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米乐夫对米沙动了杀机时,早已决心杀人灭口的米沙,也作了精心布置。许是上帝的安排,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伊莎诺娃。
可是,米乐夫做梦也没想到。
开着上海滩赫赫有名的“露茜”夜总会的前帝俄驻英国大使夫人,竟然曾是米沙的地下情人。
一春缠绵,四季有情!帝俄时代的幽情,虽然畸形,却来得迅雷不及掩耳。身为帝俄炮兵司令的米沙,在假面舞会上与伊莎诺娃一见钟情。
整整比大使老公小了三十岁的大使夫人,眼前一亮,如逢甘霖。
当时就完全被时值壮年,高大英俊,fēng_liú倜傥的米沙牢牢吸引住了。
冬宫里的假面舞会,即是达官贵人们交流沟通的地方,也是太太小姐和夫人们相互打听内外趣事逸闻的重要途径。
关于沙皇陛下这位新任命的炮兵司令的神奇传说,自然也传进了大使夫人耳朵。
于是,出身彼得堡普通家庭,靠着自己的赫赫战功和聪明能干,得到沙皇的格外垂青和重用的米沙,在上流社会贵夫人太太和小姐们的眼里,就成了一个真正的传奇人物。
其时,与其说是大使夫人对米沙一见钟情,不如说是大使夫人久被压抑的**和渴望,被雄纠纠的炮兵司令有意的触发了出来。
帝俄时代的幽会和幽情,是蓝色的。
就像俄罗斯人蓝色的眼睛。
一九一七年严酷的冬季降临,蓝眼睛们纷纷暗淡无光,抱头鼠窜,四下散落。一段幽情也烟消云散,成为了蓝色的记忆。
当二人在中国的上海滩意外相逢,昔日的柔情早化作一江春水。
对生存的渴望和前途的担忧,也沉重地压倒了当年的**。
不过毕竟曾经爱过,留在双方心底最深的那一抹记忆,虽然干涸,但曾有的清澈和缤纷,仍倔强的不肯离去。
因此,当米乐夫和米海夫都暗地找到伊莎诺娃时,她感情的天秤,自然倒向了曾经的情人。
事先一切平静,三方都随着暗杀行道上的规矩,不紧不慢的表演着。
最后的变故发生在伊沙诺娃倒酒时,在关键时刻她朝米乐夫使命眼色。于是,自以为得计的前帝俄陆军总监,成竹在胸不动块声色的伸出右手,端起了本属于米沙的酒杯。
这恰恰是精明的伊莎诺娃最厉害的一着。
米乐夫的狡诈和警觉,也非同小可。
虽然给了重金,虽然得到伊沙诺娃亲口保证,米乐夫仍不放心。按照他和伊沙诺娃的密谋与策划,不带任何枪械是其中重要的一条。
因为,这儿是笙歌弦乐,纸醉金迷的夜总会,来客携带任何可能伤人的凶器,都是夜总会经营者的大患和忌讳。
可是,当时满口答应信誓旦旦的米乐夫,却有意而公开的携带着左轮手枪,出现在豪华小包房里。
伊沙诺娃当然明白米乐夫带着纳干的用意。
一是在警告密谋同盟者:不要耍任何小聪明小心眼儿,老子监视和提防着您呢,要不要老子把您也一枪崩啦?
二呢,故弄玄乎,招摇过市,为事情办成后讨价还价。
特别是这后一条,最令伊沙诺娃愤慨。
在商言商,商道重在诚信。说好和付了一大半定金,只等事情办完后银乾两清,各自收钱走人。然而,这等小人,到时事情已办完却掏枪一亮,自己不只好睁睁睁的瞅着吃哑巴亏?
所以,综上所述,上帝的天称最终倒向了米沙。
回了指挥所的米沙刚刚坐下,喝口水,歇阵气,六姨太的电话就到了。
“将军阁下,镇守使请您下午来都督局开军事会议。”“好的。”米沙一口答应。那边的六姨太停停,似乎在喝水什么的,然后,湿润的问:“米沙,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没出去逛逛?”
“没时间呵!不过,带着军官们倒是去过几次。”
米沙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很惊奇六姨太怎么突然问起题外话来?
事实上,自从最初那次和六姨太鱼水之欢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六姨太的精明强干和娇媚可爱,让所有和米沙一样的白俄军官与士兵,暗地垂涎,却不敢虎口拔毛。
米沙有幸赏了一口,却无缘再重继前缘。
久而久之,也就淡薄死心。
而六姨太打来的电话,毫无例外地都是关于军事方面的内容。像今天这样问题外话,还是第一次。“去过什么地方啊,没逛窖子吧?”
听得出,六姨太带着挑逗的的口吻笑。
这让米沙更紧张。
“姑娘们个个艳如鲜花,年轻漂亮,将军阁下也不是七老八十,不会坐怀不乱,闭眼念经吧?”,米沙哑口无言,他有一种感觉,觉得六姨太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
可是不,在她的话中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呵呵,六姨太,您可真会开玩笑呢。”
米沙只好顺口打哈哈:“那地方,好是好玩,可玩物丧志呢。”“哈,玩物丧志?我怎么听着像是革命党的孙文在发表演说?
米沙呵,人生苦短,白驹过隙,世事无常,该玩的还是要玩啊!
又要打仗啦,我先告诉你一句,这次,我们还得借重你和你的白俄兵啊。”
“六姨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打仗打就是了。只要镇守使一声令下,我米沙立刻带着铁甲战车和部队,冲锋在前,万死不辞。”
米沙对着话筒,正色的回答。
“只是,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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