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喊冤叫屈:“长安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武二娘被他纠缠不过,对着空气连翻几个白眼,笑嘻嘻道:“天空一声巨响,老......”
她本想说“老子”的,话到嘴边,考虑到李四郎的小心脏,硬生生改成了“本娘子闪亮登场,有问题吗?大唐律法又没规定,非要以哪种方式来长安?”
“当然有问题了,正常人哪有这么......”长安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想起当时情景,仍忍不住手拍胸口。
“你就当我是鬼吧。”武二娘明显敷衍道,“反正你是捉鬼高手。”她伸手去夺长安手中的伞,哈哈笑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伏妖降魔的乾坤伞?”
她实在小瞧了长安的好奇心。
“好二娘你就告诉我吧,你从哪冒出来的?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也是,那一幕太诡异了,长安觉得不问个水落石出,他今后怎可能睡得觉?
武二娘望望李四郎,李四郎负手而立,一脸事不关己的淡然。
再看长安,双目放光口水爆溅,满脸八卦相,最八的八婆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看来那些总裁文还真的不是胡编乱造,事实果然是,高冷的男主身边,的确都有个逗比的小跟班。
武二娘这样想着,脸上虽不动声色,眼里却射出了数十柄小李他妈的飞刀,将长安削了个体无完肤。
可怜长安浑然不觉,依然一脸热望地等待着答案。
“轻功你知道吗?”武二娘正色问长安。
“轻功?”长安搔了搔头皮,显然是不知道的。
“对,轻功,借风之力,御风而行。顶尖高手,可日行千里。你不知何谓轻功不要紧,知道眼前有这么一位比顶尖高手还顶尖的顶尖高手就行了。”
武二娘以一个在李四郎和平长安看来,很奇怪的姿势一甩头,抬高下巴,仰视前方,并且维持这种奇怪的姿势不动了。
“日行千里,岂不是比追风还快?”长安倒吸一口凉气,“轻什么功,二娘你真的是高手?那你先出去,然后再回来,再来个,呃,闪亮登场,再来一次长安就信了。阿郎先前没看到,正好让他也看看......”长安不明白武二娘怎么突然僵住了,他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想伸手推她一下,到底不敢。
武长娘收了姿势,拍拍手,翻了个白眼道:“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四郎成熟稳重,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她一口气用了十来个形容容,快顺不过气来了,才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又道:“岂会如你这般无聊?自己八婆,干么拉扯上四郎?况且,我千里迢迢来长安,是有要事在身的,可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八卦之心。”
长安醒过神来,小心地望了阿郎一眼。见阿郎面色和善,并未生气。甚至,等等,阿郎眸中,似有鼓励之意?显见得阿郎虽然对武二娘有些反常,到底还是相信他长安的;显见得,阿郎心里也是有疑虑的。
长安一阵激动,不由握紧了拳头,暗自发誓:他睡不着事小,阿郎担了心事事大。
为了不负阿郎信任,他定要弄清这其中蹊跷。
长安静下心来,认真地组织了一下措辞,自认入情入理了,才慢慢开口道:“娘子你看,你与我家阿郎虽是初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阿郎待你,更是不薄,不但允你同行,而且还替你安排了住宿。当然我家阿郎一向豪爽,仁义待人,些许花费,不足为提。但这番情谊......”
武二娘闻言,眼珠一转,对李四郎一礼,郑重道了谢。又欺近长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却笑意吟吟地道:“说人话!”
长安一边躲闪一边笑道:“长安读书不多,投之木瓜,报之琼瑶的道理却是知道的。我家阿郎待娘子一片坦诚,并不求回报,不过想知道娘子是如何做到这般现身的,还望娘子如实相告?”
是你想知道还是你家阿郎想知道?武二娘也认真地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慢慢开口道:“并非我诚心隐瞒,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长安暗喜,正竖起耳朵,准备听她慢慢道来。她却眼珠一转,反问道:“见到我的时候,长安你在干什么?”
长安虽不明白武二娘为何反问起自己来,但仍如实作答:“长安正望着阿郎,因日头太毒,长安怕阿郎禁不住暑热。想给阿郎撑伞,阿郎又交代在先......”
长安一边抓头一边忍不住偷偷瞅了阿郎一眼,每年今日,阿郎的形容举止,真是奇怪,越想越觉得奇怪。
“结果,娘子你突然出现在了阿郎与长安之间......”他忍不住又拍了拍胸口。
“这之前呢,你在干什么?”武二娘并不解释,而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追问。
“之前,长安望了望天。”
“再之前呢?”
“长安望了望阿郎。”
武二娘一连问了数十个之前,语速越来越快。长安的回答无非是一望阿郎二望天。不过到最后,他自己都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望阿郎还是望天了。
武二娘却很清醒:“也就是说,在遇到我之前,你已经在烈日下站了很久很久了?”
长安想了一下:“差不多两个时辰。”
武二娘诧异地看了李四郎一眼,两个时辰,天,近四十度的高温呢。武二娘的老家,有三伏天晒衣晒被的习惯。据说大唐读书人,还要晒书。这晒人么,却是头一次听说。
这主仆二人真是奇特,比她的出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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