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过后不久,燕王妃就领着王府的众人启程回了西北。
在京城的日子里,燕殊澈是一个出府的机会也没逮着,郁闷地被燕王妃抓上了马车。
马蹄哒哒,不出一个月就回到了西北。
燕王府中,一众仆从已经在门口等候。流珠上前搀扶燕王妃下了马车,乳母带着燕殊澈进了府门。
前院正厅中,燕王坐在椅子上擦拭佩剑,见到王妃和世子回到家中,收剑入鞘放到一侧的桌案上。
燕殊澈刚从乳母怀中下地,就一阵旋风似的扑到了燕王怀里。
“父王父王,孩儿好想你啊!”
燕王妃蹲身行礼:“妾身回来了,不知王爷素日可安好?”
燕王捉起燕殊澈将他提到腿上坐着,微微一笑:“府里没什么事,一向都好。倒是你来回奔波两个月,辛苦了。”
燕王妃嘴角浮出温柔的笑容,道:“妾身不辛苦。府里多日没有打理,妾身先去看看府中事务。”
燕王妃告退后,燕王抱起燕殊澈问起他在京中的事宜,燕殊澈就把京里的院子如何如何大,皇伯伯的花园如何如何好看,以及在中秋宴上认识的一众新玩伴介绍给了燕王知道。
“……璟哥哥人最好了,都给我夹好吃的。瑶哥哥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要不是他,我就要掉到水里去了……”燕殊澈掰掰手指总结道:“唔,总之我在京里挺开心的。”
燕王浓眉一皱,抓住一句重点:“掉到水里是怎么一回事?”
“是差点啦!”燕殊澈心虚地道,心里暗道糟糕,怎么把这个说漏了,万一以后父王不让我去京里玩儿了怎么办。
燕王目光一横,燕殊澈心里一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当天在太液池的经过说了一遍。
“所以你是突然感觉膝盖很麻才摔倒的?”燕王大手在桌案上缓缓敲打。
燕殊澈嘴巴一撇“对啊,我以前都没有膝盖麻过,肯定是意外啦!”他生怕燕王得知他腿麻的毛病以后都不让他出去玩儿了,假装毫不在意地大声道。说完又去瞄燕王,却见他仿佛没听见似的,目光看着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天燕王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也不小了,明日我就找个师父来教你习武。现在好生回房呆着,不要到处乱跑。”
燕殊澈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习武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的逍遥日子到头了?
“不要啊父王,孩儿不想习武……”他又哭又闹,在燕王怀里打滚,但是这次不管他怎么闹腾央求,燕王也不松口,于是习武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燕殊澈哭闹着被乳娘带回房间不表。
第二天一早,燕王就把燕殊澈抓到了书房中,只见书房里已经等着两个人。一位是个年老的夫子,鬓角斑白,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枯瘦的手捋着下巴长长的白须,穿着灰白的长袍,很是有高深的大儒气派。旁边另一个是名穿着燕王府铠甲的小将,劲瘦的身材,古铜色的肤色,站得如同他手中的□□一样笔直。
一个不够,还带买一赠一的?
燕殊澈吓得飞快地躲到燕王身后,带着哭腔道:“父王不要啊,孩儿不想习文练武。”
燕王厉声道:“你堂堂燕王府的世子,将来是要继承你老子的爵位的,软软弱弱是要丢尽我们燕王一脉的脸吗?站直了!”
燕殊澈一个激灵,他还从没见过父王如此严厉的样子,立时不敢再胡来,小心翼翼地站了出来,腰杆笔直,腿也不抖了。
燕王这才温和地道:“犬子年纪小尚未定性,让朱老夫子见笑,往后劳朱老夫子多费神教导。”
那老者捋着胡须,老神在在地答道:“世子殿下经老朽教导,王爷且不必担心。”
燕王微微颔首,又指着那位小将对燕殊澈道:“这位是燕卫里的杨校尉,你要跟着他好好学习功夫,上来和两位先生见礼。”
燕殊澈不情不愿地上前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见过朱老先生,杨先生。”
朱老夫子坦然受了这一礼,杨校尉对他抱拳回礼,算是定下了日后师徒名分。
燕殊澈面上应了,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啪啪作响:“我不能违抗父王的意思,我让先生们都不愿意教我还不行么,嘿嘿嘿……”
燕王府小书房。
朱夫子拿了厚厚一卷书册走进来,站在讲台上看也不看下方座位上坐着的燕殊澈,径自翻开一页就开始讲了起来。
朱老夫子平日里看着就一副老神在在的大儒模样,讲起学来就更是高深。只见他对着书页,富有激情地将内容抑扬顿挫念了一遍,硬是把一卷《大学》讲得成了干巴巴的天书。
燕殊澈在下方拿书顶在头上,抵挡着朱夫子横飞的唾沫,听得头大如斗,脸色惨白,眼冒蚊香圈,就差直接倒在桌上了。
“……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殿下,老夫讲过一遍,你来复述一遍。”
朱夫子摇头晃脑地读了一遍,正要点名燕殊澈起来复述。那双枯槁的手刚把眼前的书背到身后,就看见头下面的燕殊澈头上顶着书卷,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只听“啪!”的一声,一本书飞到眼前,燕殊澈吓得一下子就惊醒了。手忙脚乱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头上的书卷又是“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朱夫子气得胸膛起伏如鼓风,嘴边的两撮胡须一抖一抖,指着燕殊澈大怒道:“殿下,书乃圣贤之物,你竟如此置于头顶,是为大不敬也!”
燕殊澈听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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