了魂似的。我上前拍拍他,说:“走啦!”他一动不动,嘴唇颤抖着,一个劲的打着冷摆子。
这是咋了?感冒啦?我摸摸他的头,我滴妈呀,冷冰冰的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我喊来老九:“等会儿再走,大嘴出事啦!”
老九停下来,朝后头看了一眼,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他扒开大嘴的衣服,顿时一股寒气就冒了出来,他咂咂嘴皮子,说:“麻烦啰,这个大嘴怎么闷的像个油瓶子,有事咋不吭声咧,这下子趟上大事啰!”
老九每次都是一句话分成两句讲,吊着人的嗓子眼,急的我直跺脚。我就问:“到底咋了?出什么大事了?”
他这才拉下脸,说:“肯定是刚才他砍冰蟾的时候,一不小心中了冰蟾毒了!”
“中了冰蟾毒会怎么样?有办法解吗?”我看着老九。
他淡淡的回了句:“这冰蟾是至寒至阴之物,常年栖居于冰山之下,吸足了寒气而不死,就会把寒气炼成毒,藏在毒腺内,碰到毒液的人体温骤降,血液流动减缓,直到整个人血液凝固,心脏停止跳动,到这一步,基本上已经无力回天,去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恐怖的毒!我从老九的话里听出几层意思,然后就开始瞎琢磨,按他所说,这大嘴所中的是冰蟾毒,使人体温下降,那么用火烤不就能解毒了么?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老九。
老九说:“火克寒是没错,不过火跆拳道,我怕没把冰蟾毒解开,他早就闷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用体温把冰蟾毒化开!”老九盯着我看了半天。
洞里本来气温就不高,还要把衣服脱掉,更恶心的是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要抱在一起,我是有多饥渴?
当我把衣服脱掉,整个身体挨着大嘴的时候,我真感觉自己是不是掉到了冰窟窿里,寒气“嗖嗖嗖”的往我皮肤里钻,毛发根根涨。老子冷的直打颤,手榴弹倒好,靠在一边提着头灯剪起指甲来。我抖着嘴唇说:“你你你……你小子……真……真闲啊!”
过了几分钟,我已经彻底麻木,全身都感觉不到冷了。这时候,从大嘴的口中冒出一丝冰花儿出来,跟吐泡泡似的。老九对手榴弹说:“别闲着了,把大嘴口里的吸出来!记住,不要吞下去!”
手榴弹一惊,立马把嘴巴捂了起来,看着老九:“吸!冰蟾毒!嘴对嘴儿?有没有搞错?”
他很粗情愿的把嘴巴靠过来,看到纠结的手榴弹无从下口的样子,我心里炸开了花,心想:让你闲,现在爽吧!哈哈,没想到还有一个比我惨的!哎,我的心里算是平衡了!
过了好久,我渐渐的感觉到大嘴身上有热乎气儿了。他的嘴巴还有头顶上都不断的在冒着白烟。手榴弹“嘬”了一口痰,猛的吐到地上,说:“大嘴,老子今天亏大了,初吻竟然给你了!真麻痹恶心,呸!”
我把衣服穿好,扶大嘴到一旁休息。老九把酒葫芦递给我,我闭着眼喝了一口烧刀子,顿时觉的胃里一阵热流涌上来,我给大嘴也灌了一点儿,过了半刻钟,他终于醒了。
我们简单的啃了几个黑馍,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继续我们“从侧面包超的计划”。大嘴还很虚,所以我就在后头搀扶着。前头是老九和手榴弹,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再一次听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过这一次足以地动山摇。
我们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时候老九插了一句:“大家伙来了!”
我们绕过一个环形的路口,便看到一个内凹外突的大口子。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好像就是从那个口子里头发出来的。老九让我们提高警惕,准备好火把。手榴弹把灯光打到口子里,头伸到里头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惊动了,只听见一阵沙尘抖落的声音,一个庞然大物从大口子里蹦达出来,足有五六米高,挺着一个雪白的大肚子,脖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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