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穗想着便有些激动,柴也不想捡了,捆了之前捡好的一堆背着下山,去地里去跟她姐打声招呼,“大姐,我去凌云峰去了。”
林青荞惊奇,“你好好的去凌云峰干嘛?那山那般陡峭,捡柴也不需捡到那里去啊。”
“我”林青穗一愣,磕磕巴巴的解释:“我去那山上找些东西,崇大伯的儿子说,那山上头有一味名药,却是十分值钱,我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到。”
“崇大伯的儿子?”林青荞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是说那小馒头?他一个几岁的小毛孩儿,能知道什么药,你莫被他诓了。”
林青穗这才想起,李鹄的外号正是“馒头”,这时候,他大约还只是个**岁的小子,还在杜李村成天疯玩,并不是城里药铺子的学徒,也定然不知道山上有何草药,说不定,连崇大伯都还没在凌云峰挖到石斛呢。
“他他没有诓我,”林青穗一阵心虚,只得道:“我就是去看看,说不定真让我给找到了呢,咱们就拿到城里药铺子里头去,能卖到银钱给娘看病了。”
“小祖宗哟,你快别折腾了,”林青荞却不信她,放下锄头几步走出地来拉人,“知道你为娘亲担心,爹爹和哥哥都在想法子凑钱,你乖乖听话就是帮了大忙了。”
“大姐,那山里头真的有药,我都看见了,”林青穗急急解释,“崇大伯就是在那山里挖的药,小馒头给我看了,他爹告诉他的,那药特别的好,能卖得不少钱。”
妹妹说得这一番天真话,惹得林青荞好气又好笑:“穗儿你快别胡闹了,退一万步说,李家的小馒头没有诓你,你也认得那药,但凌云峰是什么地方,里头都说有财狼虎豹的,雷樵夫都不大敢去那山砍柴,你一个小丫头敢去那山头找药?可值钱的药就那么好找?”
“我,”林青穗难得的负了一回气,倔强道:“总之我就是知道的,姐,我当真能挖得那药给娘亲治病。”
林青荞头疼不已,这几日刚觉着自家三妹起了大变化,这不又打回原形,犟头犟脑,磨人精似的,“行行行,姐知道你能干,你知道那药,那你就在这山头找找,说不定也能找到呢,未必那药就凌云峰有,这山头就没有?”
林青穗哭笑不得,“那药需生在峰岭高处,这矮山头,怎么会有嘛,”林青荞伸出食指戳她一下,“小妮子你就安分点吧,娘亲还在家里病着,你再去山上惹事,万一有个好歹,爹娘还不得哭瞎去。不许去,柴也别捡了,你跟我来锄地。”
这是要看着她了,林青穗无法,只得挪去地里,帮着大姐翻了一天的土。
回到家时她娘亲还在床上躺着,这病一时半会不见好。
她爹爹边在灶边煎药,边责骂二女儿青芜,不知为何竟动了真怒:“平日惫懒也就罢了,你娘这个样子,你还让她下床煮食给你吃,白养你这么大,你这憨货。”
林青芜哭丧着脸,蹲在灶台边折柴火棍,小声解释:“我劝了娘的”“还说!”老林头说着又气上头,抄了一根细条柴就要抽她,林青荞青穗被吓得一抖,两人连忙伸手拦住,“爹爹!爹爹别打二姐。”
他爹粗声喘气,到底没抽打下去,只是反手推开了青荞青穗两人,用的力道不小,两人被推得踉跄了几步。林青穗心里头骇然,她爹爹动怒的架势,竟隐隐有几分前世的模样。
等老林头熬好药,端去屋给高氏服用,高氏躺在炕床上,方才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便要怪她爹,蹙着眉头不悦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有不对,教好就是,你当爹的,动不动打孩子像什么样儿。”老林头闷声不回嘴,只一勺一勺的舀药喂给高氏喝。
这边林青荞问二妹,“你这是怎么了,惹得爹爹这般恼火?”“我又没干嘛,”林青芜憋着嘴,哭兮兮的说:“就是晚回来了些,耽误给娘亲煎药了,娘她自己要下床给我们煮饭,爹回来就发了好一通火,这这能怪的了我吗”
后面的声音越说小,林青芜自己也知道心虚,在柴垛角边缩成一团,“唉,你说说你,娘亲生了病,你还这么不懂事,不怪爹爹要生气,你也别伤心了,以后需勤快省事些。”林青荞边折柴烧火,边缓声劝慰二妹。
林青穗看着忽明忽灭的火光,又微微的出了神,她如今才看得清楚,娘亲在爹爹心中的地位,那是头等重要,谁都比不上的,她娘有个病痛,爹爹都愁得整夜睡不下觉,万一,万一娘亲似前世那般,早早的林青穗脑袋一懵,难怪爹爹会性情大变,吃酒成瘾,打得她们儿女几个都不敢回家
林青穗心头腾起一阵惊慌,一定要尽快想出法子治好娘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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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几日,高氏似是吃了汤药病有所好转,能下得床来做些轻松活计了,林青穗便跟她娘说,想要去找崇大伯学采药。
高氏只当她小儿戏语,说你要想出去玩的话,便去找崇伯家的小馒头玩会儿就是,林青穗又同他爹商量,但她爹说:“人家崇郎中治病的医法是从祖辈传下来,再世世代代传给自家子孙的,你一个没亲没故的小丫头,咋会教你采药?”
家里人都没将她的话当真。林青穗在家待了几日,想及前事叵测,心中愈发焦急,打定主意要去找杜李村找崇大伯。
这事林青穗暗下思虑了许久,凌云峰确实艰难险阻,当初她在山上跌爬滚打折腾了半个多月,碰上运气好才找着那铁皮石斛,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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